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可千萬不要這麽說,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哈哈哈,如今南宮府一倒,我就立即可以代替南宮延澳那個家夥。”
容臻此時正趴在屋檐上,盯着他們之間的動靜。
看來這兩個人正在暗自商量什麽驚天的大陰謀。
“大人,按照您的意思,如今小姐給您送過來了,那麽是不是應該給我通關文碟?”黃鹂看着他露出了谄媚的笑意,容臻聽到這算是明白了,看來黃鹂是要離開,跟在南宮若微身邊這麽多年,沒想到居然做出賣主求榮的事情。
“當然可以了。”說罷,将一個包袱交給了她,裏面還有她最想要的東西。黃鹂拿完這個東西便趁着夜色離開,而此時的南宮若微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就連仆人送來的東西都沒有胃口。
“黃鹂呢,怎麽看她去了一下午都沒有回來?”南宮若微擡起眼眸看着那幾個婢女,婢女們紛紛搖頭,不知道黃鹂究竟下落何處。
“算了,問你們也是白問你們都下去吧。”南宮若微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奴仆的身上,看着樣式精美的糕點,可是卻沒有什麽胃口,也不知道爹爹和哥哥們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就在此時聽到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是嚴叔伯,南宮若微激動地站起身道:“叔伯,我爹有什麽消息了嗎?”
嚴炳之前就是爹扶持的學生,如今能夠有一官半職都是爹爹的施舍,今年也有四十多歲了。
“别着急啊,别着急,我的小若微你看看你一眨眼就長這麽大了。”嚴炳笑嘿嘿的看着她,一臉垂涎,早就聽聞南宮若微的美貌乃是舉世無雙,今日就在眼前,不把這塊小肥肉叼在嘴裏都不能對不起自己。
“叔伯,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爹到底犯了什麽事情,爲什麽會這麽嚴重?聽到管家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是害怕極了,我怕哥哥和大哥會出什麽亂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究竟怎麽了?!”
南宮若微急的火燒眉頭,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忐忑不安,嚴炳面色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盯着她那漂亮的眼睛看個不停。
“若微啊,你爹可是犯了砍頭的大罪!我如今能夠容納你在府中……”
“什麽……叔伯,到底怎麽回事啊?”南宮若微焦急的抓着他的胳膊,嚴炳看着南宮若微投懷送抱,樂呵呵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想要摸上她那雙纖細如蔥段一樣的嫩手,沒想到她又迅速将手抽了回去。
“叔伯……相比你也記得爹當初對您是多麽大的扶持,所以您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和名聲,我希望你能夠幫助父親父親,他一定是冤枉的。”南宮若微不相信爹能和拜火教扯上什麽關系,如果真的有關系的話,那麽抄家滅族的大罪,那就是闆上釘釘的了。
“放心吧,小若微,這件事情包在叔伯的身上了,不過嘛,冒死進言可有殺頭的重罪,你得讓叔伯嘗到一點甜頭,叔伯才能替你說那些好話呀?”
說着賊心再難掩飾,直接脫去了外衫向她撲來,南宮若微驚了一跳,趕緊躲在一旁将桌子上面的器皿砸的稀巴爛,“叔伯,我也好歹是你的侄兒,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花容失色的南宮若微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像是一個野獸一樣的嚴炳,之前在府裏見到的他都是溫和儒雅,從未像今日這般猥瑣,看着他垂涎的眼神,胃裏的東西翻騰不已。
“小若微你還不明白嗎?你爹可是犯了殺頭的重罪,而你如果想活命的話,就必須乖乖聽我的,我會把你豢養在府裏,讓你繼續過以前榮華富貴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嚴炳揉搓了一下手掌再次向她撲來,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似的,兩人樂此不彼的來回閃躲,南宮若微跑的沒氣,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栽倒在地上,額頭也鼓起了一個大包,“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南宮若微直接拔出了頭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對着他緊皺着眉梢道:“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說罷,舉起簪子正準備插下去,嚴柄迅速求饒道:“别呀,我的小美人,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
“滾!”南宮若微本以爲他是真的準備離開,卻沒想到他突然又撲了上來,像是一頭許久未進食的野狼,欲此刻将她撕碎,驚慌失措的南宮若微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簪子已經被他奪過,隻能像是站闆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南宮若微痛苦的閉上眼睛,卻沒想到此人的動作突然頓下來,一股熱流噴到了臉上。
“阿!”南宮若微恍惚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他已經死在了身上,并且鮮血濺了她一臉。
“走!”容臻已經在屋檐上觀察了多時,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懷好心,南宮若微此時驚魂未定,狼狽的跟在他的身後,府裏的下人發現動靜,打開門的時候,大人已經死于非命了。
“追!”衆人隻知道一個黃鹂和大人似乎有些交流,于是便趁着黃鹂還沒有出城門之前,将她帶回去,嚴加拷打。
“說!你家小姐到底在什麽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黃鹂疲憊的睜開眼睛,她已經被這些刑罰折磨一個晚上,熬到天亮,她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暈倒的時候卻被人潑了一桶鹽水,痛得她龇牙咧嘴,全身的皮膚都好像撕裂開。
“大人是被利器所殺!一定有人将南宮大小姐帶走了,你若是不仔細招來的話,仔細了你的皮!”那人手持着帶有尖刺的鞭子,往她的身上狠狠一抽,黃鹂緊咬着唇瓣,徹底暈死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南宮若微和他跑到了山頭,此刻并沒有出城門,容臻本想借機将她送出城門,或許這些磨難會離她遠遠的,勸見她猶豫的停下腳步。
“怎麽了?你不想離開嗎?”
“可是我爹還有南宮府這麽多的人,都不知道是受了什麽樣的冤屈,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必須得回去将他們救出來!”南宮若微說罷,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想要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