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轉,楚子喬帶着姝兒回去見她母親,聽雅,聽雅在失去姝兒的這段日子裏精神很不穩定,吃了藥之後才能勉強的鎮定下來,看到眼前這個已經跟她一般高的女孩搖了搖頭。
“這不是我的姝兒,我的姝兒,怎麽可能會長這麽大,我的姝兒她明明才六七歲啊。”
聽雅并不想認姝兒啊,轉過頭去嘴裏念念有詞,顧筠汝和沈傲君站在門口面面相觑,看來此刻的她真的已經思覺失調精神錯亂了。
“娘親,我是姝兒,難道你不認識姝兒了嗎?”小女孩自告奮勇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臉,皮膚摸起來很粗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摸枯樹皮。
眼角的皺紋也十分深了,歲月無情的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迹,看起來像是四十有餘。
聽雅反感的将她的手甩開,眼裏是抗拒和懷疑,并不相信眼前的女孩是她的女兒。
姝兒一臉神傷地被楚子喬拉到身後,對她安撫道:“姝兒别怕,娘親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接受過來。
你和福管家到後院去吧,爹爲你準備好了房間。”楚子喬帶着姝兒回來先行将她安頓。
看着聽雅好像并不太能接受帶着姝兒回來,走上前溫聲安慰道:“娘子,她真的是我們的姝兒,姝兒失蹤七年之久。
現在回來正好是這麽大了,而且這塊玉你還記得嗎?
是她三歲那年我親自找工匠給她打出來的,當時你還取笑我說,這綠色顯得老氣,不适合小孩子戴,你還記得嗎?”楚子喬十分耐心的和聽雅慢慢解釋。
顧筠汝看着夫妻二人到現在還是彼此一條心,心中注入一股暖流,二人的感情故事的确是可歌可泣。
聽雅一臉茫然地看着前方,顧筠汝走上前去伏在她的身邊,“公主這塊玉你摸一摸,像不像你之前摸到的那塊玉?”
她走上前去就是爲了能夠讓她打開心扉,将心中的心結徹底抛棄,她知道,經過時間的變遷,姝兒失蹤了這麽久,她一定會承受不住,想讓她的精神好轉起來,就必須利用姝兒将她心裏的那塊病魔給去除。
她将信将疑的拿着那塊玉佩,忽然腦海裏湧現出了關于姝兒的回憶,這些斑駁的回憶被她塵封在心底多年,一直都不敢仔細回想起來。
看着面前的女子緊緊皺着眉頭,楚子喬知道她是疑惑這位姑娘,于是便道:“她叫阿信,是沈姑娘的朋友。
沈姑娘上次過來看你給你送來甜湯,你不是還記得嗎?”聽雅的記憶一日不如一日,有時候明明是昨日發生的事情,第二日一早起來就全忘了。
除了楚子喬誰都不記得。
沈傲君給阿信使了個眼色,将她帶到了門口道:“你看看能不能幫我這位朋友讓她恢複記憶,而且有時候精神錯亂的不成樣子。
就連朋友都不記得了,我怕她這樣下去會影響到生活……”
堂堂的一國公主淪落到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沈傲君也在江湖上找了許多的郎中,全都是一些學術有限的庸醫,不僅把她給害苦了,就連楚子喬也常常飽受着精神的折磨,聽雅有時候發起瘋來,就連楚子喬又是又打又咬的,但是楚公子卻依然守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沒問題,這種病是由于心理承受不住打擊而選擇的自我麻痹和抛棄,不過現在東平郡主已經回來了,我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顧筠汝信心十足。
當天夜裏留在了楚府給她把脈施針,一聽到要施針,聽雅吓的就像是個三歲小孩,縮在了楚子喬的懷中。
楚子喬哭笑不得,命下人退出去,看着面前的阿信姑娘道:“阿信姑娘,莫要見笑,雅兒不打針也不喝藥,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用别的方式能讓她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
顧筠汝一聽,耷拉着個腦袋,若是不打針的話,怎麽刺激體内的經脈和知覺呢,顧筠汝摸了摸下巴。
忽然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在腦海裏閃現出來,打了個響指亢奮的道:“不打針不吃藥也行,不過呢,從今日開始,她必須要做大量的運動。
最好是砍柴挑水的活,都交給她做。”楚子喬看着聽雅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怎麽可能會做得起那些粗活,走到顧筠汝面前與她商量,“阿信姑娘,您這不是刁難她嗎?
聽雅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也沒有吃過什麽苦讓她做那些粗活,寓意何爲啊?”
楚子喬的聲音很小,而聽雅此刻的心智又恢複到三歲的樣子,想偷聽二人談話,顧筠汝神秘一笑道:“楚公子,以後你就知道了,明天一亮,就讓她趕緊去幹活。
這樣的話她就沒時間胡思亂想了,說不定在經過勞動之後呢,就會感覺十分累,到時候再給她的飯裏加一些我弄的藥膳。會讓她的精神回歸到舒服平緩的。”
“阿信姑娘,這個方子真的有用嗎?”楚子喬對阿信的來曆本就不是知根知底,聽她說那麽多感覺到亂七八糟的方子,猶豫不決,要不要去嘗試。
“楚公子啊,現在活馬也隻能當作死馬醫了。”
聽到她這麽一比喻,楚子喬氣得不成樣子。
“嘿嘿,我隻是随口一說,你可千萬不要當真啊,等明天再說吧。我先去藥房裏買點藥。”顧筠汝拍了拍他的肩,便走到外面的院子。
姝兒聽到屋子裏的對話之後趕緊閃回院子,嬷嬷都在院子裏供她差遣,姝兒借口說是要休息,不想見任何人,在屋子裏練着功,又将包袱裏面的盒子拿出來,盒子裏面放的自然就是蠱。
想到了師傅交代的,一定要将蠱放到那個狗皇帝的身上,用意識操控它,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無戰而勝!
惟今之計是要找個借口去宮裏看望一下太後,再看望一下皇上,借機将蠱放到他們的身上,想着,她臉上露出了一抹奸詐的笑意,将盒子趕緊收起來,每日她都要用血去飼養這些蠱。
外面天黑不少,容臻坐在桌子上和沈傲君吃着飯,看到了這麽晚也沒有見到阿信的影子,不悅的放下了筷子道:“都這麽晚了,她怎麽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