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坐起身咳嗽一聲,看着二人,幾人忽然相視一笑。
天一放晴,三人繼續趕路,顧筠汝摸着身上的銀袋,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别人摸走,“唉,糟糕,一定是早上吃飯的時候被扒手給拿走了。”
“什麽是扒手啊?”姝兒坐在馬兒背上,好奇的看着顧筠汝的反應。
“就是三隻手把我東西偷走了,這下倒好,還要靠這些錢買東西的呢。”顧筠汝狠狠咬着銀牙,這三隻手可真是該死,以後若是被她碰到了,一定毫不客氣。
“要了這些錢也沒用,異國和大齊的貨币是不一樣的,再過兩日我們就要到達異國境内,拿着這些銀子也花不出去,還有可能會被人當做奸細抓起來,最近異國和大齊的關系較爲緊張,各國談和的使者也都通通被驅逐回去。”
容臻思維鎮靜而又缜密地述說這一切,二人不約而同地将詫異的目光移在他的臉上,“不過公子你是怎麽知道的呢?”姝兒一臉崇拜地望着他眼睛。
“這郊縣附近的土匪一般隻有兩國開戰的時候才會趁機出來摸油水,不然的話這個地方會被官兵嚴加把手,不會讓對方的勢力湧入城,而現在大亂,說明兩國已經開始部署兵防,我們得趕緊到達異國,要不然碰上軍營的人就不好辦了。”
顧筠汝聽的是瞠目結舌,容臻果然是容臻,一點都沒變,雖然現在是一副病怏怏弱不禁風的模樣,但是他的思維能力還是超出常人的,再不能帶兵上戰場也能做個軍事将。
“好了,别說那麽多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顧筠汝一邊說着話,趕緊駕馬離開了這酒肆附近。
而另一邊,一個穿着青色布衫,戴着瓜皮小帽,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走在樹林小道拿着剛剛從顧筠汝哪裏偷來的熱乎銀子,在手心裏掂了掂,可不料卻被附近的幾個盜匪盯上了,一直跟她來到了這裏。
“你們幹嘛?”韓蘇澈一臉警惕地看着幾人一共有七個,長得兇神惡煞,手裏還有兵器,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見者有份,你手裏的錢是從哪裏來的?不用我們告知了吧?”
幾個家夥也是偷雞摸狗之輩,看到韓蘇澈手裏抓着的銀袋,便一路跟随至此,就是爲了能夠讓他分一點。
“想要我偷來的錢,做夢吧!”韓蘇澈從包裏拿出一包迷煙,直接撒向衆人,想要趁機逃跑,還沒跑出半裏路,卻突然被一個黑人追蹤一掌拍到樹上。
“阿……”韓蘇澈感到體内的五髒六腑都震了一陣,沒想到此人就是刺客的首領。
這個地方與異國邊境接壤,什麽三教九流之輩都集聚在此,而穿着一身黑色的鬥篷,帶着面具的男子功力在這些偷雞摸狗之輩的人上面,誰武功高強就要聽誰的命令。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麽要跟過來?!”韓蘇澈一臉不服的問道,隻見男子直接伸出手,這意思很明顯,韓蘇澈隻能暫時服軟,将錢袋放在他的手上,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不服氣的擦了擦。
“錢我已經給你了,可以放了我一條生路吧?”韓蘇澈一臉不安地看着刺客首領,這個家夥一向神出鬼沒,沒有人看見他的真正面目,特别是他手裏的流光寶劍,号稱已經殺了數以萬計的人。
走南闖北,遊走在各國邊境之間,隻要是對方開的價錢高就能肆意殺人。
“錢我已經收下了,我可以幫你殺一個人。”刺客首領貌似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霸道蠻橫,沒想到居然這麽大方願意幫她殺人。
“好啊,我正好有一個人恨得牙癢癢。”韓蘇澈憤怒地握緊了拳頭,将他帶去南邊的一個小,這裏住着的是她的三叔和三嬸,她從小被這兩個人帶大,但是吃盡了苦頭,三叔和三嬸對她不是打就是罵,還要将她賣到窯子裏去。
“我從來都不殺不會武功的人。”刺客首領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魅惑,讓人很想要研究,這種魅力是從何而來。
“我三叔可沒有表面那麽簡單,之前也是服過勞役,還做過儈子手,也算是有些武功吧,再說了你不是想殺誰就殺誰嗎,你既然收了我的錢,那就幫我殺了他。”韓蘇澈站在小山丘上,指着那個村莊的一角。
“好。”
男人直接向山下飛去,韓蘇澈見狀迅速找了個機會溜走。到了午後,韓蘇澈已經是餓的食不果腹,突然看到草坪附近停着一輛馬車,這馬車似乎很豪華,車輪子都不是一般的木頭所做。
特别是那匹馬,毛發光澤烏黑透亮,不是一般的馬,這種,馬應該是宮廷才會飼養的,可是名貴的很,如果将這馬牽走的話,一定能夠換不少的錢财!
“筠汝,我在附近找了些果子,也不知道有沒有毒,你看看。”姝兒爬到半山腰抱來一個包袱的果子,收獲頗豐。
“好。”顧筠汝取下頭上的銀簪,看看這些果子有沒有毒,有些果子在現代都很難見,經過這幾千年的變化,有些果子可能形狀不一樣,但是顧筠汝還是覺得有些眼熟。
“這種紅色的就不要吃了,這種白色的呢,給馬兒吃。”顧筠汝剛說完話,突然聽到籲的一聲,那馬居然被人騎跑。
“什麽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偷我們的馬匹!”姝兒氣得直跳腳,想要追上前去,顧筠汝迅速拉住她的手。
“那馬可不是普通的馬,而是赤電啊。”顧筠汝得意一笑,而另一邊的韓蘇澈正得意着呢,沒想到這馬跑到一半突然返回去。
“喂!你怎麽回事啊?我讓你往北邊跑,你怎麽又往西邊跑了?!”韓蘇澈嘗試跟着馬匹溝通,卻沒想到是馬高傲的擡首挺胸的又跑了回去,直接将她帶到了那馬車主人的面前。
容臻坐在樹蔭底下曬着太陽閉目養神,而姝兒則是站到了顧筠汝的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原來是偷馬的小賊啊,我以爲是誰!”姝兒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聲音,赤電直接雙腳一擡将她從身上摔了下來,好似剛剛跟她離去,隻是跟她開了一個小玩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