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香這才發現,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看着面前無辜死去的此人,穿着打扮怪異,看來身份很是神秘。
“你究竟是什麽人啊?”苗香開始對他的身份起了疑心。
恐怕這件事情沒她想的這麽簡單。
“我知道你父親在哪。”容臻說罷,直接帶着他往附近的山頭趕去。來到了救起公孫甯雪的那個地方,公孫甯雪果然在這,不過他們二人并非是被對方擒住,而是被衆人逼到了這。
“先生,你不用害怕,有我護着你。”
公孫甯雪舉着手中的劍柄,她身手已經恢複如初,要對付這些死士不在話下。
“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啊?”苗香父親一臉疑惑地看着周圍這些殺氣騰騰的男子,皆着一身黑色的勁裝,還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麽浩蕩的場面。
“隻是一幫走狗而已。”公孫甯雪冷笑連連将苗香父親護在身後,開始和衆人厮打成一團。
苗香父親擔憂的看着公孫甯雪,她現在傷勢剛好就和這些人大打出手,一定會損傷心脈肺腑,而他本是好好的在家中等着女兒回來,卻沒想到一大幫黑衣人将他的院子搜刮得一幹二淨。
幸虧公孫姑娘機智過人,将他迅速從小路帶走,沒想到來到大街的時候還是被這些黑衣人團團圍住,這麽多男人居然對付一個弱女子苗香父親更是氣的臉色鐵青。
“爹!”容臻帶着苗香趕過來的時候,二人正被這些人圍坐一團。
公孫甯雪正在卯足了力氣殺敵,聽到聲響之後,一時分了神,不料遭了暗算。
不知被誰打了一掌,又看着有一人拿着刀向苗香父親的身上砍去,不由分說擋在了她父親的身後。
“公孫姑娘!”苗香父親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容臻帶來了一幫暗衛,将這些死士團團圍住,他們便乖乖的束手就擒,原地服毒自盡。
“公孫……”容臻見到這一幕也頗爲震驚,待他與苗香趕來之時,已經晚一步,公孫腹部已經受了一劍。
“公孫姑娘!”苗香将那一幕都看在眼裏,她是爲了救父親才會被人一劍殺害。
公孫倒在容臻的懷裏,看着他眉頭緊蹙的模樣,嘴角含着血,竟然笑了出來。
“姑娘你别怕,我這就來爲你止血。”苗香想着要救她一命,掏出身上所攜帶的保命藥丸,可公孫甯雪卻是眼睛直勾勾地盯視着容臻,仿佛已經将世俗抛之腦外。
“姑娘……”苗香輕輕喚了她一聲,卻也喚不回她的思緒。
“王爺,能夠死在你的懷裏,是公孫沒有想到的。”公孫甯雪聲音顫抖地說出這句話,雙眼含情的望着容臻,苗香頓時就明白了,原來他的身份居然是王爺。
“你别說話了,讓苗香給你止血才是最重要的。”容臻給苗香使了個眼色,苗香反應過來,正準備要給她止血,卻遭到公孫甯雪的阻攔,她仿佛早知命中有此一劫,所以也破罐子破摔,并不打算救這副殘敗的身軀。
“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了,王爺,若不是你的話,我恐怕無法存活,救伯父是我心甘情願的,我不想讓苗香姑娘和父親分離,我失去了爺爺,我能體會到這種痛苦。”
公孫甯雪一邊說着嘔血不止,苗香在一旁急得哭出了聲,“公孫姑娘你爲何要這麽做,你也太傻了吧。”
“苗香,你不要哭,我本來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存活于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什麽留戀的,爺爺和哥哥都走了,我一個人活在世上又有什麽意思呢?”
公孫甯雪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慘淡,容臻裙擺也被她身上的血染紅,像是一朵朵怒放的紅梅一般醒目而又刺眼。
“王爺……”公孫甯雪兩眼含情的望着他,想和他繼續說着什麽,突然一口血嘔出喉頭,兩眼瞪直便死了過去。
“公孫姑娘……”苗香嚎啕大哭,跪在一旁,對公孫姑娘的救命之恩莫恥難忘,父親也正是因爲她而留了一條性命,容臻自知這場禍事都是他引來的,心中愧疚無比将她攬在了懷中,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幾人匆匆将她埋在了後山,立了一塊墓碑,苗香哭得成了個淚人,眼眶都紅腫了一圈,和父親又送了一些鮮花擺在了墓邊。
“容大哥,你也來拜拜吧。”苗香看到守在一旁卻不肯靠近的容臻,他此刻心裏複雜難掩悲痛,說不定沉浸在悲痛之中還無法抽身。
“不必了,我就在這裏看着她。”容臻一隻右手還在發抖,自從将她埋了之後就沒有停止抖動過,想起她躺在懷中死去的場景,猶如一場噩夢突然大醒,驚得他渾身冷汗淋漓,不敢面對。
“爹,我與容大哥要去京城一趟,你就在三嬸家好好住下。”苗香将他父親安排在了三嬸下,身邊還有不少暗衛守護,想必那幫賊人應該不會再來犯。
“好,你們此次前去一定要小心!”苗香父親千叮咛萬囑咐,苗香點頭依依不舍的随着容臻離開,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去京城那麽遠的地方,以前向往過,但是由于父親勸阻,從來都沒有行動過。
騎在馬背上,和容臻前行,踏過一條又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容臻看起來似心情不佳,一路上也沒怎麽說話。
“容大哥,京城到底是什麽樣子啊?究竟有多繁華?”苗香想找點話題和他一路上聊聊,免得這一路上太悶了。
“到時候你看了就知道。”容臻回應着,他不由得苦笑,在外人看來京城的确是一個富庶的地方,可是在祥和繁華的背面,卻又一系列肮髒到無法讓人直視的畫面。
兩人趕了三天的路,離京城的路線也越來越近,這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麽陷阱埋伏之類的,苗香則覺得這一路實在是太過平坦了。
“容大哥,追殺你的那幫人究竟是什麽人啊?”苗香不禁想到了,那日晚上在石林山上的那一夜,有兩個家夥由于被微笑草誤傷,所以口吐白沫不治身亡,那兩個人打扮也很是古怪,大晚上的跑上山肯定不是采取草藥之類的,而是跟蹤容臻。
說不定京城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安定繁華。
“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