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順子欲哭無淚,沒一會兒兵部的兵馬就把這裏的團團包圍住了,姝兒虎視眈眈的看着衆人,隻見那幾位大人直接來到了袁銘身邊跪下,開口道:“皇上您爲何私自出宮,可知道外面可是很危險的。”
“本來不知道外面危不危險,但是看到你們來了,朕才覺得的确是很危險,讓朕喝完了這杯酒之後再跟你們走吧。”袁銘說着似是一幅赴死一般的慷慨,看來他這個皇帝做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憋屈。
而與此同時,一個婦人頭上裹着布巾,手上還挽着一個籃子,籃子裝着雞蛋和一壇酒,好像是過來賣雞蛋的,不過這裏被兵部的人都團團圍住,閑雜人等不能靠近,這麽大的陣勢,這個婦人還敢前來,顧筠汝一時間就發現了這個婦人的不簡單。
顧筠汝眼珠子一直在這個婦人的身上轉來轉去,袁銘一臉慷慨的喝完了幾杯酒便和姝兒道别,準備離去的時候與這個婦人擦肩而過,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衆人感到膽戰心驚。
這婦人從袖口裏掏出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接着就往袁銘的胳膊上劃了過去,似乎要直擊他的心髒,但袁銘反應極快沒讓她得逞,兵部的幾個人馬也不含糊,沖上前去和這個婦人打成了一團,婦人頭巾被摘了下來,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南宮若微。
很顯然,南宮若微不是這幾個訓練有素的官兵的對手,很快就被拿下,袁銘趕緊伸手制止,“你們不要傷害他,把他放開。”幾個官兵,有些爲難的旁邊的幾位大人,大人們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對一個皇帝指手畫腳的,就讓那些官兵暫時把這個刺客先放了。
袁銘皺着眉頭走到南宮若微的面前,道:“你爲何要刺殺朕?”
“呸!狗皇帝,就是你下令讓南宮一家滿門抄斬,沒想到吧,我就是死裏逃生的南宮若微,今日我雖不能殺了你,但也不會讓你好過,到了陰間地府,我一定要狠狠的詛咒你,詛咒你這一輩子都不能得償所願!”
顧筠汝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這個場面可就是僵局了,如何打破僵局簡直就是一門藝術。
姝兒忐忑難安的看着顧筠汝,不知道她現在可想出了什麽點子,袁銘叫人将南宮若微放開,南宮若微還不死心,就這樣一刀子刺進了他的胸口,後來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皇宮。
顧筠汝帶着姝兒一同到宮内給他救治,總算是将他的性命搶救了過來,而有其他的幾個宮女一眼就認出姝兒,便将這個消息告訴了國師衛殇。
衛殇乃是苗香一手培養出來的心腹,在朝中也是掌握了一定的權勢,可謂是呼風喚雨,就連左右都督和六部尚書都對他馬首是瞻,雖然表面上風輕雲淡,對一切名利都不爲所動,但是暗則掌握着大權,宮内的風起雲湧都是他一手策劃出來。
得知當初的蘭兒也就是苗香帶回來的那個幼女居然重新回到了宮中,自然感到好奇,于是就将他引到了偏殿與她相見,姝兒看着面前的衛殇,之前隻不過就是一個蠱師,沒想到翻身居然做了國師,不禁冷笑一聲道:“沒想到衛大人可真是厲害呀,短短幾年之内就做成了萬人景仰的大國師。”
“這一切都是師傅的功勞,想當初你我二人也算是一同長大,隻是後來,似乎已經不再是異國的人了,如今怎麽想到回來的?”姝兒眼珠子咕噜噜一轉。
若是直接和他說明已經棄暗投明的話,一定會引來衛殇的不滿,再加上她與顧筠汝和容臻一同來到異國,這個消息千萬不能被衛殇所掌控,于是笑了笑道:“我回來當然是爲異國效力的了,所以我才會把顧筠汝帶來。
顧筠汝研究出了如何破解巫蠱的辦法,若讓這個人存在的話,想必會對咱們的巫蠱控國帶來不利。”
衛殇纖細的柳眉輕輕一蹙,身穿一件天藍色的長袍,有一雙深邃妩媚的眼眸,靜靜的看着面前的姝兒,腰間綁着一根黃色的鳥紋金帶,發髻如雲一般的烏絲就這樣悠然地披散在了肩頭,那雙睿智的鳳眼和那一雙妩媚的嘴角輕輕一揚,當真是清新俊逸,悠然自若。
“難得你有這份心啊。”衛殇的聲音充滿着穿透力,讓人聽了,似乎難以對他的話語違抗。
看着他那雙惺忪的鳳眸,正一動不動的打量着自己,姝兒向後退了一步低着頭道:“衛國師有什麽吩咐的話,可以盡管吩咐,我帶來了顧筠汝,也是爲了咱們貢獻一份力量啊,再說了,皇上現在有難在身,多虧了她,所以暫時不是對她動手的最好時機,還請國師先按捺住。”
“你倒是個機警的,不過師傅死了之後你就再也沒有露過面,這很難讓我相信你是不是已經被策反了,還是說你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這對我并不重要,隻要你能得到讓我最喜歡的東西就行。”
“這個沒問題,我知道國師的癖好,昭王殿下嘛,如今并沒有來到異國,不過可以引蛇出洞啊。”
姝兒深知這個家夥乃是一個斷袖之癖,喜歡對俊美的男子産生一些肮髒的心思,一些并不是斷袖的家夥,都被他活生生的給扳彎了,這家夥喜歡陰柔俊逸的男子,知道容臻是大齊第名男子便對他産生了非分之想。
“罷了,你先暫時在宮中住下吧,至于那個顧筠汝嘛,要留下來先觀察幾日。”
“等等還有一件事情,我希望國師能夠開金口。”
“蒽?”
衛殇丁丁的看着她,那張陰柔嬌媚的面孔,若是他人并不了解的話,還以爲她是個女子,姝兒道:“就是南宮大小姐,她并非有意而爲之,我希望别爲難她。”
“呵,放心吧,我對女人又不感興趣,爲難她做什麽呀,隻不過那些個老家夥非說要爲皇上一雪前恥,說她自殺的不是别人而是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