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私底下的那些地産和房契都已經變賣了,所以才會在那些養顔膏裏面放動一些手腳,讓許多人用了之後就毀容,徹底削弱顧筠汝的形象。
青峰直接将劉某帶到了康可人的面前來個對峙,沒想到這康可人則是不打自招,還讓青峰将人帶到樓上,說是不想影響樓底下的生意。
他按照康可人的意思做了,看着面前的劉某渾身哆哆嗦嗦的好像還要再解釋什麽,康可人忽然冷笑了一聲道:“劉管家,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青峰大人說。”
劉某點點頭,弓着腰背走出了門。
康可人盯着門口,嘴角勾起了一絲若無又有的笑意。轉過身望着青峰道:“青峰大人真是好聰明啊,這麽快就查到我的頭上了,我原本以爲還需要個四五日,你才能查到是我動的手腳。
我總覺得你早就懷疑我了,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快,包括上次的賬本,你也一直在懷疑我對不對?”
康可人看着他眨了眨眼睫,又裝作一副柔弱無辜的模樣,青峰則是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冷眼望着她,“沒錯,我已經盯你很久了,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是王府裏的規矩。你從塞外當了奸細這麽多年,自然知道巧言令色該如何,所以王妃才會被你的演技給騙了。”
康可人聽了他的話,忽然哈哈大笑出了聲,令他十分費解,青峰冷眼望着她的舉動,康可人笑累了,便坐到了他的面前,給他倒了杯茶。
“青峰,再怎麽說你我二人都是爲王爺效力的,我這麽做還不是爲了王爺嗎?”
“你這麽做是爲了王爺?”青峰向來不信女人的鬼話,知道康可人又是一個善變的,而且還會混淆是非。王妃是被這個女人給騙了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
康可人點了點頭,将杯中的茶水遞到他的前唉聲歎氣的道:“我跟了王爺這麽多年,爲他在塞外犧牲了那麽多的日月。
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就是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麽害怕嗎?
可是我已經習慣了,不過自從來到城中做生意之後,我倒是覺得有錢還挺好的。
有錢了就可以好好的肆意玩弄一下那些窮人,他們也要錢,一旦爲了錢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别說是殺人放火了,就連出賣自己的親朋好友也能做得出來。
錢可以試出人性,青峰,你說什麽樣的人才不會被錢收買呢?”
青峰冷眼望着面前的女人,似乎已經是喪心病狂了,将面前的茶水一口飲下,不悅的冷聲道:“你就想說這些話來混淆視聽的吧?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我會一字不漏地向王妃禀告,你就等着吃官司吧。”
說罷,青峰狠狠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準備起身離開,卻被她給叫住了,“你等等啊,難道你不想知道我這麽做的原因是爲了什麽嗎?”
青峰忽然頓住腳步,看着這個善變的女人,眼中滑過鄙夷和不屑,“你能有什麽原因,君子愛财取之有道,你用這麽卑劣的方式,無非就是像赢得王爺的注意罷了。
不過我告訴你,如今你做的一切都已經露出了馬腳,我看你又能說出什麽花來。”康可人死死地咬着唇瓣,眼中似含了一層薄霧似的,轉過頭抓住他的袖口。
“青峰大哥,我們是爲王爺忠心效力的,我對王爺如何難道您真的不明白嗎?
現在朝中大臣每個都在反對王妃做生意,生怕功高蓋主,富可敵國,他們的那些想法多可笑啊,我趁機弄出一些亂,便可證明王妃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他們也不會虎視眈眈地盯着王妃不放了,難道你覺得我這麽做有錯嗎?”
康可人說着,一條柳眉一高一低的蹙起。
“難道你說你做的這些都是爲了王妃好?”青峰不可思議的看着康可人,康可人點了點頭道:“是啊,我做的這些都是爲了王妃,青峰大人,我相信王妃不會怪我的。”
“你太天真了,我這就去把事情告訴她。”
青峰準備離開,可是他還沒有打開門,卻覺得渾身麻痹,好像使不出力氣。
康可人突然陰笑了幾聲道:“她不會怪我,是因爲她永遠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而你喝的那碗茶裏,我早就已經讓劉管家放了藥,不然的話你怎麽會如此沒有戒心呢?”康可人哈哈大笑,迅速從袖口裏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了他的胸口。
青峰瞪直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你就怪你多管閑事吧,我做的這些事情的确是爲了王爺好,雖然王爺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但是我最恨的就是别人與我作對。
你想擋在我的前面,好啊,你不如就先下陰曹地府吧。”
康可人眼神怨毒地盯着他,又補了幾刀。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是劉某,他探頭探腦地走進來,還拿着麻袋,将他的屍體裝了進去。
“二當家的你可真是厲害,早就知道這小子盯着咱們了,要不然的話還真的被這個小子給糊弄住了。”
這件事情康可人早有所察覺,所以故意露出了破綻,就是爲了讓青峰自投羅網,即便掌握了證據又如何,他現在已經死在她的手上,而顧筠汝永遠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趁夜的時候把他拉到亂葬崗去給那些野狗分食了,千萬不要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劉某點頭如搗蒜,嘴角獰笑了幾聲道:“放心吧,二當家的,這件事情咱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有人發現的。”
夜深了,顧筠汝還是沒有等來青峰,實在是擔心會出什麽事,又派了府中的幾個小厮去盯着瞧,可是這些小厮跑了回來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迹。
顧筠汝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容臻的身影立即迎上前去,“怎麽樣了,有沒有青峰的消息?”
按理說青峰這個時候會回來,不管有沒有消息都會跟她禀告的,這麽晚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出了事兒。
容臻用見她一副焦急的模樣,道:“你很關心他嗎?”
“當然了他可是你的護衛,難道你就不關心他嗎?”
顧筠汝焦急萬分心裏也亂成了一團,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厮都說了,來回幾個街都找過了,可是還是沒有發現他的影子,你說他會去哪兒呢?”
看着容臻一臉沉思的模樣,顧筠汝不依不撓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