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韓姑娘,我和我家主公商量了之後,覺得隊伍不宜帶太多的人,所以這是給你的,你拿着慢慢花吧。”
說着說而便拿出了一些金銀細軟,這是他們最後的盤纏了,但是沒有辦法,遇到了韓姑娘之後就變得傾家蕩産。
“給我這個東西做什麽,我真的受之有愧,而且一開始也不是故意要拿你們的東西的。”
韓蘇澈委屈地扁了扁嘴,一臉委屈至極的模樣,看着她道:“姝兒。能不能和你們家公子說一聲,帶上我一個吧,我做牛做馬喂馬都可以的。”
說着,抓着她的胳膊,恨不得都給她跪下了,就是爲了能讓她心軟一些。
“韓姑娘這又是何必呢,道不同不相爲謀,你也不知道我們此次前去異國有多麽的艱難險阻,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說罷,将他的手放下去,于是轉身出門,而那個黑衣人并沒有走遠,偷偷的躲在窗戶邊,聽到了二人交談的一切。
“你什麽時候攀上了這有錢人?”黑衣人本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突然出現将她着實吓了一大跳。
“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怎麽老是陰魂不散啊,你是不是喜歡我?”韓蘇澈現在十分有理由相信這個家夥跟着他就是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增加一些好感的,不然怎麽可能這麽窮追不舍!
“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你還有點用處。”
“什麽叫做還有點用處啊?我用處可是大大的好不好,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韓蘇澈說完吊兒郎當地回到了床上坐着,正準備躺下歇息,發現這個黑人還沒有走遠。
“你趕緊走吧,我要睡覺了!”這陰魂不散的黑衣人動作也是讓人琢磨不定的,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麽。
第二日一早衆人準備上路,卻不料遇到了異國的官兵,進行街道搜查,好像是在抓什麽逃犯。
“姝兒,有沒有打聽到到底出了什麽事?”顧筠汝忐忑不安的在房内一步也沒有踏出去過,将打聽消息的重任交給姝兒。
“不行,外面實在是太亂了,而且我發現我跟這裏的人語言不通,根本就無法交流!”
異國本來就是一個小幫派組織起來,漸漸的壯大實力,都是要靠蠱惑周圍百姓的神志,所以才建立起一個國家。
“這可如何是好,外面的官兵要是不散一天我們就難以進城門……”顧筠汝心裏越發的焦急,感到不安。
而在這個時候,韓蘇澈走進來,她帶着兩撇胡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異域商人,頭上還裹着氈巾,肩膀上背着一個包袱,也不知道裏面裝着什麽。
“你怎麽還沒走?”姝兒不解的看着韓蘇澈,按照時辰她應該離開了此處,難道那些官兵是來找她的,不過這樣想想好像也不對。
“我知道你們都走不了,他們正在抓一個朝廷要犯,這幾天城門都可能關閉,但是我還知道一條路,不過你們得換上這個行頭!”韓蘇澈出門溜一圈,帶來這些裝備,讓衆人換上就能渾水摸魚掩人耳目。
“這衣服好臭啊,不會又是你從哪兒偷來的吧?”姝兒快被這衣服上面的汗嗖兒給熏壞了鼻子,一臉嫌棄的丢到一邊。
“什麽叫偷的呀?我可是向附近的一個商店買的,他們換下來的衣服正好給咱們穿了,我們裝作去異國行商的商人不就可以順利進去了嗎?再說了要讓他們知道你們是大齊人的話,一定把你們當做奸細抓起來,知不知道現在兩國形勢嚴峻啊!”
容臻有些不适,從未穿過這麽髒的衣服,眉頭都快擰成疙瘩,顧筠汝聽她這麽一說有些道理,坐在一旁給容臻進行心理建設。
“阿昭,韓姑娘說的也不錯,咱們必須得有一個身份進入異國,要不然的話遲早會穿幫,你就受點委屈把這衣服穿上吧。”
“嗯。”
容臻強忍着不适點點頭,沒一會兒三人就換好這一副異國商人的打扮,頭戴着絲巾,臉上還畫了幾撇胡子,形象逼真。
“姝兒,你不是在異國長大的嗎?這裏的語言你怎麽會聽不懂呢?”顧筠汝看着悶悶不樂的姝兒,好奇地問出了聲。
“異國成立之前都是有很多部落組成的,他們的語言和習慣都是不同,再加上這幾年的内戰本來就很多,如果不是苗香用蠱控制了那些長老部落的心神的話,異國也沒有辦法一時之間這麽強大。”
“是啊,聽說這附近有很多拜火教的人,這拜火教啊,很受皇室的忌憚,把他列爲了邪教組織,這些邪教組織若是一旦遇到了不順從他們的人就會斬盡殺絕,所以咱們一路上還得提防這些拜火教的人。”
韓蘇澈似乎對這裏也很是熟悉,說了幾句衆人都不太知道的,姝兒點點頭贊同的道:“我聽苗香說過,但是一直沒見過,這些拜火教善于隐匿和轉換身份。
但是他們會在固定的時間進行一次聚會,有時候他們也會聚集民衆去做一些壞事,想要推翻國王的執政,這些混亂都是很久的事情了,我看最近他們又會趁着異國和大齊交戰的時候又出來作惡。”
如今的苗香已經死了,異國會蠱的人本來就不少,都是一些很淺顯的蠱術,像苗香這樣一身本領的卻找不到一個天資合格的人來繼承。
“這會兒你們總願意帶上我了吧,我可是包打聽!”韓蘇澈借機邀功想讓衆人留下她,這樣一路下來他們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煩。
顧筠汝給一旁的姝兒使了個眼色,兩人站在窗戶邊,看着樓下的形勢頗爲嚴峻和緊張,官兵在瘋狂地尋找犯人,也不知道抓的是誰。
“姝兒,要不就把這位韓姑娘帶上吧,我見她也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人。”
“筠汝,你可得想好了,像她這種江湖混混說的話也不知是真是假,她們爲了求生什麽話都能說,什麽事都能做,帶上她的話萬一把我們出賣了怎麽辦?”
姝兒擔憂的始終還是這件事情,心裏莫名一股不安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