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媽媽桑好處費之後便親自上樓來抓人,卻不想,屋子裏還有一個男人,若是讓自家公子知道了,一定會氣到吐血。
季如煙一臉冷靜的看着幾人,眼神閃過一絲不悅的笑容,一聽就知道張默那個人還沒有死心。
“你們居然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粗蠻無禮,看來我是時候要替如煙姑娘好好教訓一下你們!”皇帝收起折扇,迎着幾人面前開始和他們較量一番。
沒想到門口擁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後廚燒柴火的莽夫都跑過來,就是爲了要把季如煙帶走,容臻與顧筠汝趕到萬花樓附近的時候,正好目睹這一場混戰,容臻立即迎上前去替他擺平了那幾個小混混。
“皇兄你沒事吧!”容臻一時口快脫口而出的一句皇兄唬住了衆人,有心之人聽了記下之後便匆匆回了張府開始報信兒。
男子捂着被踹疼的腰腿道:“公子,就是那突然出現的人壞了您的好事啊,還聽他說什麽皇兄,難不成與如煙姑娘在屋子裏單獨相處的人居然是皇帝?”
張默聽到這兒立即給了他幾個巴掌,“别人說什麽你到底聽清楚了沒有?皇帝怎麽可能會去那種煙花之地呢?一定是你們辦不成事,就胡亂編了個理由來搪塞我,對不對?”張默氣急敗壞的抓着他的衣領,說着就将花瓶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那家夥便當場蹬腿死了。張默狠狠捏緊了拳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的道:“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别想得到,季如煙,你這個臭婊子居然敢瞧不起我,那本公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瞧不起本公子的代價!”
媽媽桑本來以爲季如煙已經被成功的帶去了張府,卻沒想到那幫人把張府搞得可謂是亂七八糟,還打壞了她幾個定制的桌椅,心尖兒都在滴血。
一臉責備的來到季如煙的面前,“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簡直是個賠錢貨,你要是不想在這幹的話,趕緊把你的那些家當拿出來,贖了走人!
我可真是供不起你這個大佛了,本以爲你會好好服個軟聽個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要害了多少人呀?”那媽媽桑氣急敗壞的說着,季如煙一點自責的望着她。
顧筠汝便出面替她說了幾句好話。
“這也不能怪如煙姑娘,都是那幾個家夥非要得寸進尺的。
他們若是一直這樣的話,那如煙姑娘就不能還手嗎?再說了我們幾個也不過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小心點身子,可千萬别被氣出什麽病來了。”
那媽媽桑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她這麽一說,更是氣的都要笑出聲來,揮着手中的帕子指着顧筠汝人道:“你又是什麽人呢?居然還帶着打手一起來了。
你今兒個怎麽又換上了一身女裝,難不成你白日是女扮男裝混進來的?”
季如煙這才發現眼前的顧筠汝已經換上了一身較爲普通素靜的白色衣衫,分明就是一個女兒身,那爲何要騙他們是個男人呢?
還沒弄清楚這其中的種種,那媽媽桑又恍然大悟,想到了什麽似的。
“噢,我明白了,你們就是故意過來砸場子!對面樓派來找我晦氣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别想得意,我這就報官把你們全部都抓去!”
季如煙見了,趕緊拉住她的手道:“媽媽,你可千萬别報官呀,這些人也是與我萍水相逢,卻十分投機,你别這樣,我下回聽話還不行嗎?”
媽媽桑聽她這樣一說,才緩緩松了一口氣。“如煙呢,你十二歲就在這兒了,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對你怎麽樣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你可千萬别做出那種傻事,讓這些姑娘們替你受罰,聽到了嗎?”
媽媽桑語氣加重,特意警告了季如煙幾句,季如煙點頭,在場的人收拾收拾,而季如煙轉過頭看着這三人。
“你居然是個女人,爲何要女扮男裝,那你又是……”看着面皇帝她疑惑極了,這又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呢?
顧筠汝哭笑不得的吐了吐舌頭,想看看皇帝是怎麽解釋的,皇帝趕忙來到她的面前道:“如煙姑娘,你可千萬别誤會,我們不是有意而爲之的,今日我和她……隻不過是好奇來到萬花樓瞧瞧。
全國大考的事情我們也參與其中,沒有想過要戲弄姑娘的意思,姑娘可千萬不要誤會。”見皇上這麽着急季如煙心裏是怎麽想的,顧筠汝妙目一轉,十有八九這個皇帝啊是對季如煙起了心思。
不過嘛,皇帝向來對這些花樓裏的女子欲罷不能,這都成了一種定律,她并不覺得稀奇,隻要她的容臻不要參與其中就行了。
“多謝你們幾人仗義相助,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就安心大考的事情,以後就别來這個萬花樓了,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聽着季如煙的話,皇帝還想與她說什麽,顧筠汝瞬間拉着他的胳膊,對着他挑了挑眉梢,三人出門,便走在了清冷的街上。
“黃公子,我知道你是擔憂那個季如煙的安危,可是你沒聽到媽媽桑說嗎?再這樣下去這全樓都要因爲她的任性而付出代價的。
事情也沒有我們想的這麽簡單……”
“可是我爲她贖身還不行嗎?”皇帝顯得有些激動。
“你替她贖身,你要把她帶到哪去,她知道你的身份嗎?”顧筠汝雙手抱在胸前,倒退着走在皇帝的面前,見他果然是一副癡情模樣,不禁笑了笑。
“沒想到咱們的皇上過來居然是談戀愛的,唉……”說着,眼角的餘光撇到容臻嚴肅的面龐,瞬間閉了嘴,就當她什麽都沒說好了。
“皇兄,你若真的是擔心如煙的話,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讓紀衡插手去解決,你,我二人都不方便插手。”
他們二人相互碰面本就是一很危險的事情了,必須要以其他的人插手才能擺平此事,想到了紀衡這個人,皇帝便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