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找個地方歇息,吳良拿着手中的水壺,一臉怅然地說了一句,很久的時候隻見過南宮大小姐一面,那個時候還是在采茶會上,衆人豪擲千金,就是爲了一睹芳容,據說很多男人見到她之後茶不思飯不想魂牽夢萦的,整個人就像是丢了魂兒似的。
“既然是無辜的話,那你們拜火教的人怎麽不出來一個人證明一下他們的?”顧筠汝最讨厭的就是這幫男人說什麽風涼話,把人家的身子都看幹淨了,現在又來爲對方打抱不平。
“他們又不是拜火教的人,教規沒有那個義務救他們。”
諸葛瑾瑜簡直就是一個鐵面無私甚至有點冷酷無情的人。
顧筠汝讨厭極了他,不想和他坐在一起,轉到了吳良的身旁。
“都這麽久了,我還是沒有找到阿昭,恐怕我不能跟諸位一起回莊園了,我得繼續回到陶城。”
仔細的想了一想,跟着這個陶城城主不知道下一步還會遇到什麽,最主要的還是要找到容臻才是,她可不能一個人逍遙快活。
“既然如此的話,請便,不過若是姑娘在路上遇到了什麽危險之時,我諸葛瑾瑜也不會再插手。”
“切!你當我稀罕啊!”顧筠汝沒好氣的站起身來和他正面應對,她顧筠汝還從來都沒有怕過誰,這麽嚣張給誰擺臉色呢?
“那你先走吧,我們繼續趕路。”諸葛瑾瑜冷酷的說道,便翻身上馬,吳良還想勸說什麽,但是這家夥的脾氣衆人都是摸得透透的,簡直比茅坑裏的石頭還硬臭。
“哎…筠汝,你怎麽可以和群主這麽說話,快跟他道歉呀。”吳良一個勁兒的給她使眼色,如今要回到陶城可沒那麽容易了。
“我爲什麽要跟他道歉啊?這個家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我才不要和這種人爲伍呢。就此告别!”顧筠汝說罷,轉身就走,今後是死是活也跟他們沒關系了。
“筠汝……”吳良想替她求情,可沒想到諸葛瑾瑜的臉也是臭臭的,恐怕爲誰說話都是讨不到好處,隻好無奈地搖搖頭。
韓蘇澈和姝兒二人好不容易出了城,追趕上吳良的隊伍,可沒想到将隊伍喊下來,才發現顧筠汝已經離開了。
“吳良啊,你怎麽這樣對筠汝?不就是和諸葛城主拌了幾句嘴嗎?就真的将她給趕走了。”
姝兒好不容易找到了顧筠汝下落,正愁安身的地方,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麽戲劇性的一幕。
“這…”吳良自然也顯得十分的窘迫和爲難,看着諸葛瑾瑜道:“城主,你先帶着老神醫先走吧,我和姝兒還有韓姑娘先去找找。”
“這種女人有什麽好找的?”諸葛瑾瑜冷笑一生,并不在理會,韓蘇澈看着諸葛瑾瑜,果然越是帥的人就越是高冷。
“你們别生氣,群主他那個脾氣就是這樣,不過我相信隻要是拜火教的信徒,城主一定不會不管不問的,我們現在就先回城吧。”
“嗯。”
韓蘇澈眼珠子咕噜噜一轉,若是此刻能跟着諸葛瑾瑜回莊的話說不定能夠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如果此時抽身而退的話,一定會讓姝兒懷疑,勉強地跟着二人返回到了城内。
“這個死鲸魚,臉色那麽臭,擺給誰看呀?姑奶奶從來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呢!”顧筠汝此時手裏拿着一個梨子,一邊走一邊咬了一口,看到了不遠處的刑場上好像在做什麽大事。
衆人圍在刑場附近議論紛紛,顧筠汝趕緊去湊個熱鬧,隻見南宮若微被人五花大綁在台柱子上面,這場景可真是天怒人怨!
“沒想到南宮若微的同體居然這樣曼妙!”
“是啊是啊,沒想到仙子也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太美了,太美了!”
顧筠汝看着喪心病狂的衆人,哪裏說的是人話,氣急敗壞地皺着眉頭,正準備沖上去的時候,突然一個強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
“姝兒!你怎麽會在這裏。”顧筠汝一臉驚詫的看着她,好幾日都沒碰到面,沒想到,果真是人越多,越熱鬧的地方就越有幾率發現他們。
“筠汝,容……公子找到了嗎?“姝兒眉眼一亮,對台上發生什麽事情并不感興趣,自然也不知道她在發誰的火,顧筠汝看着韓蘇澈和姝兒一起,想必她們兩個這段日子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有找到,不過姝兒你輕功不錯,能不能幫我把那位姑娘救出來?”
“可是我們與那位姑娘又不認得,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什麽事,劫法場的話恐怕會引火燒身啊……”
“是啊是啊,我們還是明哲保身吧。”一旁的韓蘇澈踴躍發言,顧筠汝願意她此時閉嘴不言。
“你也看到了那位姑娘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将心比心,縱使他犯了天大的錯,也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刑罰。”顧筠汝緊皺着眉梢,于是三個女人一商量便合夥謀了一部好戲。
“舜天威大人到!”
這個名号在異國響當當的,那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隻要他一出現全場都鴉雀無聲,不過這個舜天威隻不過是韓蘇澈冒充的而已,嘴巴上還貼了兩撇胡子。爲了顯得逼真一些,還坐上了一頂華貴的轎子。
這個轎子隻不過是姝兒打劫了一家有錢的公子,而那位公子被他們綁到了一家米店裏,短短的半炷香時間内就将這一切的準備作序來到了法場。
衆人看得目瞪口呆,有的更是一幅看好戲的心态,看着這個場面,幾位要執刑的大人聽到了這個名号之後,吓得都有些不知所措,皇上身邊的紅人怎麽會來到這兒?
一臉疑惑地走上前去,看着對方有模有樣的,依然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顧筠汝此時也走了出來,不過他扮演的隻不過是韓蘇澈的身邊的一個小斯,怒吼一聲,對他道:“大膽,你這狗官見到大人居然不行禮下跪成何體統!”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就是不知道大人怎麽會來到這兒啊?”那幾位執刑的官員好奇地看着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