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白眼都快翻上了天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麽磨磨唧唧的。
“我去吧。”容臻倒是一個會審時度勢的,于是讓衆人先在這屋内好好休息,親自去問船家要解藥。
容臻來到了甲闆上,卻聽到了船家和一黑衣人的對話。
“容臻已經在船上了,待會兒你把這杯酒送過去。”
“好。”
聽到這二人的對話之後,容臻迅速閃躲到一邊沒有被他們發現,于是客客氣氣地走到船家的身後,船家在看到容臻的時候就能看到鬼似的,很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客官,您剛剛沒受傷吧?”
“我倒是沒受傷,不過有個朋友受傷了,想問你有沒有治療傷口的金創藥。”容臻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總覺得這個船家有些眼熟,似乎是在哪裏見過,而這些人的身份也值得懷疑。
“原來是這樣,我房内還有一些上好的金創藥,我這就拿過來。”船家和藹的說着,迅速回到了房内,将幾個小藥瓶遞到容臻的手裏,容臻輕聲道了一聲謝回到房内。
“怎麽這麽久才來?”顧筠汝等的心急如焚,這傷口再不及時消毒的話就要感染了。
“剛剛船家在安撫衆人,所以沒有及時要到。”容臻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早已習以爲常。
“把藥拿來吧。”顧筠汝伸手問他要藥,可是他卻有些停頓了,似乎有難言之隐。“怎麽回事啊?問你要個藥還磨磨唧唧的!”顧筠汝将要拿了過來,湊近了鼻尖仔細嗅了嗅,發現這些藥根本就不是治破傷風的,而是治療一些頭痛腦暈的特效藥。
裏面放了一些很特殊的藥材,如果碰到那些破掉的傷口會導緻惡化感染。
顧筠汝正準備問個清楚,此時船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聲稱是拿錯了藥,将真正的金瘡藥給了他們,這次一檢查這個藥倒是沒有錯,于是給姝兒消毒,便将剩下來的藥還給了船家。
“紀衡,你給我好好照顧姝兒,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必須喂她!”顧筠汝坐在一旁口吻帶着命令的語氣,而此時紀衡臉上寫滿一萬個不情願。
“聽到了沒有?”顧筠汝顧見他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便再三叮囑了他幾句,沒一會兒全家就端了四碗洋蔥面過來,上面還鋪了個荷包蛋還有幾塊以肉眼可見的牛肉。
“好香啊,在門口就聞到了香味,船家,這是你做的嗎?!”顧筠汝咽了咽口水,不禁食指大動,在此之前得好好請教一下,這洋蔥面究竟是誰做的,沒想到聞起來居然這麽香。
“這是我們船上的一個廚娘做的,專門給客人做喜歡吃的美食。”船家介紹着,于是就在一邊看着,容臻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背着船家給顧筠汝使個眼色,而顧筠汝現在餓的挺不直腰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眼神裏蘊含的是什麽意思。
“等會!”容臻立即抓住她的手,想讓他暫時别動筷子。
“怎麽了?”
“船家,麻煩再拿一些豆瓣醬過來,我妻子口饞最愛吃辣醬。”
“是,好的,稍等。”船家點頭哈腰地離開此處,顧筠汝扁了扁嘴,餓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而此時的紀衡正準備弄點面條喂進姝兒的嘴裏,卻讓容臻給制止了,“面有毒。”
衆人聽到這兒瞬間安靜了下來,顧筠汝拔下了頭上的銀簪,仔細一測,才發現面條裏面的确有劇毒,不過他們跟這個船家無冤無仇的,爲什麽要害他們呢?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是直接揭發他還是?……”姝兒聽的膽戰心驚的趕忙問詢二人的意思,顧筠汝和容臻的臉色都變得非常的難看,這面條是不能吃了,但是若是直接逼問船家的話,估計也不會承認,說不定還狗急跳牆。
“我們先裝作中毒的模樣,看看他會怎麽做。”這船上估計有很多都是那船家的人,如果四人真的要平滿地抵抗的話,估計很難有勝算,再加上有兩個女人…
“可是我帶了很多精銳的士兵,他們也在這船上應該不會有問題。”紀衡倒是頗有自信的說道,完全沒有必要理會這個船家對他們做什麽,容臻嘴角牽起了一抹輕蔑的弧度,像是在說你真的是太年輕了,顧筠汝偷偷摸摸的往外一看,門口的那些人早就已經暈倒在地上了。
“看來船家他們早就已經先下手爲強了。”顧筠汝貓着身子走進來看着衆人說道,如今也隻好裝作身中巨毒的樣子,果不其然那船家将剛拿着豆瓣醬回來,幾人都已經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忽然哈哈大笑,引來了兩個黑衣人。
“把他們都給我丢到河裏去!”
顧筠汝心裏咯噔一沉,這麽大的江河真的要丢進去的話,估計也是九死一生。紀衡此刻便已經按捺不住,當那個黑衣人碰到他的時候,就立即反其道而行之,将那兩個黑衣人給控制住了。
“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紀衡眯眸問道,可是那兩個黑衣人似乎就是有備而來,這幫死士牙齒裏藏着一枚毒藥,若是被人抓住的話,就直接會把毒藥咬破,随即五髒六腑爆裂而亡。
看着黑衣人死了,船家立即慌了,想要逃之夭夭,卻沒想到顧筠汝已經溜到了門口,這些一個花瓶将他給砸暈了。
待船家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姝兒來到他的面前,拿着一片羽毛在他的脖子上面繞來繞去,船家被逗得哈哈大笑,又哭又笑的實在是令人滑稽,“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害死我們!”姝兒怒目而瞪,這個船家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冤枉啊,我跟幾位客官素不相識,隻是上面有人吩咐,我若是見到你們幾人的行蹤的話,一定要想方設法将你們困于此地,所以隻好用了這個法子…”
“放屁!裏面明明就是劇毒的毒藥,你居然說想把我們困于此地,剛剛又說要把我們扔進河裏去,這是你說的話,難道又忘了嗎?”顧筠汝拿着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他的大腿,船家“阿”的一聲差點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