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安慰性的拍了拍她肩膀,幾人商量,收拾包袱,準備駕着馬車離開,卻沒想到馬車和馬兒都要被那些官兵給沒收,看着那幾個狐假虎威的官兵,顧筠汝不想和他們做争執,拉着一臉沖動的姝兒道:“好了,赤電自己會回來的,他們既然想要的話就給他們,隻要把包袱帶上去就行了。”
聽顧筠汝這樣一說,姝兒的一腔怒火被熄滅不少走,在亂糟糟的大街上,盯着一邊的韓蘇澈道:“韓蘇澈,你說他們究竟在找什麽人啊?”
“不知道,我們去公告欄看一看吧。”姝兒和韓蘇澈去湊熱鬧,容臻與顧筠汝相互攙扶着容臻咳嗽幾聲,看着一臉不安的顧筠汝道:“你累了吧,這一路走來,你吃了不少苦。”
“我沒事,爲你吃苦,其實一點都不苦,我心裏甜得很。”顧筠汝露出溫和的笑意,臉上的笑容燦若暖陽,容臻冰冷的内心注入了一股暖流,緊緊握着她的手。
“人在這!”
突然聽到耳後方傳來一聲呵斥的響聲,看到幾個官兵手持着長刃就将裏面的人殺了個幹淨。
那是一個茶館,在裏面喝茶的有很多身份不明的人,但都遭遇不幸。
“可惡!”
顧筠汝沒想到這群官兵居然如此的暴戾,根本就沒有審問清楚就直接殺了人。容臻緊緊握着她的手,給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多管閑事。
姝兒和韓蘇澈肩并着肩來到公告欄,看到了一幅畫像,畫上的男子五官精緻鼻梁挺拔,那一雙深邃的眉眼,畫的極其的傳神,仿佛活靈活現一般。
“吳良,這個名字有意思啊,拜火教的組織人員……”姝兒看着那幾個大字忽然明白了什麽,原來這個吳良是敗火教的組織人員之一,經常在暗地裏組織民衆們去鬧事,要推翻,不過這兩個字上面并沒有寫,姝兒隻是單純的這樣認爲。
“我不認得字,隻看到了這畫中的小哥,長得不錯,眉清目秀的。”韓蘇澈笑盈盈地看着那小哥,居然犯起了花癡。
“你們看完了沒有?今天我們要進城門。”顧筠汝突然出現在二人的身後,将二人吓了一跳,韓蘇澈拍了拍胸脯走到顧筠汝的身邊,“原來他們抓的是拜火教的一個信徒,這個拜火教又出來作惡多端了!”
“拜火教?”容臻眼神突然變得渾濁起來,不做多想并随着人群一起到城門排隊,正當他們要出門的時候,沒想到那群官兵居然把門給關了起來,姝兒氣的直跳腳去跟官兵理論,那官兵一臉傲慢蠻橫的道:“時辰已經到了,你們明日這個時候再來排隊吧。”
“你!”
顧筠汝知道這群官兵也是根據上頭的命令做事,再這樣下去恐怕他們明天也出不去,拉着姝兒的手道:“姝兒,以後做事跟韓姑娘一樣,要審時度勢,像這種情況,你如果再跟那個官兵争論兩句的話,他們就随便給你扣上一個罪名。”
容臻在一旁贊同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高深莫測,可是衆人的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銀錢,回到那客棧想要借宿兩天,掌櫃的直接翻臉不認人,畢竟人家隻認錢不認人。
就在衆人感到灰心喪氣的時候,韓蘇澈拿着金元寶走過來,幾人懷揣着心事上樓,姝兒坐到椅子上,盯着韓蘇澈那一臉興高采烈的表情道:“說,那金元寶是怎麽來的?你不會又是偷東西去了吧?”
“這怎麽能叫偷呢?我是靠我的本事得來的,我看到一個江湖騙子用這枚元寶去做招搖撞騙的事情,以獲得更多的銀錢,我隻是用了一個小辦法瞞天過海把它轉移過來了而已,反正對方也是個騙子,我騙了騙子的錢那能叫騙嗎?”
韓蘇澈說的一臉理直氣壯,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顧筠汝也知道她這個人在江湖上混慣了,當然不會有什麽良心。
“你們看下面火拼起來了!”此刻的大街上,所有的商鋪都已經關門,二樓可以往下看到一幫穿着黑衣服的人手拿着火燒的木棍,還有一些并不太精緻的兵器,和那些官兵們做抵抗。
“這兩隊人馬也太懸殊了!”韓蘇澈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對這樣的場面早已經司空見慣,恨不得拿個蘋果在一邊邊看邊吃。
“那幫人不會就是拜火教的人吧?”姝兒站在一旁也好奇地圍觀起來,顧筠汝在一邊盯着容臻道:“怎麽樣了。身體有沒有感到一些異樣?”
“沒有。”
“好吧。”
顧筠汝見這兩個家夥圍在窗戶邊看的是興高采烈津津有味的,迅速将門窗關上,“你們不怕死啊,要是被下面一方人看到你們兩個人在圍觀的話,一定會把你們兩個也帶下去的。”
“不會的,筠汝,我們這麽隐蔽,他怎麽可能會發現我們呢?”說罷,便打開了窗戶,卻沒想到一隻帶火的羽箭沖進來,顧筠汝迅速将二人推到一邊,用手握住了它。
“有驚無險,有驚無險,看來是對面的!”姝兒剛想說話,卻沒想到底下的官兵朝着二樓,看來正好是他們所住的地方。
原來有人在對面的樓進行埋伏,應該是拜火教的人,不過由于拜火教根本就沒有實戰經驗,很快被那些官兵都殺個片甲不留,有的倒是跑了,但沒一會兒幾人也被官兵給盯上了。
“官爺,這羽箭真的不是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來的。”韓蘇澈最擅長和這種狐假虎威的人打招呼,一臉可憐巴巴的走上前去,将那隻羽箭給遞了上去,表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非常無辜!
“你們都是什麽人?”
韓蘇澈眨巴眨巴眼睛道:“很明顯啊,我們都是從波斯來的商人,不信的話我說幾句波斯話給你們聽………”韓蘇澈開始現編現賣,顧筠汝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反觀另一邊的容臻已經做好要對抗的準備,都已經拿好桌子上的那把劍。
“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說罷,那群官兵還是毫不留情地将衆人都帶了回去。
“官爺……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呀,暗器是從對面的樓裏飛出去的,你們應該去找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