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你們二位是新來的客官吧?瞧這好面生的!”那媽媽嬉皮笑臉的看着二人,渾身上下都被打量幹淨,顧筠汝覺得有些尴尬,向後退了一步,又是一些莺莺燕燕的擁上前來,身上的脂粉氣兒快将她熏暈了過去,姝兒給那媽媽遞了一定金元寶,看的那媽媽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
将二人引進三樓的包廂,一邊扭着那肥碩的身姿,一邊笑呵呵道:“你們二位也并非是第一個好這口的人。不過呀,這皮肉買買得做得嚴謹一些,你們就先在這裏坐着,待會兒叫那些小公子哥們過來!”
顧筠汝瞠目結舌的看着那女人走遠,望着姝兒道:“沒想到這裏還真的有男人做那檔子生意的!”
“當然了,這市面上什麽沒有啊,有女人自然就有男人喽,有些人的确有這個口味,都是喜歡嘗鮮罷了,異國啊什麽人都有!”
想到了在異國生活的那些年,可謂什麽風雨都見過,早已習以爲常,司空見慣了,顧筠汝忐忑難安的坐着,心裏莫名覺得有些對不起容臻。
“來了!來了!”姝兒激動的拍了拍手,果然四五個男子走了進來,頭上還插着花,身上穿着绫羅綢緞,打扮的就像是個女子一般看着他們俊朗的面容,姝兒一臉欣慰的摸了摸下巴。
“姝兒。我怎麽不知道,你居然還好這口啊。”顧筠汝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眼角的餘光撇向了那幾個男子,有的對着她們阿谀奉承的笑,有的則是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看來也是被賣到這來的。
“就那兩個吧,其他的人就可以走了。”姝兒一眼就相中了那一個不願意笑的,還有一個願意笑笑得十分陽光燦爛的男子,讓他們兩個流了下來。
“咳咳……”顧筠汝尴尬地縮了縮脖子,感覺臉就像是火燒似的,根本就不敢在他們身上打量。
“公子,這桃花酒是奴家親自釀的公子嘗嘗,可還喜歡。”那個愛笑的男子倒了兩杯酒放在了二人面前,顧筠汝沖着他們呲牙笑着,心不在焉地看着身邊坐的那個男子,長得眉清目秀,果真俊逸非凡書上偷着一股慵懶自如的氣質,讓人看了爲之躁動。
“你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啊?”顧筠汝忍不住對他說了一句,沒想到那男子居然還害羞了,拉過他的手,對着他仔細打量道:“長得可真俊啊,你怎麽會在這兒啊?”
“公子是在取笑奴家嗎?”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自稱奴家,顧筠汝想到這恐怕他們二人也是被“教育”過來的,手上居然還有一些傷痕,那男子避諱的将手縮了回去,顧筠汝看到這兒于心不忍也不想再調侃二人。
“當然不是取笑了,來來來喝酒!”顧筠汝心花怒放地看着二人,姝兒美滋滋的跟這二人喝酒,決議明天就帶他們兩人入宮。
給二人贖了身之後,就将他們帶回了客棧,顧筠汝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隐隐不安,那兩人估計還不知道又被帶到什麽地方去。
四人一起吃飯,顧筠汝給那不愛說話的夾了個雞腿,“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那男人突然頓了一下。
“名字已經不重要了,公子想叫奴家什麽就可以叫奴家什麽。”
“咳咳,别這樣高興一點呀。”顧筠汝嘿嘿的沖着他笑了笑,看着他慢嚼細咽的模樣,看來應該是出身名門,而且非常有修養,透着一股高貴的氣質,隐約之中還能看到他眉眼之中的冷淡。
那個話唠呢,看起來就像是一輩子沒吃過飯似的,看到那些葷肉就高興的不得了,如今又被贖了身,特别高興,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我說你怎麽這麽開心呀,你還不知道我們要把你們帶到哪兒去呢!”顧筠汝看一下那個話唠打扮一番,的确是俊美非凡。
“奴家不在乎這些,有的吃,有的穿就行!”那男人嘿嘿的笑着。看起來還倒真是無欲無求。
顧筠汝覺得有些悶,決意一人先去透透氣,讓姝兒好好寬容二人,便獨自來到街上。
腦子裏劃過了容臻的微笑,又想到了那些日子吵架的場景,也不知道容臻到底擔不擔憂,她在是在何處。
希望老神醫能夠好好照顧他的身子吧,其他的也别無所求了。
走着走着突然撞見了一個熟人,那不是諸葛瑾瑜又是誰?這個老冤家居然會在此地碰到他,顧筠汝眼珠子咕噜噜一轉,決定和他開個小小的玩笑。
在路邊他買了一個惡魔面具戴上變鬼鬼祟祟的來到他的身後,趁他不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真将他吓了一大跳。
可沒想到諸葛瑾瑜的反應極大,一隻手将他給遏制住了,顧筠汝疼的緊皺着眉心咬着銀牙,“停停停是我呀!”
聽出這是老熟人的聲音,這才緩緩地将他給放開。
“我說你幹嘛這麽來勁兒啊,胳膊差點都讓您給擰折了。”一邊說着話,顧筠汝揉了揉快要脫臼了的胳膊,諸葛二話不說捏着她的手腕,九十度旋轉,顧筠汝聽到骨頭咔嚓一聲骨疼的緊咬着銀牙,不過這次終于感到胳膊的存在了。
“怎麽樣?有沒有打聽到南宮的下落?”諸葛瑾瑜忽然一本正經地看着顧筠汝,顧筠汝想到了剛剛那一幕将面具摘了下去,“找到了不過已經被皇宮的人給捉住了,關押了起來,怎麽連你也很擔心他呀?”
果然女人處于弱勢的時候,天底下的男人都要過來憐惜一番,這不就是大男子主義作祟嗎?
“我此番出來就是爲了找尋南宮的下落,就是不希望她沖動去複仇,沒想到事情還是發生了……”顧筠汝揉了揉胳膊将他帶去了客棧,商量了一番,讓諸葛先行回山莊,他和姝兒在宮裏暫時不會有生命之憂。
“姝兒呢?”諸葛四周看了一眼,屋子裏空蕩蕩的,但是多了幾個包袱,好像是和他們同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