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莫非對師傅?
還不容多想,皇帝的隊伍先行離去。容臻看着顧筠汝還在原地發愣,舉起手蹭一下她的鼻尖,這動作讓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大跌眼鏡。
“你幹什麽呀?這裏這麽多人呢……”顧筠汝一臉埋怨的低着頭,嘴裏嘟囔着。小耗子看到這一幕機靈的趕緊側過身去,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似的。
“再過段時間異國會派來使者說是要談停戰協議一事。”
“停戰協議,你覺得他們會有誠意嗎?”顧筠汝不解地看着容臻,在軍事和政治上面自然沒有容臻會了,容臻故作思襯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先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吧。”
“恩。”
回到王府之後,容臻直接讓她住在了銀杏苑,得到這一消息之後的沈傲君立即趕到了書房。
“王爺……銀杏苑是姐姐生前的居所,你怎麽能把它随随便便讓一個外人住下呢?”沈傲君氣火攻心,但在容臻的面前又不得不保留一絲理智。
見她過來質問,容臻将沾滿墨汁的毛筆輕輕放在了桌上,“這是本王的意思,這裏也是本王的府邸,爲何還需要問過你的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王爺你明明知道我想要說的是什麽,銀杏苑是姐姐生前住的地方,你現在把她讓一個外人住下,如果姐姐知道了……”沈傲君顯得悲憤不已,怒火交加,但還要一臉鎮定的面對容臻。
“行了,這是本王的決定。還有,鋪子上面的事情,以後可以試着讓阿信一起幫忙。”容臻雲淡風輕說罷,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爲那個阿信有什麽天大的魔力,給他灌了什麽迷魂藥呢。
“王爺……您之前可不是這樣的,自從那個阿信來了之後,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究竟發生了什麽?”沈傲君不解的問道,她想從容臻的嘴裏聽到一句真話。
“夠了,本王倒覺得,你在王府照顧本王,實在是有些久了,本王也感激你的照顧,但是你長此留在這裏實在有些不合适,本王已經替你在東郊大院買了一座府邸,等裝修完了之後你就搬進去吧。”
“………什麽。”沈傲君一臉惶恐的站在他面前,猶如遭了雷擊一般不敢置信的委屈地咬了咬唇瓣,她留在容臻的身邊這麽久,整整十多年了,一句怨言都沒有,卻因爲一個女人要将她轟趕出去。
“王爺真的如此不留情面嗎?”沈傲君悲憤交加地站在他面前,強忍心中的痛苦。
看到對他有情有義的沈傲君,忽然擺出一副我見由憐的模樣,容臻下不了那個狠心。
“傲君,你對我的情意我都明白,但是十年了我們還沒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你也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容臻漆黑的深瞳閃過一絲銳利,平靜的告訴她,一切不可能。沈傲君搖了搖頭,眼中閃着清澈的淚花,匍匐在他的膝下,拉着他的胳膊哀憐道:“王爺,我做這麽多就是爲了能夠守在你身邊,哪怕你的心裏沒有我那也無法,我隻希望王爺不要趕我走,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沈傲君哭着求着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挽留,此時的顧筠汝無意間來到門口,聽到了二人的談話,沒想到容臻竟然如此絕情,要将傲君趕走。
聽到門口的動靜,顧筠汝迅速閃到一旁,沈傲君整個人像失去了所有的精力一般,從屋内走出來,時不時的還擦着臉上未幹的淚痕回到房中。
“沈小姐。”顧筠汝本想去書房探望一下容臻,給他做一下肩頸治療,但是看到沈傲君哭得如此肝腸寸斷的模樣,心裏好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所以這腳步就不聽使喚的來到她的屋中,沈傲君擡起布滿淚痕的臉龐,正準備喝幾壺酒了以慰藉,正愁着沒人相伴,卻看到了阿信。
“你來了,過來陪我喝幾杯吧。”沈傲君苦澀的牽起了嘴角,替她倒了滿滿的一杯,她忐忑不安地坐在她身邊,見沈傲君一臉雲遊在外的模樣,似乎是要借酒澆愁。
“沈小姐,你有什麽心事嗎?”顧筠汝手碰着冰涼的杯壁,看着她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想必這心事足足壓了十年之久,甚至要更久。
“我能有什麽心事啊,就算有心事也不會寫在臉上……”沈傲君苦笑一聲,又将目光轉到了顧筠汝的臉上,盯着顧筠汝道:“我總覺得你和筠汝的性格十分相似,若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她的再生姐妹。”
“……”顧筠汝心裏不禁暗道,我本來就是顧筠汝。
“沈小姐别打趣我了,昭王妃都死這麽多年,而這麽久了,王爺也沒有再娶的意思,沈小姐又何苦給自己難堪。”顧筠汝勸慰着她,将她手中的酒杯奪過來,沈傲君苦澀一笑,那清澈的淚痕再次從眼角流下來,心中的悲痛似乎也是隐忍不住。
“可是我爲他付出了這麽多,整整十年,我到底有多少個十年,我将所有的一切都傾注在他的身上,可是我好寂寞好寂寞……”沈傲君悲痛不已,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聽到她極力隐忍着哭聲,顧筠汝心如刀絞,抓着她的手道:“沈小姐,你千萬别這樣,每個人都有愛與被愛的權利。”
“可是……”沈傲君緩緩擡起頭來,勉強打起精神,盯着她道:“阿信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不求王爺愛我,但是我想懷王爺的孩子,我想有一個孩子能陪我度過這一生,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什麽……”顧筠汝整個人愣在原地,聽她口中那些不切實際的話,腦瓜子都嗡嗡的。
“我想懷王爺的孩子,這世上的男兒都不如王爺,威武勇猛,我想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再嫁他人了,我隻希望能有一個屬于我和王爺的孩子。”沈傲君說出了心裏的訴求,顧筠汝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掙脫開她的手在她身旁踱步。
“可是這是不是應該得到他的同意?”顧筠汝一頭霧水地盯着前方,眼裏混沌一片。
“你知道王爺他向來不近女色,除了你能與他說幾句話,其他的女子他更是看也不看一眼,我也沒有辦法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