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哭哭啼啼的說着,顧筠汝微微皺眉,将她攙扶起身,關切問道:“怎麽會呢?前幾天看你們還好好的。”
難道說給容臻派去的暖腳婢一個都沒有用嗎?那在房間裏做什麽?顧筠汝苦思冥想良久,隻見她在此委屈地抹了一把熱淚。唉聲道:“王妃,王爺根本就沒有寵幸過小葉子,每日讓小葉子在床頭給他端香爐。”小葉子說到這,總算是放聲大哭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
顧筠汝忍不住要去找容臻問個清楚,卻被小葉子抓住了袖袍。
“王妃……您還是别再替王爺填充後院了,王爺對咱們根本就不感興趣。”小葉子算是看明白了,哪裏是個攀高枝的機會,簡直生不如死。
“小葉子,你先别哭啊,我會替你要個說法。”顧筠汝柔聲說道,便趕到了容臻所在的書房。
一大早上的看見他拿着毛筆揮杆,神情倒是顯得十分專注。
“咳咳。”顧筠汝目光悠悠一轉,盯着他那張俊逸到不像話的臉。
“有事兒嗎?”容臻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墨筆,不解其意的看着她,顧筠汝吞吞吐吐的來到他身邊,想說的話,卻在那一瞬間又咽了回去。
“小葉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爲什麽不重信他們?”顧筠汝直接罵罵咧咧地問了出來,容臻一臉行雲流水般的表情,将手中的墨筆收回,畫的正是一幅美人圖。
“阿,你這畫的是哪個小狐狸精?!”顧筠汝趕忙把那張畫紙舉起來一看,卻覺得此人的眉眼十分眼熟,這不就是她自己嗎?
“………”顧筠汝頓時啞口無言,氣得臉紅脖子粗,在看到他偷偷臨摹自己畫像的時候,心情轉憂爲喜。
“你怎麽偷偷畫我呀?也不告訴我一聲。”顧筠汝心裏歡喜,偷摸地将這花卷下,準備挂到房裏。
“誰說這是爲你畫的了?”容臻一臉從容不迫地看着她,難免覺得她有些自作多情。
“這不是給我畫的,是給誰畫的,你看這個輪廓一模一樣。”顧筠汝指出了畫中的美人兒,這櫻桃小嘴翹挺的鼻梁和她如出一轍。
偷偷摸摸的畫她的畫像,居然還不承認,也太悶騷了吧。
“我就原諒你了,不過下次呢還得告訴一聲。”顧筠汝剛來時的怒氣全然消散,這正是容臻安撫她怒氣的一種方式,沒想到她果然忘了心事問罪是來幹嘛的。
“呀,我剛剛是來幹嘛的,居然都忘了!”顧筠汝忍不住敲敲腦袋,可沒一會兒就走,回到了銀杏苑。
“青峰?”顧筠汝看着院子門口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向他俏步走了過去。
“你怎麽在這站着也不進去坐坐。”顧筠汝看着他一張不苟言笑的臉龐,自從青霜離去之後,他就再也沒進過銀杏苑了。每次隻是随着容臻進來,匆匆的喝一杯茶就離去了。
知道他也想進去坐坐,但是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再加上他心底裏有些抵觸,不想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不必了,聽說上次公孫家的小姐過來鬧事,當時手下不在府内感到不稱職,王爺交代過要時時刻刻守在王妃的身邊。”青峰沒了一切之後經常去如意客棧買醉,聽聽雅說過好幾次了,打烊之前還能看到他的身影。
“我說青峰,你老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難道心裏就不?”顧筠汝想看穿他的表情,更想看看他這榆木腦袋裏究竟都裝些什麽。
他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在别人問問題的時候從來不加以深思。
“不什麽?王妃。”青峰态度冷靜的看着她,對于她的問題,也是一知半解的模樣。
“沒什麽,你就當做我什麽都沒問吧。”顧筠汝拿着手中的畫卷,匆匆回到了屋内。将這幅畫卷找了個能曬得到陽光的地方挂着,顧筠汝一臉欣慰地看着畫中美人兒,再一次又瞧了瞧銅鏡,果然,出水芙蓉氣若幽蘭。
簡直就是神仙姐姐轉世啊!
顧筠汝正對着鏡子沾沾自喜,忽然感到體内有一股氣湧入,也不知道爲何這幾日總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正好請看到了胡太醫來給她把平安脈。
“見過王妃,王爺吩咐了,以後每日這個時辰來給王妃請一次平安脈。”胡太醫說着憨憨笑了笑,拿着一塊帕子疊在她的手腕上,顧筠汝現在頭暈腦脹的,她會醫術,但是醫人難醫自己。
“辛苦你了,胡太醫。”
“不辛苦,這都是奴才的本分。”胡太醫說罷,搬了個小闆凳坐着開始給她認真把脈。
“胡太醫怎麽樣了?我這身子有大問題嗎?”顧筠汝眼巴巴的好奇問着,胡太醫卻一副故作深思的模樣,顧筠汝不知所以的皺了眉頭。
“王妃身體無大礙,可能是肝火太旺的緣故。”胡太醫一番說辭差點将她給逗樂了,肝火太旺,難道說她這幾天沒有瀉火的原因嗎?
“好吧,還以爲有什麽喜脈的。”顧筠汝低喃自語,胡太醫這才回過神,好奇地問道:“王妃,在說什麽?”
“沒什麽……”顧筠汝心慌意亂地扶了扶胸口,還好沒叫這個老家夥,看出她心中所想。随口打發了他兩句,便叫他先行離開。
公孫府。
公孫甯雪叫來了身邊兩個侍女,開始詢問公孫岩這幾天的去處。
“小姐這幾天公子都是神神秘秘的,而且經常晚上出沒,至于他去了什麽地方,奴婢們無權過問。”
侍女低着頭,公子和小姐這幾天的行爲均有些奇怪,隻是小姐自從回來之後就顯得有些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他在想着什麽。
老公孫的後事已經處理完畢,公孫府又恢複了往日的一派和祥。
隻有公孫甯雪知道,這一切隻不過是個假象而已,若要知道其中的秘密,必須親自動手。
待到夜深之時,公孫甯雪已經換上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跟着公孫岩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山寨子裏,公孫甯雪躲在一邊不禁皺着眉頭,沒想到這裏也有劍冢的一幫兄弟,不過他把人聚在這裏又是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