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夥看看,這就是我醞釀了九九八十一天的蠱王出世。”男子越說越興奮,眼角往上挑去。
“呀,聽說能培育出蠱王的人少之又少,看來是未得到的蠱師。”
“可不是嗎,自從被中原人掃蕩一清之後,還有幾個能培育出蠱的。”
“看來這是真的大師啊!”
衆人議論紛紛,将他捧上了天。
男子摸着下巴的胡子,得意的笑了笑,眼中精光掠過,看到人群中的容臻,朝着他的鋪子走了過來。
“你這真的是蠱王?”容臻看着趴在葉子上的一隻通體發黑的蟲子,看起來軟糯糯的,沒什麽筋骨,似乎精神也不是很好。
“當然了,你可知蠱師要培育出一隻蠱來又多麽的艱辛和不容易,而這隻能從數百隻蠱蟲大獲全勝的,那自然是蠱王了。”
男子得意洋洋的說着,生怕容臻不相信,又編造了一些話,衆人反正表現的是心服口服,更有甚者還想花大價錢把這隻蠱王給買走,被容臻給打斷了。
“等等,你是什麽人?”容臻看着此人穿着當地的服飾,口音卻夾在一點中原味道,不像是苗疆一帶的人,而他擺出的這些蟲子看起來也不是要賣的,而是吸引衆人視線。
“我乃苗疆一代大蠱王是也,别誤會我培育出的蠱,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隻就能賣出幾萬倆的銀錢。”男子本想循序漸進的繼續忽悠下去,卻沒想人群中,傳來了一女子如銀鈴般的笑聲,這笑聲帶着一絲嘲諷,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往身後的那一個女子身上看去。
女子頭戴銀飾,身穿當地的苗服,背上背着一個籮筐,還帶着一把鐮刀,看起來應該是從附近的山上采草藥回來,而她的臉上被陽光照耀顯得白皙如雪,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長每天在外面日出勞作的人。
“我說你這個騙子,根本就不是這邊的人,還敢拿一些毛毛蟲出來騙外地人呐。”苗香路過此地,見有騙子在此吹噓,還聲稱自己培育出了什麽蠱王,聽到這話她不禁冷笑,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是父親教育過她,若真的是遇到什麽路見不平的事情的話,該管還是要管管的。
又聽着騙子說一隻蠱能賣出好幾萬倆的銀錢,估計還真是把他們這邊的人給當成傻子了,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苗香沒好氣的迎上前去,雙手搭在胸前,一張又飽滿白皙的鵝蛋臉顯出了她的出塵靈氣,一雙燦若星河的眼神之中,若蘊含了星河一般。
“你!你!臭丫頭你懂什麽?”男子頓時慌了,開始和苗香叫嚣起來。苗香歎了一口氣,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模樣,将籮筐裏的東西放了下來,從裏面扒出了一隻小蟲子,看起來比男子擺出那些蟲子,體積還要小了一倍。
“你不是說你的這些是蠱嗎?那我就來試試你這些蠱的戰鬥力怎麽樣。”苗香的聲音很清脆,宛若溪水潺潺流過一般拂過衆人的耳畔,留下無限遐想。看着年幼的少女将手上的青色蟲子放在桌上,沒想到沒過一會兒,就将男子聲稱蠱王的蟲子被它吃進了肚子。
“你!你?這可是我精心培育出來的蠱王啊,怎麽就被你的蟲子給吃了?”
“很簡單呀,因爲你的蠱根本就是普通的毛毛蟲,還想出來招搖過市,我的這隻蟲才是蠱。”苗香得意而又傲慢地将蟲子放在手心上,沒一會兒居然鑽進她的手掌内,衆人看了都倒吸一口冷氣,這少女仿佛會邪術一般。
容臻生平最痛恨有人在他面前颠三倒四,滿嘴謊言,用一個充滿冷冽和警告的眼神掃向那個男人,男人沒來得及收拾攤子就溜走了。
苗香得意的拍了拍手,将籮筐背在身上,準備離開,被容臻喊住。“姑娘,剛剛我明明看到那隻蟲子在你的手心,怎麽一眨眼就不見了?”
“你說的是我的小青啊,它在我的身體裏啊。”
苗香看着面前的這個中原人,果然是英姿勃發,還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麽好看的人,隻不過看起來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給人一種疏遠的感覺。
“小青?也是蠱?”容臻這次前來苗疆倒是大開眼界了,原來并非人人都會使用蠱,能培育出蠱的更是少數,有一些名聲遠揚的蠱師早就已經被一些城中的大富人家給挖走了,就是爲了能夠培育出一些強身健體的蠱,并非用作邪路。
“對呀,這是我十四歲那年第一次培育出來的蠱,沒想到成功了,我爹說我還是很有這方面的天賦的,不過看你這樣子好像也是來買蠱的吧,我可勸你,這裏的騙子太多了,很多人啊,并非培育出來,專門騙你們這些傻帽的錢呢。”
苗香是一個心直口快的女孩,看着面前男人如泥塑木雕一般站在原地,那雙充滿深邃的眼眸,靜靜的看着她,被他這眼神看得渾身發毛,也不知道要做什麽。
“你别這麽看我啊,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而已,還有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放我的小青出來咬你!”苗香說罷,趕緊往山路那邊跑去了。
容臻立在原地。正準備要跟上前看個究竟,不知身後發生何事,一群老百姓慌張跑開,似乎有什麽人在街上作惡,果然聽到馬蹄作響的聲音。
他來到街角一旁隻見一個穿着蓑衣的人,分不清男女,身邊圍了數十個穿着黑色勁裝的男子,将她逼到角落裏,似乎是要殺人滅口。
容臻在一旁靜觀其變,更想看出那穿蓑衣的人是什麽身份,果然,他們扭打成一團。衆人将那人的蓑衣帽也給挑了,一張清秀的臉暴露在衆人面前,定金一瞧,這不就是公孫甯雪嗎?
公孫甯雪很快就招架不住,看來她這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隻是,怎麽會跑到苗疆來,他心裏也充滿着疑惑。
眼看着一把刀要從她身後偷襲,容臻拿起了附近的雨傘,沖着那人飛刺了過去,刺中了那人的胸膛便倒在了血泊。
殺手們見附近還有同夥,并不敢輕舉妄動,仔細觀看着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