“明天就要考試了,你還想如煙姑娘,我勸你還是去夢裏想吧。”容臻面容慵懶地翻了個白眼,直接倒頭呼呼大睡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顧筠汝給二人做了一些燒餅,還有饅頭,讓二人放在包袱裏路上帶着吃,考試的地點就在杜布羅的府邸,他家有一個大院子足夠容納幾百人的考試。
杜鵑坐在附近的涼亭内,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些考生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坐在那裏。
“個個都是歪瓜裂棗的,這裏會有出狀元的人才嗎?”
聽到自家小姐自言自語了起來,小七不禁撲哧一笑道:“小姐,這些人大多數都是上一屆沒有考過的考生,這次又來重考的,像他們這種年紀多半家中有了家室。”
“我就說嘛,那麽老。”杜鵑一邊嗑着瓜子,想看看有沒有一個長得清秀的,卻發現個個都不入目,除了那一個穿着灰色布衫的男子,雖然身着清貧,但是孔武有力,眼神也非常的撩人。
“那位公子長相不錯啊,身材結實,個頭高大!”杜鵑看着容臻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忽然覺得他和當今聖上牧民有幾分相似,特别是身上威武的氣質,令人過目不忘。
“小姐若是喜歡的話,待會兒我跟下去們囑咐一句,等他考完了試留下來陪陪小姐您呗。”
知道小七這是在調侃,杜鵑沒好氣地掐了一下她的胳膊,惹得她悶聲大笑了起來。
“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叫你胡說,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二人一邊打打鬧鬧,顧筠汝坐在了門口,等着他們這些學生們的好消息。這考試一考就是一天,決定去附近轉悠轉悠。
“姑娘看看新出爐的包子吧!”
“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帶了。”顧筠汝沖着賣包子的老闆笑了笑,走到半路,突然聽到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欠賭場的錢都多少天了,到現在還沒有還出錢來,我看你小子想找死!”
“你們再寬限我幾天吧,我保證能把錢都湊出來…”
“就憑你?”
不久一群老百姓都圍上前去吃瓜,顧筠汝也好奇地邁着步子走上前,想要瞧個究竟。
“啧啧,這不是文秀才嗎?怎麽會堕落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是啊,聽說上次大考他排名第四呢,眼瞅着今年他肯定能夠拿下探花,可沒想到居然淪落成這個地步。”
聽到百姓們歎氣的聲音顧筠汝算是明白了,原來是一像王秀才那樣的文人,因爲躊躇而不得志,所以來到賭場裏逍遙快活,可沒想到這上了瘾之後就無法自拔,欠了賭場一大筆債,不過要說這樣的話,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給我狠狠的打!”張默從賭場裏走了出來,下令讓身邊的人下手更狠了一些,沒想到張默這小子又出來胡作非爲了。
顧筠汝上次在他的手裏吃過虧,這次更不敢輕而易舉的上前去招惹。
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拿了一顆小石子,直接射中了他的腦門,張默被石子丢的是嗷嗚大叫。
“誰!誰敢偷襲本少爺?…是不是你還是你??”張默來到人群,指着幾個無辜的老百姓,老百姓們紛紛向後退了一步,沒想到這吃瓜還有風險。
“奶奶的!誰敢惹老子?”張默沖着天,狂吼一聲,把怒氣全部都發洩在那個小秀才的身上。顧筠汝眼看着官府的人都過來了,可沒想到一看到是張默他們就敬而遠之,可見他們對他身後的勢力是有多麽的忌憚。
“住手再這樣的話,人就要被打死了!”
顧筠汝本想去上前制止他們再進行繼續毆打,可沒想到一道女聲卻先她一步。
從人群走出來的是一個穿着鵝黃色的少女,面容姣好,身材玲珑,凹凸有緻,看起來十分規矩,應該是哪家千金。
“杜鵑表妹,你居然來了!”張默一看到杜鵑連哈喇子都快流了下來,這個名喚杜鵑的女子臉上的膠原蛋白十分飽滿,而且又小巧玲珑,看的是人見人愛。
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還認識。顧筠汝縮在人群裏靜靜的觀察着這場面。
“張默,你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活活打死嗎?”
杜鵑本來在街上逛了一圈,卻發現這裏似乎有人哀嚎,于心不忍走上前來,這文秀才的才華十分出衆,張默這小子就是喜歡嫉妒别人比他有才華。
“這小子欠賭房裏的錢欠人還錢天經地義,怎麽着我還不能逼他還錢啊!”張默一臉不服氣的說道,看到杜鵑那凝脂的面龐,瞬間又慫了下來。
“杜鵑表妹,上個月我去看你,你也不待見我,這是爲何呀?”
“我想見誰就見誰,還有爹說了不準跟你有來往。”
“………”張默吃了鼈,雖然在衆人面前丢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栽在女人的手上,他還是滿腔的怨怼。
“杜鵑表妹這兒這麽多人呢,說話給我留點面子行嗎?”張默走到杜鵑的身邊,壓低了聲音道,身旁的小七看到張默和自家小姐離得這麽近,趕緊橫在了二人中間,對着張默上下一打量,“張少爺男女授受不親。”
“行行行,今天看在表妹的面子上面,我就饒了這個窮酸秀才一命,沒什麽錢還賭什麽呀?!”
話音一落才發現這窮酸的秀才早就讓人給擡走了,原來是一旁的顧筠汝趁着衆人不注意,将着文秀才帶到了一旁的茶館,要了兩杯茶,包紮着他身上的傷口,又拿了一點金瘡藥給他消了毒。
在擦他臉上傷的時候,發現這個文秀才長得真是格外的出衆俊秀,帶着一點女子的氣息,不知爲什麽,那雙美眼像是含情脈脈一般。
顧筠汝看的都有些失神,如今她年紀大了,很少看到這麽鮮的鮮肉出來活動,心裏不禁有些癢癢。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還不知道姑娘怎麽稱呼呢……”
“阿……哦,你叫我朱嫂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