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個女刺客找到了,現如今被關在水牢中。”
姝兒想私心的去審問,可是想到苗香對她也是有養育之恩,想到了這裏舉棋不定。
“所以你不好意思直接戳破對方的身份?”顧筠汝來到這裏正是有意要姝兒去審問的,順便再交給她一些審訊的技巧。
“嗯。你也知道,雖然我身在大齊,但是是在異國長大的,那裏的風土人情,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回想起那一切,姝兒的眼眶不知不覺地濕潤起來。就好像那一切發生就是在昨天一樣。
畫面一轉,姝兒來到了水牢,苗香真面目已經被戳穿。水牢底下被顧筠汝放了許多隻油蟲,一聞到人的氣就會叮上去,苗香正在苦苦熬刑,快要斷了氣。
“有本事!叫你們王爺來……阿……”苗香滿頭大汗,但是依舊不忘放狠話。姝兒緩緩出現在她面前,看着她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心裏面自然是不好受的。
“師傅。”
“蘭兒……”苗香看到了蘭兒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
“蘭兒,你總算是來了,快救師傅出去!”苗香苦苦哀求,卻沒想到她一臉冰冷的模樣,仿佛面前的人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你到現如今還不能明白你現在是什麽地步嗎?”姝兒表情極其的冷淡,站在一旁看着她受盡煎熬。
“蘭兒,師傅好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怎麽能看着師傅死在他人的手中。”苗香幾乎是哀嚎出聲,她不甘命運的不公,就這樣死在了别人的暗算下。
“你要想出去,可以給我解情蠱的解藥。”姝兒看到王爺和王妃不能相親相愛,要忍受同在屋檐下還不能親近的苦楚,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
“情蠱……你若是非要師傅給你解情蠱的藥,那就等于要了師傅的命。”苗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如今她像是躺在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已經沒有再談條件的餘地。
“你我已經不是師徒關系,我是真正的東平郡主,當初你欺瞞于我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姝兒已經将大是大非看得很明白,再加上親生父母的死和她也是有關系,血肉之親怎能不報仇?
“你隻要交出情蠱的解藥,我大可保你安然無恙走出京城,不然的話你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姝兒雙手負予身後,一臉冷漠,決絕地看着面前。
“蘭兒,師傅是親眼看着你長大的,你果真要這麽對師傅?”苗香還想求求她,若是能夠讓她心軟的話,說不定還有出去的機會。
“夠了,你還是乖乖的将解藥交出來吧,要不然我也沒辦法保你一命。”
“好。我願意。”苗香閉着眼睛,心頭上了一記,“不過需要我親自把這個解藥給他,假任何人之手都會失去效果。”苗香氣若遊絲的看着姝兒說道。
姝兒點頭便将她從水牢撈了上來,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顧筠汝,而是偷偷帶進容臻的房内。
“王爺。”姝兒看着坐在岸前勞累的容臻,直接将苗香帶了進來,容臻一看到她,警惕地站起身。
“莫要誤會,現在苗香答應給你解情蠱的毒了。”姝兒微笑,本以爲做了一件好事,卻沒想到容臻突然吐了一口黑色的血,那血落在白色的宣紙上,像是一朵朵黑了的梅花。
“王爺!你怎麽了?”姝兒走上前攙扶住他的胳膊,卻發現他四肢變得無力,額頭上青筋爆起,脖子上也起了許多的紅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苗香,這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姝兒義憤填膺地問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不安好心,所以才會讓王爺變成這個樣子。
隻見苗香突然喪心病狂地笑出聲來,那張美豔的臉頓時變得扭曲而可怖。
“哈哈哈,情蠱怎麽會有解藥呢?不過我這倒是能有令他壽命一天一天短的蠱。哈哈哈。”
“苗香!你這個瘋子,快停下,要不然王爺真的會沒命的。”姝兒憤怒的命她趕緊停下,卻沒想到她笑得越來越喪心病狂。
顧筠汝在隔壁的院子聽到屋子裏的動靜,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穿上鬥篷,感到隔壁的院子,發現那裏的燭火還是通明的,迅速走了進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顧筠汝趕到的時候發現容臻口吐黑血直接倒在地上,而苗香也口吐白沫,漸漸地癱倒在一邊,顯得毫無生氣。
“不知道這個妖女用了什麽辦法,讓王爺變成這個樣子,都怪我不好。苗香,你趕緊給我停下!”姝兒怒不可遏的拔出手中的匕首,抵在苗香的脖子上,苗香此刻也是一幅奄奄一息的模樣,似乎已經……
“蘭兒,師傅對不起,師傅不應該隐瞞你的身份,但是師傅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苗香臨别之前還想碰一下她的臉,卻看到蘭兒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已經徹徹底底的将她當做死敵,顧筠汝将這一切看在眼裏,迅速用銀針封住容臻的脈搏,這才沒讓他氣絕身亡,看來苗香是用了惡毒的法子,想讓容臻陪她一起魂歸西天,在地府裏做一對陰鴛鴦!
“快把解藥交出來,快把解藥交出來!”姝兒此刻已經到癫狂的邊緣,扯開她的衣領,想要搜出解藥,卻看到她的身體早已腐爛,爬出許多蛆蟲來。
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眼前,姝兒打了一個寒顫,看到這一幕胃裏翻江倒海,差點沒當着衆人的面吐出來,而此時有丫鬟和太監趕來之時看到這一幕,隻見這苗香的身體不知爲何化成了一灘血水。
“妖怪啊妖怪啊!”
衆人大呼撤出了百裏之外。從未見過這麽邪門的情況。顧筠汝摸到容臻的身體似乎也在變軟,難不成是要跟苗香的情況一樣?
“阿昭,你沒事吧?”顧筠汝跪在他的身邊,擔憂的詢問他此刻的狀況。
“我沒事……”容臻疲憊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就像是已經帶領軍馬去往疆場一般,幾百個回合下來,他就是如此的狀态。顧筠汝雖然沒見過他領兵打仗的樣子,但是感受到了他此刻心跳跳得異常快。
“筠汝……這該如何是好?”姝兒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