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給她一種你行你上的眼神,就知道在一旁催促,根本就不知道辦實事兒。
蘇月站在一旁,吞吞吐吐道:“王妃,南宮小姐,我怎麽覺得郡主這樣子有點像是孕吐啊……”蘇月的一番話說完了之後,姝兒又感到了心理不适,直接又嘔吐了出來。緊皺着眉梢看着身旁站着的幾人道:“其實蘇月說的也是我想說的。
我總覺得這些日子總想吃酸的東西,不酸的話,根本就沒有胃口,大家都說酸兒辣女,可是我根本就沒有過……”
顧筠汝抓着她的胳膊,安慰道:“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過了,而且這段日子你一直都很紀衡在一起,還能和誰呢,不過你們也沒有在外面過夜,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就在衆人愁眉不展之際,有人禀報說紀衡帶着水若彤一起過來看姝兒了,顧筠汝聽到水若彤這個名字,隻覺得有些耳熟,這個時候若彤不就是姝兒的潛在情敵嗎?
沒想到今日居然和紀衡一同過來了,倒是想看看今天又是唱的哪一出好戲。
讓蘇月等人在門口迎候,便等着紀衡過來,紀衡帶着他身邊那個嬌俏的女子一同走進了屋,擔憂的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姝兒。
“郡主,你感覺身子如何了?”姝兒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又忍不住惡心想吐出來,紀衡見到這模樣于是看着衆人道:“若彤一直跟在我身邊,對醫術也是頗有些了解,不如叫若彤給郡主看看吧。”
說罷,還給了水若彤一個堅定的眼神,而顧筠汝的心中卻是戰鼓亂打,總覺得有不妙的事情發生,水若彤便坐到姝的身邊,開始給他把脈,可是面色卻變得越來越凝重。
“怎麽會這樣呢,郡主這些日子你是不是覺得頭暈身體不适還一直惡心想吐呢?”
姝兒點了點頭。
顧筠汝心裏默念:這說的不都是廢話嗎?就連她都這麽診斷的,這個水若彤看起來也像是有兩把刷子。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南宮若微在一旁急忙忙的問道說,而姝兒看起來面色雖然白了一些,但是吃喝倒是順暢的,怎麽好端端的會頭暈想吐?
水若彤将她袖子放了下來,搖了搖頭看着衆人,道:“郡主這樣子像是有了身孕,而且已經三個月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顧筠汝第一個不服站出來反駁,水若彤被顧筠汝這蠻橫的模樣吓了一跳,急忙忙地躲在了紀衡的身後,就像是一隻受到驚吓的小鹿一般。
“哎,王妃,若彤的醫術我是很有信心的,要是王妃不信的話,可讓你府上的醫官來整治,看看郡主是不是懷有身孕。”紀衡表情顯然是意料之中的,顧筠汝看着他的神情,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可是他又是利用什麽樣的時機令姝兒懷孕的呢?可是姝兒即便是懷孕的話,這個孩子應該是紀衡的才是。
蘇月等人走上前去給東平郡主診治,但跟水若彤的結果是如出一轍的,都像是懷了三個月的迹象,并且時常惡心嘔吐。
紀衡看着衆人幾乎是咬牙認定姝兒是懷有了身孕,突然變得惱怒了起來,“郡主,這些日子我一直和你在一起,除了我你還跟其他的男子來往嗎?”
“沒有……我怎麽會背着你和其他的男人來往呢?”姝兒可謂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想要向紀衡解釋清楚,卻沒想到他一臉不耐煩的舉起手道:“罷了罷了,早料倒郡主,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應該答應父親和你的婚約。既然你已經負了我,那麽這個婚約也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了,若彤,我們走!”
“哎!紀衡!”顧筠汝與南宮若微趕到門口,卻發現紀衡抓着水若彤的手,這兩個人看起來是有意過來要氣姝兒一番的。南宮若微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看着姝兒一臉委屈傷心躺在床上,熱淚不斷地從眼角落了下來。
“姝兒……”南宮若微看了顧筠汝一眼,想讓她上前去安慰一下,好歹也是她的姑姑,說兩句話是有用的。
“你們都先退出去吧,這裏讓我一個人來就好了。”顧筠汝看着衆人回到了房内,看姝兒将頭埋在了被子裏,嗚咽的聲音卻透過被絮傳了出來,輕輕拍打着她的肩頭,“你要是想哭的話就大聲哭出來吧。”
“姑姑……”姝兒淚流滿面地将被子掀開撲進了她的懷裏,待到夜深之時,容臻坐在案前,拿着墨寶正在批閱奏折。身旁的蘇月心花怒放的站在他的身邊,想到了那天共赴浴池的場景,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而這時顧筠汝卻在門口走了進來,打破了她這黃粱一夢。
“蘇月,你先帶着大家夥離開吧。”
“是。”
顧筠汝看着心事重重的蘇月一臉悶悶不樂的離開,狐疑隻在眼中閃過一刹那,走到了容臻的身邊坐了下來。
“阿昭,姝兒她……”
“我都已經聽吳管家說起過了。”容臻正覺得納悶了,于是準備招幾個江湖術士來給姝兒看看是不是被什麽病邪入體所以才導緻的懷胎迹象。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顧筠汝摩挲着下巴,對這件事情始終是耿耿于懷,經過這麽多年了,什麽腥風血雨沒有見過,可唯獨平白無故懷了胎兒這件事情,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次日,姝兒剛剛喝完安胎藥,看着漸漸隆起來的小腹,想死的心都有了,一臉痛苦而又悲哀地看着沈傲君,“傲君,你說我這懷的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姝兒,你先千萬不要慌張,也不能對她失去信心,你相信我筠汝,一定會想出辦法将你這腹中的怪胎給引出來的。”
“怪胎,就連你也說是怪胎了,難怪這府中的人見到我都是退避三舍的,原來我懷的是一個怪胎。”姝兒自言自語的說着,眼裏充滿着哀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