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将這一路以來發生的種種事迹說與她聽。果真是險象環生。
“你沒事吧?”顧筠汝這才恍然大悟,容臻爲了她究竟吃了多少的苦頭,連忙抓着他的手臂,果然看到了他的手腕上還有幾道淺淺的印子,“這是怎麽弄的?”
顧筠汝緊張的問道,容臻眼神閃躲地将衣袖放下,對着她安撫一笑,“沒事,就是被刀片劃破手,你不用擔心。”顧筠汝緊皺着眉梢。懸于睫上的淚珠滾落,一臉心疼的撫着他的臉。
此時聽到床上的人而傳來一聲尖銳的咳嗽聲,顧筠汝立馬轉過臉去,原來苗香此刻已經醒了,她的體力也恢複不少,睜眼一看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内。
“苗姑娘,你醒了。”顧筠汝朝着她漫步走了過去,這女子長得果然是清秀水靈,小葉子等人拿了一些新做的衣裳,還有面飾放在了桌上,苗香看這麽多人大動幹戈的,烏溜溜的眼珠子一轉不解的問道:“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是亥時,苗姑娘,你現在感覺身子如何了?”顧筠汝坐在一旁,眼神溫和的看着她,苗香看着眼前的女子,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
這位可就是傳說中的王妃,思及此,忙着要給她行李,卻讓她按住胳膊,“苗姑娘,不必行禮,以後你在王府中可以随意出入,而且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
這是顧筠汝賞她的一份恩澤。
此時,害死禮部尚書的大冢宰已經在六部都提拔了自己人,趁容臻不在便準備逼宮造反,然容臻在查販賣和走私兩件事中早已在期間找到相關大冢宰的證據。
書房内。
黃子俊一身勁裝走進書房。
“王爺,您要的人數名單已經找到。”
人數名單還是從大理寺那裏調過來的,在容臻在離開前就和程紹遠配合找到大冢宰的人數名單,然後在六部以及手握兵符的将軍手裏暗中挑選精幹的但又不是大冢宰的人配合精兵控制大冢宰的人,有必要可殺之。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謝熠輝一邊也是嚴陣以待,謝長明私底下訓練了幾對金兵,讓他們代替城牆附近巡邏兵馬,到時候好來個理應外合。
皇帝與太後正在吃家宴,聽到外面的風吹草動之後,二人皆是輕笑不語。
“母後,謝大人似乎也要入宮了。”
大殿内十分寂靜,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陣的暴喝聲,仿佛一支利箭射破岑寂。天色漸暗,正是攻陷城池的好機會,謝長明率領衆人裏應外合,成功的殺破重圍。
潮水般的呐喊聲驟然湧起,各種各樣聲音柔雜成一團,傳進皇帝的耳中。占據天地之間。
容臻黃子俊就在不遠處按兵把守着附近的城池,早知今日會有異動,所以一早就在附近埋伏好,正等着謝熠輝露出馬腳,到時候一擊斃命。
喊殺聲、弓箭脫弦聲、甲胄叮當聲,這些聲音如同暴風驟雨一樣狂襲整個皇宮,沸騰的人山人海,血流成河,容臻收到了信号彈,于是便領着重兵闖了進去。
整個皇城湮滅在這場屠殺之戰中。容臻及時發現謝熠輝的謀反之舉,當場将他們生擒活捉。
謝熠輝披頭散發的手持一隻長矛闖進大殿,但是發現這裏空曠,聽不到任何嘈雜的聲音,而黃子俊則帶着幾隊人馬,将大殿裏裏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皇帝呢,我要見皇帝!”謝熠輝這才後知後覺,原來是上了容臻的當,他悔不當初,不過此時,他也沒有回頭之路。
“将這個亂臣賊子拿下!”黃子俊一聲怒喝,羽林護衛将他團團圍住,拿手中的長劍抵住了他的脖子,謝熠輝寸步難行,忽然發出了癫狂般的奸笑聲。
“此人已經瘋了!”
而另一邊的容臻則是來到了另一處大殿,将謝長明給捉到,将他逼到角落裏,兩人開始打成一團,但謝長明終究不是他的對手,倒在了他的劍下。
“等等你饒過我一命!我願意把我知道的通通告訴你。”謝長明求生欲作祟,滿眼無助地看着容臻,容臻卻不想聽他隻言片語,直接一刀解決他的性命。
原先滿腹勝算的大冢宰逼宮失敗,他的同黨以及他的家人全被判滅九族。
此事過後百姓歡呼,皇帝重重加賞容臻與黃子俊等人。
沈傲君特意帶了一些養生的補品前來探望顧筠汝,見她氣色比往日好了許多,将感激的目光移到她身邊的苗香身上,苗香已經入鄉随俗,穿着漢人的服飾,頭發也編兩個粗粗的麻花辮。
“快來坐,我正準備帶着苗香去将軍府好好道喜一番呢。”顧筠汝熱情四射的拉着沈傲君坐到一旁,讓小葉子等人上了一些糕點和茶水。
“這位就是那位會用蠱的姑娘。”沈傲君觀摩着眼前的苗香,出水芙蓉,氣質出衆。
“是啊,我與苗香說了,讓她在城中多留些時日,可是她偏不幹,你幫我勸勸她。”
顧筠汝本想留她在城中,帶她閱盡這城中的繁華也算是報了恩,但是苗香從苗疆一帶過來還不能适應這裏的生活。
“苗香姑娘,既然王妃都開口了,您不妨就留在這裏。”
沈傲君想着多個人也多一份熱鬧,又想到了近日發生那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嘴角就止不住地向上揚起。
“好吧……既然王妃有心要留我的話,那我就多留幾日。”苗香溫柔的笑了笑。
在王府與二人相處的這些日子,苗香感覺很溫馨,也從未有過什麽異樣的感覺,但在爲容臻整理一些私人物品的時候,卻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是苗族服飾上的一塊極其不顯眼的銀飾,但是對于苗香來說,這卻是她從出生時候就佩戴在身邊的,花紋有些暗淡,上面的紋路也極其的繁複。
想到了在幼年之時,與父親将茶葉販賣給城中的商人之時,遇到盜賊,險些喪命,還是看着一夥英姿飒爽的隊伍過來,救了他們父女二人的性命。
正沉浸在幼年的回憶之時,容臻不聲不響地打開門走進來,發現她私自整理書房的東西,有些惱怒,因爲他并不喜歡外人碰書房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