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沒瘋,我相信他說的話。”
看着楚子喬神色從容,沈傲君趕緊松開他的袖口,難道這些人全部都被蠱惑而此時的皇宮内,皇上召集六部大臣,共同商議抵禦異國的來犯,皇帝一走進内閣,就聽見大家夥議論紛紛的,但始終沒有看到容臻的影子。
“昭王何在?”皇帝一一掃過衆人略帶慌張的臉色,這麽重要的時刻一同來商議抵禦異國的侵犯,但是容臻卻不在。
此時谏言大夫走上前去,恭敬的行了一禮。“回皇上的話,殿下這幾日無心在朝政上而是想着要飛上天去,這一舉動大臣們都十分奇怪。”
“是啊是啊,皇上衆人都說昭王是迷心智,竟然異想天開要飛到天上去,說是要找尋昭王妃。”
王妃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說不定早就已經不存在于這個世上,大家夥都心知肚明,隻是沒有當着昭王的面點破而已。
“行了行了,衆愛卿就莫要再拿昭王一事說事了。”
皇帝知道容臻對顧筠汝感情可謂是一心一意。可是面對異國的來犯,他不得不趕緊召集底下重要的軍馬去做出防禦和抵抗。
後半夜,沈傲君從一陣動靜當中醒來。看到容臻在院子裏支起了像是風筝一樣的東西,好奇地走上前去,“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麽?”
世人都說昭王思妻心切,早已迷了心智,但在沈傲君的眼裏并不是重要,王爺是如此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令世人感到敬佩,隻是他現在的做法實在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我聽筠汝說過,隻要在氣流中能夠平衡起飛就可以飛到天上去,以前本王隻覺得是異想天開,但沒想到這個飛行器總算是做好了!”
原來容臻這幾日閉關修煉是在做這個飛行器,就像是一個放大數百倍的風筝,令人感到不可思議,沈傲君見他将自己和這風筝綁在一起,趕忙上前阻攔他。
“王爺,你千萬不要這樣做……萬一出了個什麽意外,這該如何是好?”沈傲君擔憂極了,急切的抓着他的袖口,不想讓他再這樣糊塗行事。
“傲君你放心吧,反正我這條命再留下去也無任何意義了。”
朝臣當中更新換代,才子謀士又是推陳出新,他這個昭王隻不過是領着數百萬的大軍而已。
“王爺這實在是太危險了,難道你就沒有替自己考慮過嗎?!”沈傲君說什麽也不讓他綁上去,擋在他的面前,目光充滿着急切和擔憂。
容臻略一遲疑,半帶輕笑道:“傲君,你要是再攔我的話,本王可就要生氣了。”
看着他故作惱怒的模樣,沈傲君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看着他轉身離去,奮不顧身的攔腰将他抱住,将頭埋在他的肩上,深吸一口氣,“殿下,這幾年過去了,難道你真的沒有感覺到我對你的心意嗎?”
“……”容臻不動聲色,見沈傲君鳳眼微擡,絲絲縷縷淌出柔柔妩媚,柳眉微蹙,一筐熱淚早已傾瀉而下,看的人是好生心疼。
“傲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容臻不解的看着她,臉色還是那樣的從容祥和,沈傲君破涕爲笑,将雙手垂下。
“我知道這樣說實在是太荒謬了一些,可是每日每夜都是我陪着你度過的,你要去找筠汝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不要再用這樣冒險的方式了。
京城的百姓們都說你沒了心智,但是我知道你失去王妃之後心裏是有多麽的苦悶。”
看着沈傲君墨瞳透過絲絲怨怼,眼前似有一片薄霧,容臻不自然地轉過身去,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列的直視眼前之人。
“王爺,請寬恕傲君鬥膽向你說出了心中的肺腑之言,這麽久了還是沒有找到筠汝,很有可能已經……”
後面的話沈傲君沒說出來,容臻也大概明白了這個意思。
“你住嘴,筠汝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容臻冷淡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沈傲君凝視了他好一會兒,見他總算是放棄了這個所謂的飛行器,冷眸一轉直接回了偏房,沈傲君這才松了一口氣,緊緊拿着手中的帕子。
次日一早,沈傲君忙完鋪子裏的事情便去看聽雅,聽雅失去姝兒之後也是精神不振,一眨眼五年過去了,京城的面貌早就已經煥然一新,但是異國對于大齊的觊觎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再加上昭王殿下的一蹶不振,皇帝直接廢了他手中的兵馬權力。
“楚大哥,聽雅現在怎麽樣了?”
自從聽雅病了之後,就将酒樓的事情交于沈傲君管理,雖然酒樓還有些分紅和股權,但是他們二人都已經無心再把心思放在生意上了,除了派人去找姝兒也隻能去找姝兒。
“還是老樣子,有時候發起病來滿大街的跑出去,隻能叫人将她綁起來,事情走到這個地步誰也不想。”楚子喬歎了口氣,爲了照顧聽雅,隻好辭去了手頭上的活計,每日每夜陪在她的身邊。
“楚大哥你也别太着急,太醫說了這個病隻是偶然複發,心病還需要心藥,醫總有一天姝兒還會回來的。”
楚子喬知道沈傲君隻是不過在勸她們,不過能有她的這番話,他也十分滿足了。
“好。”
看完聽雅之後,沈傲君便走出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穿着破麻布的女子,那女子頭上裹了三層的布,看起來應該是從南方逃荒來的。
“這個給你買點吃的吧。”沈傲君見人穿着如此寒酸,便一眼就判定她是逃荒來到京城,給了她一錢袋便帶着仆人離開了。
而這個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深山隐藏了多年的顧筠汝,她這次來到京城就是爲了看看昔日的好友,順便再來看看她那個日思念想的人。
聽聞皇帝一怒之下都廢除了昭王的兵權,顧筠汝心裏不安,再加上異國的大肆侵犯,更讓她覺得好像有一場戰争正在暗中醞釀着。
她必須過來看看這個地方究竟如何了,傲君俨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更加的富貴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