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若薇你怎麽樣了?你醒醒啊?”諸葛瑾瑜目光幽切的望着她煞白的臉龐,此刻宛若白爪撓心一般,容臻倒算是沉穩,但是顧筠汝看得出來他也非常擔心南宮若微。
“她現在醒過來,但是還不能說話,身體也不能像往日一樣活動,出現了肌肉萎縮的情況,在我們那裏又稱之爲重症肌無力……”顧筠汝想不到那個黑衣人的功力居然如此厲害而霸道,僅僅一掌就能讓一個沒有什麽内功的人變成一個殘廢。
“所以說…她以後不能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容臻嘴裏輕聲呢喃了一句,顧筠汝柳眉一蹙,算是默認了。
顧筠汝告訴完二人狀況之後,便心事重重地離開屋内,蘇月迎上前來對着她道:“若真的像王妃所說的,那南宮小姐豈不是生不如死。”
“嗯,我先去銀杏苑……”顧筠汝正在院裏喝着悶酒,看到一穿着青色衣裳的女子,向她匆匆跑來,是姝兒。
姝兒聽聞,府裏遭了刺客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抓着幾個管家,一逼問才知道,原來那天夜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趕忙坐在顧筠汝面前道:“姑姑,你沒事兒吧?”顧筠汝苦笑一聲,擡起了那雙憂愁的鳳眸,嘴角撇了撇,“你看我像是有事兒的樣子嗎?我要是有事的話就不會在你面前喝酒了。”
見顧筠汝還是往常一般的潇灑,可是那嘴角的笑意實屬有些勉強,将她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慢條斯理的道:“南宮變成這樣子大家都不想看到,如今我們必須得将那個黑衣人找出來,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聽說他是沖着王爺的兵符來的。”
“沒錯,沒想到這個消息你都知道了,看來傳的很快嘛。”顧筠汝鳳萌一眯,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不過也隻是她的一番猜測罷了,算不了什麽,姝兒那幽邃而清澈的目光閃了閃,見顧筠汝‘心情不太好,便陪着她一起把酒解悶。
酒過三巡之後,姝兒也開始吐露心中的愁苦,“你不知道他又把春花樓的那兩個女人帶回來了,今天是翠雲,明天又是翠蓮,後天又是青竹,好多女人啊,我連她們的臉都記不清楚,但是紀衡卻将她們喜好什麽,全都記得很清楚!”
顧筠汝喝的有些半癫狂,聽她這麽一說,咯咯的笑出了聲,“我早就提醒過你了,紀衡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今天能這麽對你明天啊,就能更加的放肆。
我這裏有一種藥,他吃了之後那地方就不行了,不如你回去試一試。”
顧筠汝半摸瞎似的回到房内,将一顆紅色的藥丸給了她,這顆紅色的藥丸,就像珍珠那麽大,不仔細一看還以爲是什麽點胭脂的東西。
“我才不要呢,我希望他好好的,這輩子都不要那樣……”姝兒苦笑一聲,一頭栽到桌上,暈睡了過去。
待姝兒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紀衡坐在桌邊喝茶,這是他們的卧房,而紀衡向來不會輕易回來的,這次怎麽她感到頭痛欲裂,想要仔細回憶剛剛發生的事情,卻是一些零散的記憶湧入了腦海,而她的腦仁撕裂般的疼痛。
“這茶的味道不錯,先甘後苦,非常滋潤。”紀衡回想起了有小厮報信說是郡主在王府喝的有些醉,便前去将郡主接回來,沒想到一進門就見那熱情似火的昭王妃塞了一袋子茶葉給他,說是這是今年上好的碧螺春,拿回來泡了一泡果然不錯。
姝兒看着他一練閑适慵懶的表情,摸了摸身上的東西,發現那顆紅色的珠子不見了,會是哪兒呢,于是趕緊撲到了桌邊,見他喝的那些茶好像有些紅,不禁納悶的問道:“這茶怎麽是這種顔色的?”
“昭王妃說這裏面放了一種特殊的東西,他知道本公子愛品茶,所以就贈送了本公子這個,我倒是很感激她,下次你代我好好的謝謝她。”說罷,喝完茶就一溜煙的離開,說不定又是找什麽翠花,相連之類的女人去了。
姝兒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拿起那茶杯仔細的聞了聞,光是聞是聞不出任何的東西。
“糟糕!”姝兒欲哭無淚的撇了撇嘴角,立即差人将她送到了昭王府,想去問姑姑要解藥,可沒想到姑姑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過來。
沈傲君從房裏出來,見她急急忙忙的模樣,走上前道:“蘇月在裏頭伺候王妃呢,她昨日喝的有些大,還闖了禍事。到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呀,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嗎?”
“額……沒什麽,等她醒了再說吧,我就是來看看姑姑怎麽樣了,昨天沒想到喝的這麽晚,麻煩傲君姑姑幫我好好照顧她。”
“這個自然不用說的,我先叫人将你送回去。”
“好。”
蘇月在房内目送着二人身影走遠,趕忙閃到了顧筠汝的床邊,她此時正是一臉潇灑的拿着一本醫書,看得津津有味,根本就沒有醉暈過去,“王妃您爲何不願意見郡主啊?”
“我爲何要見她呀?”
“這……”蘇月腦子一團霧水,盯着顧筠汝一臉憋屈的扁了扁嘴,于是惺惺的退出了屋去,而此時的春花樓内,紀衡要了兩個女子,見其中一女子溫柔似水,眼波妩媚,迫不及待的帶她去了卧房。
“公……公子慢一些嘛,咱們好像還沒喝酒呢。”
“喝什麽酒啊?本公子都等不及了。”說着捏着她那巴掌大的臉蛋狠狠的親了幾口,女子眉眼滿是甜甜的笑意,陪他在床上做着遊戲,可是關鍵時刻紀衡卻覺得怪怪的,因爲那東西到現在還沒硬氣起來呢,“公子你怎麽啦?”
女子有些不耐煩了,這遊戲進行的差不多應該要進入正題了吧,沒想到手一摸才發現這家夥居然是個太監!
“公子,你…你你那方面不行的話,跟奴家早說一聲呀,奴家好準備一些東西來…”
“滾,誰敢說本公子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