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本王要出去走走,你留在府中。”容臻說罷,徑直離開,而這次他便是要進攻去找顧筠汝。
顧筠汝來到宮中,宮中正在舉辦太後的喪禮,遠遠的一看都是一串串白裟,顧筠汝失魂落魄的來到了太醫院,看到當初的那個小藥童,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你這是要去哪兒?”
“小的奉太醫院院長之令,要去萬蛇山附近,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藥物可以采回來的。”
“不用去了,那邊的山都秃了,沒什麽好采的。”顧筠汝十分有先見,坐到一旁翹起了二郎腿。
“這位姑娘好像對那裏的地形很是熟絡呀!”藥童忽然想到了什麽,想必這位姑娘一定有些本事,要不然皇上怎麽會如此器重她?
“不知姑娘可收了徒?”那藥童在太醫院裏耳濡目染學一些醫術,但是沒有學到什麽精妙之處,看到了這位姑娘就像是看到了故人一般。
“收徒?沒有啊,幹嘛,你想當我的徒弟啊,當我的徒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要經受考核的。”顧筠汝雙腿交疊坐在藤椅上,那居高臨下漠視一切的态度,更讓藥童覺得她一定是有一身的本領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的名叫皓茡。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什麽。耗子?還有人叫這名字啊?”顧筠汝停下了手中吃糕點的動作,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父母取的賤名賤名好養活呗。”小耗子撓了撓頭,看他這模樣也不過才十四五的模樣,若是學不到一些真材實料的話,往後也無法去他醫院任職。
“你在太醫院沒有師傅願意教你嗎?”顧筠汝丢了一粒花生米,扔進嘴中,咀嚼兩下,一臉慵懶地盯着他瞧。
“不瞞師傅說,皓茡沒有什麽錢财,而且資質又差,所以那些師傅們自然不将皓茡放在心上。”
小耗子說的極其可憐,顧筠汝差點就要同情心泛濫了。
“資質極差。既然資質差的話,你就沒有辦法當我的徒弟。”
本想草草的一句話就将他給打發了,哪知這個小耗子似乎頗有毅力,跪在顧筠汝的身前,恨不得磕一百個響頭。
“姑娘請收皓茡爲徒吧,皓茡一定會殚精竭慮,修行醫術。”皓茡可憐巴巴的看着顧筠汝,顧筠汝見他如此模樣,還行了叩拜之禮趕緊将他扶起。
“你千萬莫要這樣。我答應你行了吧?”
“多謝姑娘。”從此皓茡便真的像是一條尾巴似的跟在她的左右,顧筠汝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還從來沒有試過身後跟着一個包袱。
異國。
“王後,王君好像快不行了……”幾位太醫和女官走上前來向苗香禀告異王最近的情況,自從苗香與于異人軍隊攻略城池之後,異王不知怎麽好像是病入膏肓,就連水都喝不進去。
“我去看看。”苗香讓所有的下人都退在了一邊,偌大的屋子裏隻有他和異王兩個人,異王,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躺在床上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大王你還是安心的走吧,我會把異國擴大的,也會讓那些觊觎異國的人付出代價。”苗香看着他臨死還不肯閉上眼睛,便緩緩地将他的眼皮子合了下去。
而這時一個十七八歲左右清秀的男子從門口沖了進來,手裏還拿着刀,要朝着苗香的身上砍過去,“就是你這妖姬就是你害了我父王!”
“二皇子千萬不要啊,這可是王後!”宮人們見二皇子劍拔弩張的就拿着刀劍沖進去,但還是來遲了一步,苗香盯着衆人示意讓他們先退下,“你們都先退下吧,二皇子是怒火中燒,想必和本宮之間是有什麽誤會。”
“我和你之間有有什麽誤會,都是你這個妖姬害了我父王的命。”
二皇子袁銘,身體瘦弱,但如今爲了父親能夠舉刀進來行刺,這份魄力實在是令苗香贊不絕口。
“二皇子啊二皇子本宮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你父王臨死之前還到他的床榻前,到這一處,究竟是爲何呀?”
“都是你,一定是你,你善用巫蠱之術,用巫蠱之術操縱了多少大臣的心,還輔佐你當上了王後,你這王後之位是踩着我母後的血,我不禁要爲我父親報仇,我還要爲我母後報仇!”
二皇子瞪着雙眼,怒火已經蒙蔽他的心智,而苗香則是對着他呲牙一笑,他突然将手中的劍丢到了地上,胸口一緊,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他的胸門口鑽來鑽去。
“你究竟什麽時候給我……”二皇子清楚的明白,這一定是蠱蟲在他的身體裏作祟,苗香嘴角一揚,走上前看着他在地上爬來滾去的模樣,不禁大笑三聲。
“你們每天吃的喝的都是由我精心挑出來的,所以你防不勝防,你以爲不吃我送過去的飯菜就能避免被我下蠱嗎?
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袁銘,在六個皇子當中也隻有你最精明,也隻有你最有孝心,但實在是可惜你一直與我爲敵,本來還想着大王去世之後輔佐你登上王位,這樣的話異國說不定可以再次強大起來,而我呢,也能順理成章的成爲你的母後。”
他躺在地上,臉色脹得通直瞪視着她,胸口也越來越鼓,就像有萬千隻蟲子在他的體内裏鑽來鑽去,痛得他恨不得撞牆。
“你這個毒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二皇子絕望的閉上眼睛,苗香這時又拿出了白色的瓷瓶,将粉末倒入他的口中,對他冷聲道:“你若是乖乖配合的話,我能讓你登上王位,其他五位皇子都虎視眈眈,即便你不死在我的手中,也會被你們被你的那些兄弟們給五馬分屍。”
“你休想控制我!”二皇子性情張揚,且不喜被人控制,但如今此刻不想與她控制,也得乖乖的任由她控制了。
異國國君因病去世,二皇子順利登基。
異國可能要休戰半年來養精蓄銳,容臻此時将狀況報告給皇帝,皇帝身着一身白衣,面容憔悴,在失去太後的悲傷之中沉靜。
“皇兄,人已去世,還請節哀順變。”容臻俯身作揖對着他說道。皇帝緩緩歎了一口氣,清澈的眼眸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