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進店看看,最近又新運進了很多呢。”
“好。”
顧筠汝站在門口發愣,沈傲君走上前拽着她的胳膊道:“還在看呢,人都已經進去了,你要是真的覺得眼熟的話,不如進去瞧瞧。”
“好,我先進去瞧瞧,你在這裏等我!”顧筠汝立即将籃子放在她的懷裏,沈傲君愣在原地,黛眉一簇,道:“隻不過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怎麽還真進去了?”
“姑娘這蠟燭還買嗎?”
“買當然買了。”
沈傲君隻好在這店鋪裏等着她回來,顧筠汝偷偷摸摸的到了門口還好沒有人發現。這裏的女子充滿着異族風情,難怪連白天都有這麽多的客人光顧。
“美人兒好眼生啊,來陪爺喝喝酒吧!”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漢子撲到顧筠汝的面前,摟住她的肩膀,顧筠汝眼眸一眯,狠狠跺了一下他的腳,他呲牙咧嘴對着她怒罵幾聲,還好有附近的幾個穿着花衣的女子将他給拉走了,不然顧筠汝還得解決這樣的一個大麻煩。
“有事沒事,回家吃藥去!”顧筠汝沖着那漢子兇神惡煞地咒罵了一句,張牙舞爪地走向了樓上,每個包廂一看并沒有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本以爲是看花了眼轉過身就看到了穿着一身正派的紀衡。
“紀衡!果然是你,你才新婚第二日你就出來逛花樓了!”
顧筠汝被這個紀衡氣的半死,看來他根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要娶姝兒,可憐的姝兒一臉天真抛棄了一切,嫁給了這個家夥,沒想到如此的決絕!
“怎麽我隻是和幾個朋友來這裏談一些生意而已。”紀衡手搖着折扇,一臉無畏的說道,顧筠汝直接将他的扇子丢到樓下,對着他豎眉道:“你現在就跟我回去!”
“我爲何要聽你這個婦人的話?”紀衡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的顧筠汝,真是太自以爲是,還真當自己當成個東西。
“你不走?”顧筠汝怒氣勃勃地看着這個家夥,還真是不知者無畏。
“嗯?你能奈我何?”
紀衡笑容充滿了戲谑,就是想看看顧筠汝能拿他怎麽着。
“好!”顧筠汝轉身便走,紀衡還以爲他這是束手就擒,不會再來煩了,身邊的幾個妖娆女子立即攆上前去就像是鱿魚似的,怎麽都不肯松開。紀衡的風流,浪蕩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緻。
而顧筠汝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偷摸着來到後廚房,直接一把火讓春花樓着起火來,沈傲君在賣蠟燭的店鋪門口,看到了春花樓樓頂上竄出來的黑煙,還以爲是怎麽着了,隻見顧筠汝偷摸的從另一條小巷子鑽出來,抓着沈傲君的手便離開了現場。
“我說你這到底是幹了什麽虧心事?!”沈傲君氣喘籲籲地與她跑到昭王府内,顧筠汝這才覺得渾身輕松,總算是安全了…
“沒事沒事,就是想和你玩個遊戲而已……”顧筠汝皮笑肉不笑地說着,沈傲君的臉色一變,趕忙來到她的身前,“春花樓的那把火不會就是你放的吧?”
“這你都能聯想得到是我呀,不過沒錯,就是我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筠汝驕傲滿滿的拍着胸脯說道,剛一走進正廳就看到了容臻一臉正色的坐在大殿上。
“筠汝,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闖了什麽禍?”容臻醇厚悅耳的聲音一響起,顧筠汝立即就頓住了腳步,這消息傳的這麽快嗎?
“額……怎麽啦?”顧筠汝裝糊塗的來到他的面前,擺出了一幅一問三不知的模樣。
“你還想在我面前裝蒜?”
“………”
沈傲君看着顧筠汝一臉難爲情的模樣,走上前替他說話,道:“春花樓起火跟王妃沒有任何關系。王爺,你就别再責怪她了。”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你怎麽還去了春花樓?”容臻一反常态,令顧筠汝覺得心裏不安,原來他說的不是春花樓的這件事情,看來傲君居然還誤打誤撞說錯話了。
“那你說的到底是什麽事兒啊?”顧筠汝扭捏的站在他的面前,還從來都沒有被他這樣訓誡過,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像是要發了怒的獅子一般令她心裏慌慌的。
“若微的事,她走了……”容臻本來想去看看南宮若薇怎麽樣了,隻見她的屋子裏留了一封信,諸葛正在派人到處去找南宮若微的身影。
“怎麽會什麽時候的事啊?!”顧筠汝大步走上前去,看着他充滿威嚴的目光,又停頓住了腳步,不過現在人走失是大事兒哪能管那些小事。
“我真的不知道她要離開……”顧筠汝虔誠的望着容臻,他不會認爲是自己用了什麽辦法才讓南宮若微離開這裏的吧,南宮若微在這裏也并沒有交到什麽好友,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又能去什麽地方呢?
“我覺得若薇應該隻是想出去散散心,不過那封信上究竟寫了什麽?”沈傲君出口幫顧筠汝說話,先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找到南宮若微離府出走的根本原因。
信紙上面透露的信息十分簡單,就說離開這裏,讓大家珍重,根本就沒有提到任何有用的東西,而諸葛瑾瑜已經帶着大部分的人馬去京城搜尋,可是京城這麽大,要找到什麽時候呢?
“阿昭……”顧筠汝楚楚可憐的盯着容臻,他不會真的是以爲自己是那麽惡毒的女人吧,如果要轟南宮若微出去的話,一年前就可以這麽做了,何苦要等到現在呢?
而另一邊的蘇月則是偷偷摸摸地跟蹤在南宮若微的身後,南宮若微換上了馬仆的裝扮,這女扮男裝模樣還是很清秀的,一下午做事的時候就見到她這鬼祟的樣子,所以就跟了出去,沒想到她這是要離府出走了…
跟他拐過了兩個小巷,怕被人發現,立即躲在賣豬肉鋪子的身旁,可是一探頭的時候南宮若薇就不見了,趕緊将這一消息告訴了顧筠汝和容臻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