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本來想追上前去,但是想到女孩子家受到生氣的時候追着去根本沒必要,隻好先讓她冷靜冷靜。
“怎麽啦?你家的小若微可是真的生氣了喲,氣鼓鼓的模樣還真的挺可愛的呢,你也不上去和人家解釋解釋,把人家的芳心都給傷沒了。”顧筠汝一邊調侃着,多舀了一些菌肉和蘑菇放在他的碗中,今天的心情可真是高興呀,這個家夥總算是沒有辜負她的心意,魚翅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看來這個道理容臻已經很明白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一個人,若微當初執意要與我回大齊之時,我也想到今日,可是我不知道她會這樣的傷心……”
看着容臻一副自言自語的模樣,立即坐到他的身邊,勾肩搭背地看着他,笑道:“你别再自責了,女人心呐。海底針,你不用出面,這件事情我幫你擺平,我也想過收若微做義妹這個主意不錯。”
“真的?”
“嗯。”
顧筠汝對着他呲牙笑笑,見他還是愁眉不展地便使勁的揉搓了一下他那濃厚的眉毛,喝完湯之後讓下人收拾了湯盒,便走到了附近的荷塘邊上,這裏還種着幾棵大柳樹。南宮若薇最喜歡在這裏站着了,因爲向遠方眺望而去,可以看到異國的故土。
“這裏的風景可真是不錯呀,而且陽光也正舒服。”顧筠汝走到她的身後,惬意的伸了個懶腰,大幅度的動作顯得她較爲滑稽,不過府裏的人都知道,她雖貴爲王妃,卻沒有王妃的架子。
“你過來做什麽?難道就是爲了嘲笑我的事嗎?”南宮若微憤怒的轉過身看着她,顧筠汝見她臉上淚痕還未擦幹,可見她是有多麽的傷心,不忍再打趣,大步走上前抓着她的手道:“你别難過了,你也知道容臻是個什麽樣的脾性,他認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改口的,你爲他做的再多,但他也隻拿你當親人呀,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這是跑來跟我炫耀的嗎。”南宮若微一字一句充滿着嘲諷,冷眼看着面前的顧筠汝,她此刻内心是有多張揚得意都能夠強烈的感受到,不需要這個女人假惺惺的站在他面前說這些屁話。
“唉呀,什麽炫耀不炫耀的,我和容臻在一起十幾年了,我也從來都沒有向别人炫耀過呀,你知道的,十多年了他身邊也沒有那個小妾,不可能因爲你的出現就打破了他的原則。”顧筠汝苦口婆心的勸導着,就要看這個丫頭的會跟怎麽樣了,若薇可是比他們小了十幾歲,年紀輕輕的,而且長得也十分的漂亮,這樣的女孩子怎麽如此的倔強,非要在一根樹上吊死呢,抓着南宮若微的手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對着她笑道:“你知道我和容臻第一次見面是什麽樣的情形嗎?”
既然不能曉之以情的話,那她也隻有動之以理了,南宮若微搖搖頭,對他們過去十幾年的相處一無所知,但她也能夠感受到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是有多麽的深厚,無論是誰也不能将二人分開,哪怕是生死。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嗜血的大魔王脾氣,那叫一個暴躁,隻要是見到不順心的事情就要将其毀滅,我差點也遭了他的毒手……”
一下午顧筠汝和南宮若微說她和容臻十幾年前的那些破事兒,沒想到南宮若微的确是感動的眼淚嘩嘩。
“其實愛一個人不應該這樣執着,應該成全對方,我知道我這樣說對你有些殘忍,可是你知道容臻的心意,他将你當做義妹,那你是不是也應該成全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顧筠汝一邊撫摸着她的肩膀,而另一邊的諸葛瑾瑜走到荷塘邊散步,卻看到了這樣一幕,還以爲是顧筠汝再次欺負南宮若微,走上前去張口結舌的要和顧筠汝争執!
“你怎麽回事?你快放開她!”諸葛瑾與二話不說走上前來将顧筠汝的手挪到一邊去,心疼地看着南宮若微,她眼眶都紅腫了一圈,輕柔的吹了幾下。
“沒事吧,是不是這個女人又想着法子欺負你了?”
“喂,誰會欺負她呀?别大題小做好不好?我隻是在開導若微呢。”顧筠汝一臉不悅地将雙手抱胸,諸葛瑾瑜就是身邊最好的一個妮子,這麽癡心的守護着若薇,若微怎麽一點感動都沒有呢,若是換位思考一下,她此刻的心境其實是和容臻一樣的,也就不會再如此執着了。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我怎麽能不管你呢,今天晚上說好要去賞花燈的,你哭成這個樣子得鋪上多少脂粉才能掩住啊?”諸葛瑾瑜居然在意的是她的相貌,顧筠汝苦笑一聲道:“今天晚上我也準備邀姝兒,還有紀衡一起去賞花燈會,至于若薇的話,帶上面紗就可以了。”
“這樣也行……”紀衡點點頭攙扶着南宮若微的胳膊,将她帶回屋中,看着二人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多麽般配的二人卻沒想到一點都不來電。
顧筠汝喊上沈傲君,準備去街上采辦一些東西,今天晚上可以讓寂靜許久的昭王府再次熱鬧一番。
“我知道有一種蠟燭特别香,好像就在春花樓附近,我們去那邊購買一些吧。”沈傲君看着顧筠汝說道,顧筠汝看着小攤販賣的單子,還有珠寶一類的東西,看花了眼,雖然二人不需要親自出門采辦,但是在這個地方待着實在是太無聊了,也沒有什麽活動之類的,可以湊熱鬧,隻好去做了下人做的活。
“行!”顧筠汝說着便走到賣蠟燭的店鋪附近,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挽着兩個妙齡女子的腰身,走進了春花樓,春花樓那個地方是最近新開的一個青樓,聽說這裏面有許多的湖人,還有波斯人,沒想到外族人居然在這裏做皮肉買賣,真是令衆人………
“傲君,你有沒有看到剛剛走進去的那個男人?”
“什麽男人呀,去春花樓的男人多的是,我怎麽可能個個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