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叫兒子來是有何事?”謝長明收到消息之後,立即趕到後院,見父親一臉凝重的模樣,應當是有大勢相商。
“明兒,劍冢還漏了一個人。”謝熠輝緩緩歎了一口長氣轉過身去,狹長的眸子一眯,謝長明得知公孫甯雪在外潛逃,一定知道一些關于劍冢和他們交易的秘密,不管知不知道,也得将公孫甯雪帶回去。
“兒子明白了,一定會謹慎處理此事。”
謝長明離開,開始讓手下的人四處去尋找公孫甯雪的消息,而此時的公孫甯雪還被綁在小黑屋,不見天日,這兩天她都沒有聽見人的動靜,難道說,這裏頭的兄弟都已經轉移地方了?可是大哥爲什麽還把她關在這裏不讓她出去呢。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好運足内氣,在運輸的過程當中将手腳上面的繩子全部都給崩開,這才解開身上的繩索,她大喜過望,趕緊沖到門口,卻發現這裏空無一人。
“有人嗎?”公孫甯雪四處看了看,但是發現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趕忙沖到了公孫府,卻發現這裏已經讓朝廷給查封了。
不遠處還有一夥團勇正在巡邏,她趕緊閃到了附近的一家客棧,換上了平民百姓的衣服,和這些百姓們融爲一體。
“大娘,這公孫府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公孫甯雪并不知道這幾日究竟發生怎樣的變化,便随便問了一個路人,那大娘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将這些日子發生的動,亂,可謂是添油加醋又說了一遭,公孫甯雪聽的是血氣直升。
“昭王府遇襲?”公孫甯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難道這幫人是哥哥調動的嗎?他們真的要跟朝廷作對?
“是啊………”
那大娘繼續說着,公孫甯雪卻聽得有些走神兒。
昭王府。
沈傲君拿着帕子輕輕擦拭着顧筠汝額頭上的密汗,轉眼看着身形如玉的容臻道:“王爺,
您不覺得這些日子她的身體有着極大的變化嗎?總覺得她氣虛體弱。”
久病成醫的沈傲君查出一些端倪,每次看到顧筠汝,雖然臉上帶着喜悅的笑容,但是也可以看到她那笑是多麽力不從心。
“本王也看出來了,看來胡太醫這個朽木不中用啊。”容臻語氣慵懶地說了一句,一旁正整理藥箱的胡太醫一聽,吓得趕緊朝着他跪下,又是磕頭又是拭淚的。
“王爺……奴才醫術不精,還請王爺恕罪。”胡胡太醫跪在一旁瑟瑟發抖,沈傲君見了,将他攙扶起來,“太醫這是哪裏的話,剛剛我随口說說,總覺得王妃這種病似乎并非是受了驚吓這麽簡單。
胡太醫還是給她仔細瞧瞧吧,我怕王妃身子會出個什麽意外。”沈傲君也是爲了保險,讓胡太醫仔細的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端倪。
胡太醫聽罷,拿着兩根針紮在顧筠汝頭部的穴位上,這樣可以直觀地看顧筠汝身體微弱的變化,果然發現不對勁,她的體内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動來動去。
而且生命力極其的旺盛,若不是刺激一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她體内的異常,将這奇怪的一幕說與二人一聽,沈傲君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這究竟是什麽邪術,難道說有人在她的身上種下了蠱?”
蠱巫是她從記載的古書當中看到過的,沒想到竟發生如此怪異的一幕,顧筠汝此時也驚得額頭冷汗一起,她能夠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可是身子卻無法動彈,好像被什麽東西定住了一般。
“蠱?”容臻對這個詞充滿着敬畏。
之前還發現過巫蠱族後人,本以爲那件事情已經風平浪靜,沒想到今日又掀起。
“正是。”胡太醫聽沈傲君這樣一說,也覺得頗爲蹊跷,但是顧筠汝身子微熱,和她所說一模一樣。
容臻來到後院,将所有的仆役都召集在一起,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王爺這樣做是爲了什麽。
“你們最近,有人是貼身伺候王妃?”容臻隐約覺得其中一定有下蠱的人,所以問道。衆人慌張,把秋月和小葉子推上前。倆個丫鬟吓得瑟瑟發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你們!”容臻濃眉一揚,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二人,二人跪在地上,小葉子最爲膽小,還不知發生什麽事,就已經被吓破膽了。
“王爺,奴婢什麽都不知道阿……”小葉子眼含熱淚,目光無比真切,看着容臻,哭的一抖一抖的,容臻看的出來,此事應與她無關,或者,她們連蠱都不知道是什麽。
“王爺!王妃醒了。”沈傲君驚訝的喊出聲,容臻迫不及待的往房裏趕去,果真看到顧筠汝蘇醒的模樣。
“筠汝……你如何了?”容臻貼近她,看着她小臉微紅,想必是被熱的。
“王爺……發生什麽了?叫那麽多人守在門外做什麽。”顧筠汝詫異的睜開眸子望着他,目光充滿不解。
“有人給你下蠱,本王懷疑兇手就藏在其中……所以……”容臻低眉道,緊握着她的手,怕她一瞬間會消失不見一般。
“你千萬不要離開本王。”容臻難得一片擔憂之色,看的顧筠汝也是熱淚盈眶。“我還沒死,說什麽傻話?”顧筠汝忍俊不禁的說道。指了一下他的額頭,容臻哭笑不得,将她摟在懷裏。
沈傲君看到這一幕,忠心祝福二人,和青峰來到屋外,青峰本是要送她回去,隻見她突然停下步子,目光柔和婉轉的看着青峰。
“夫人,您這是?”青峰不解的看着她問道,沈傲君苦笑一聲,緩緩開口道:“我是爲筠汝感到惋惜,這麽好的一個人,居然會遭人如此迫害,那人,一定就在我們身邊,你可一定要保護好她的安全。”沈傲君千叮咛萬囑咐,知道青峰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而且武功還異常高強,若是能有他保護的話,怕一切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