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垂頭不語,沈傲君點頭,看到将軍府的轎子就停在門口,于是便坐了上去。
看着轎子走遠清,青峰總覺得有一道目光正在熾熱的盯着他,可是一轉頭的時候那道目光就消失不見,他也不知道這道目光的來源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仔細盯着四周,并沒有什麽形迹可疑的人,于是掂了掂手中的劍柄,進了王府。
公孫甯雪就出沒在附近,看着将軍夫人的轎子從王府離開。難道是王妃出了問題?
她不顧一切準備找個機會溜進去,卻沒想到被巡邏的官兵逮個正着,黃子俊一直都在附近巡視,沒想到果然讓他抓住了形迹可疑的人。
“你究竟是什麽人,鬼鬼祟祟的!”黃子俊捏着手中的劍柄,沒好氣地問道。
“官爺,我隻是路過而已……”公孫甯雪沖着他僵硬地笑了笑,卻讓黃子俊看出了一點端倪。
“你是女的,爲何要裝成男人的樣子?”黃子俊見識過王妃換裝的伎倆,一眼就能看出前方的人是個女子,甭管她聲音裝得再粗再厚重,但是還是能夠聽出一些端倪。
公孫甯雪心中暗暗驚歎,還從來都沒有人能夠看穿她的身份,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個女人,正準備抓個機會要跑,沒想到還是被他們團團圍住。
“居然還敢跑,那一定是心虛了,跟我回刑部一趟!”黃子俊冷酷的說道,叫人将她押走,公孫甯雪趕忙道:“我是來找容臻的,讓我見見容臻。”
“好大的膽子,王爺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黃子俊聽了這話,一臉不悅地轉過身,抱着手中的劍柄,用犀利的目光狠狠掃了她一眼。
“這位官爺讓我去見見昭王吧,我有很重要的情報要跟他說。”公孫甯雪想着或許隻有容臻能夠救她了,不過救不救她也沒有什麽重要的,并非是一心想獨活,而是爲的讓王爺放過劍冢的那些兄弟,他們都是中了公孫岩的計策。
“你等着。”
黃子俊率先走進去,将可疑的此人說與容臻一聽,容臻下意識的斷定此人一定就是公孫甯雪,趕忙道:“還不把她帶進來!”
黃子俊意識到差點闖了大禍,立即叫人來到門口,卻沒想到此刻的公孫已經不見了,他一臉憤怒的看着身邊的副将,道:“讓你們看着此人,那人去哪兒了?”
“好像是被兵部的人給調走了,他們說謝大人也在管此事。”
“謝大人,謝長明嗎?”
副将點了點頭也是一團霧水,此人隻是拿着腰牌一出來,衆人隻能乖乖的将人給交上去,畢竟兵部的權利還是有的,黃子俊緊緊的握着拳頭,去了一趟兵部要人,沒想到謝長明早就已經将公孫甯雪給關押起來,任何人也不能踏進去半步。
此時在昏暗的地牢内,公孫甯雪被五花大綁,眼睛上還蒙着黑布,她看不到前方的路,隻知道一路向下,肯定是被人帶往了什麽秘密的通道。
聽到一個男子的腳步聲,男子的腳步聲很輕,習武之人一眼就能夠判斷此人有沒有練功,看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兒來?我說了我要見昭王。”
公孫甯雪再次重複一遍,但是來人并沒有回應她,聽着動靜,好像有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在旁坐下。
謝長明一臉慵懶,神情柔和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讓人将她臉上的黑布給取了下來,公孫甯雪這才看到昏暗的地牢裏還燃着兩根蠟燭,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忽明忽暗,并不知道他在想着什麽。
“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公孫甯雪眼前一片清新明朗之後,總算是看清此人的面龐,算是英俊不凡,邪魅的氣息裏透着一絲讓人莫名不安的氣質,這個人的究竟是誰?
“你先不用管我是誰。你就是公孫甯雪吧。”謝長明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果然手底下的人辦事兒還是很牢靠的,不出兩天的時間就把公孫甯雪給抓回來,沒想到這傾國傾城美人的名号果然是名不虛傳。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難道你們一直在找我?”公孫甯雪詫異的問道,不安的晃動着身子,這才發現兩手兩腳都已經被綁了起來,此時,她就像是砧闆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用這麽着急,其實你我二人還是很有緣分的。”謝長明嘴角一揚,邁着慵懶的步子來到她的面前。公孫甯雪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心裏黯然,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個瘸子。
“公孫甯雪,你可知道你的死期到了?”
男人邪魅的話語緩緩從嘴裏吐出,公孫甯雪一臉不安地望着他。
“此話何意?”
她想了想,并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莫名其妙地與朝廷牽扯出關聯。
恐怕就連爺爺也想不到劍冢會有今天,公孫府也會被滿門抄斬。
“你哥哥拿着劍冢的情報出賣給朝廷,這才是你們劍冢招來殺身之禍的重要原因之一,要怪就怪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親手毀了劍冢。”
謝長明說到這,誇張地笑出聲來,公孫甯雪落下絕望的淚水,眼淚就像是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你可千萬别哭啊,我對女人的眼淚沒什麽興趣,你若是想在我的面前裝柔弱裝可憐的話,勸你還是收回去你那套。”謝長明說罷,又回到了椅子上坐着,公孫甯雪死死咬着嘴皮。
“那你找我究竟是爲了什麽?”
“當然是爲了……”謝長明故意留了一個懸念。他要的,是能号令劍冢所有子弟的令牌,這種令牌在公孫木的手裏,可是公孫木一直将這個東西保護的很周到,留給下一個繼承人的時候會放在木匣子裏封鎖,找到打開木匣子的鑰匙才是最重要的。
公孫岩很顯然不具備繼承人的特質,所以他就将主意打在了公孫甯雪的身上,說不定以後她就是劍冢的主人。
朝廷那一方一直沒有明确的态度,一直礙于劍冢的勢力,再加上先帝的遺言,皇帝和太後也不會拿劍冢怎麽樣。
“公孫甯雪,這就是我與你說的,如果你心甘情願地将鑰匙交出來的話,我一定會保證你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