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都放下吧,還有不要和其他人說起這個地方,明白了嗎?”
“嗯。”
蘇月心事重重的離開,可沒想到回到房間之前就撞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我說你怎麽又神出鬼沒的過來了,難道你也不怕被人發現!”蘇月膽戰心驚的将門窗關嚴實,這一家他沒有辦法插翅逃脫了吧。
“你是不是被容臻發現了?”黑衣人看着她面色煞白的模樣,這幾天沒有來看她,可是她的舉動卻是越來越奇怪。
“當然了,我可是女扮男裝總有一天會被大家戳穿的,王爺雖然嘴上沒有責備我,但很多事情已經不讓我親自插手了!”蘇悅一臉負氣的說着,坐到桌邊,拿着茶壺一飲而盡,想到了這兒就是一把辛酸淚,忍不住向他大倒苦水。
“喂!”蘇月正說這話,沒想到黑衣人遞過一顆黑色的藥丸過來,蘇月盯着那黑色的藥丸,滿臉充滿着疑惑,“這個又是什麽東西?”
“這個是藿香,我知道,顧筠汝準備營救水若彤,而我要你做的是,不能讓水若彤被她救活。”
“什麽!”蘇月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不是讓她去禍害一條性命嗎?這麽缺德的事情說什麽都不會做的。
“嗯?有什麽問題嗎?”
黑衣人看着她這麽不尋常的反應,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蘇月吱吱嗚嗚地站起身,拍了拍胸脯道:“可是我又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叫我去讓王妃不要把水姑娘救活,這怎麽可能呢?”
蘇月實在是想不通,這個黑衣人和水姑娘之間到底又有什麽糾葛呢。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水姑娘是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啊?還是說她曾經傷過你的心呢?”蘇月倒是對這個黑人的身份十分的好奇,如果非要讓她針對水若彤的話,那就更加證明了她心裏所想的,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麽一段愛恨糾葛的過往!
“你想太多了,之前水若彤也是我的手下之一,不過他爲了和紀衡在一起背叛師門,所以我隻不過是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而已。”
黑衣人面無表情地說着,那冷峻的臉龐就宛如來自地獄的羅刹一般,讓人不敢小觑。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啊?爲什麽你老是出現在我的身邊呢?”
蘇月好奇黑衣人的身份,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隻要弄清楚了這個黑人的身份,或許就不用那麽擔心受怕。
“你無需管那麽多,事成之後我還你自由。”剛說完話,黑衣人就拂袖離開了,就像是一陣風似的,怎麽都抓不住他的影子,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蘇月一臉落寞地看着桌子上擺放的那一顆黑色藥丸,按照黑衣人所說,隻要将它捏破,就能在内飾裏燃放一種毒氣,這種毒氣是無色無味的,如果顧筠汝真的要給那個水若彤進行手術的話,那麽這個就是釋放的最好時機。
紀衡爲了能讓水若彤離顧筠汝近一點,直接将她帶到了王府住下,容臻得知府中有貴客,自然讓手底下的人好生招待着,不能讓他們怠慢了。
顧筠汝來到姝兒的房内探望,之前已經跟下人們保證過口風了,不能讓紀衡和水若彤進府入住的事情,告訴姝兒,誰要是敢說的話就要被拔去舌頭,大家夥心照不宣,不敢在姝兒面前提這兩個人。
“筠汝姑姑,我想去外面走走,這肚子是越來越大了,老是在屋子裏我怕我會悶死的。”姝兒輾轉反側的睡不着,這麽大的肚子還是十分礙事的。
“姝兒,聽姑姑的話暫時就在房内,哪裏都不要去,在熬過這七個月之後你就會平安無事了。”
“什麽還要熬過七個月,這麽長的時間,難道我要一直悶在屋子裏,哪裏都不能去嗎?”姝兒說着眼神閃過了一片哀傷的神色。
“姝兒……你也不要怪姑姑,不是姑姑不想讓你出去,而是你現在有孕在身,這件事情必須得保密。”顧筠汝安撫姝兒的情緒,想讓她此刻冷靜下來。
畫面一轉,顧筠汝帶着水若彤來到了地窖居住,在這裏特意讓人鑿了兩間房間,一間給紀衡住,一間水若彤同住,這樣二人就可以相互照應。
“再過幾日就是要動手術了,你怕不怕?”顧筠汝看着一臉清素的水若彤,即便沒有略施粉黛,但依然可以看到她那天人之姿。
水若彤唇角一揚,道:“我相信王妃的手藝,而且既然若彤把命交于你手上了,自然不會心慌的。王妃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紀衡走上前來,買了她最愛吃的梨花糕,放在桌面上,“是啊,我和若彤都已經決定好了,不管這次手術失敗還是成功,我們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責怪到王妃的身上,王妃願意答應繼紀衡,紀衡已經感激不盡。”
他感激地看着顧筠汝,早已經将她當做救命恩人款待,顧筠汝看着二人心裏松了一口氣,眼看着到了手術的日子,讓幾個丫鬟和侍衛在門口守着。
地窖需要清靜,在這裏噴了許多的消毒藥水,就是爲了動手術的時候萬無一失,給水若彤打了麻沸之後,讓她躺在了石壁上,脫去了衣衫,開始拿着尖銳的手術刀,在她的心口劃了一刀氣。
紀衡在門口一直守着。忐忑不安,而此時蘇月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裝作給顧筠汝遞幹毛巾,還有水盆的時候,将那塊藥丸踩在了腳底下,這樣毒氣就能釋放出來,想到了黑衣人的交代,蘇月被低着頭迅速離開了這裏。
“阿切!”顧筠汝忽然覺得鼻子癢癢的,像是有什麽莫名其妙的東西湧入了鼻尖,可是四周都顯得十分的凄冷,溫度也非常的低,不會有細菌,還有塵埃飛進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揉搓了一下鼻尖之後繼續埋頭動着手術,将器官裏面的組織給取了出來,又給她縫合了幾針,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顧筠汝累的是腰酸背痛,頭一次在古代進行這麽大規模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