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緊張而又焦慮的站起來,在他身前走來走去。
不安而又惶恐的望着他。
“這件事情能不能不要牽連進來一些無辜的人,包括謝長明,他現在腿有疾病,這件事情還是不要牽連到他吧。”
于心不忍的顧筠汝,想到謝長明的腿傷是因她而造成,這已經使她夠愧疚的了,怎麽能利用謝長明來揭露謝熠輝的短柄?
這樣一來實在是太過殘忍,知道她心神不甯,而且也不忍做出這樣的決斷,容臻道:“你若是不想的話就交由我來,我是不會強迫于你。”
說罷,轉身出門不給她回應的機會。
“哎……”
顧筠汝一一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性子,估計三言兩語是勸服不了。
次日,閑來無事便跑到了如意客棧逗着姝兒,康可人坐在一邊,打聽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之後,便覺得也有些古怪和蹊跷的地方。
“我已經去大理寺瞧過了,那水猴子已經死了,看來它的戰鬥力也不怎麽樣嘛。”康可人本來還想和那個水猴子較量兩下,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沒想到關三天不吃不喝就死了,估計是在水裏生活的動物,離開了水面之後就弱的不行。
顧筠汝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
聽雅和康可人見她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便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沒事吧,最近怎麽這樣,總是心不在焉的,不會又是跟阿臻吵架了吧?”
聽雅看到她這副樣子也不是一日兩日,很快就有了決斷。
“什麽啊,沒有跟他吵架,隻是冷戰了而已。”顧筠汝抿了抿幹燥的舌唇,又咽了一口茶水。
康可人見二人生活的還算是和諧,自然也無話可說。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康可人繼續問,說不定幕後的人一直在暗處盯着他們,有朝一日趁她們毫無防備之時,又伸出了邪惡之手。
“當然是以不變應萬變了。”顧筠汝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着康可人問,“鄰縣怎麽樣了,那些百姓們有沒有被安撫好?”
“放心吧,水猴子的事情都已經跟大家說過,民心已經被安撫好,以後也不會再發生獻祭的事情。”
“這樣就好。”
顧筠汝點了點頭,也算是造福百姓。
事後,容臻知道對方不會善罷甘休,馬上回宮通報皇上并說出自己計劃。
“你當日爲何不與朕說明?”
皇帝一臉費解地看着他,當日謝熠輝也來過了,還給他送上了千年山參,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皇兄當時事發緊急,臣弟還沒有思慮好。”
容臻也有他的軟肋,便是顧筠汝,本來想好是要從謝長明的身上開刀,但是卻遭到顧筠汝的反對,那麽他也隻能換一個法子。
等他将這件事情的計劃完全梳理,再來向皇兄禀告也不遲,事情已經過去三天,皇上對這件事情已經是急得火燒眉頭。
“好,就按照你的去做,這是令牌,你可以調配大理寺所有人!”皇帝批準之後,便将令牌交給了容臻,有了這塊令牌,他便可以調動皇帝的爪牙,包括大理寺和軍紀處重要的勢力。
容臻與黃子俊商量之後,便迅速趕往了附近的幾個所在地,關于進谏書裏面寫的内容,在他們交易的地方設下了埋伏。
搜索收買各種方式在去的消息,打聽私鹽的窩藏地點以及關押女子的地方,以及交易時間,緊接着設下埋伏!
“王爺…我們這樣真的行嗎?”黃子俊已經讓衆人潛伏好,總覺得事情還有遺漏的地方,來到容臻的身邊,說出了心中想法。
容臻聽完意見之後,鄭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看着王爺胸有成竹的樣子,黃子俊松了一口氣,隻要有王爺在,他也不需要擔心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而另一邊的顧筠汝閑來無事,便與聽雅,還有康可人,沈傲君等人在玩葉子牌,玩牌的過程當中,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聽雅還以爲她的眼睛進了風沙,準備叫人給她吹吹。
顧筠汝趕緊将手在胸前打了個叉,自己站到了圍欄邊,看到底下有一群軍隊經過,好奇地皺着眉頭,這幾天城中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古怪,容臻這個時候又在哪裏呢?
看到程紹遠帶着隊伍是從大理寺的方向趕過來的,顧筠汝靈機一動,一溜煙兒地跑下了樓。
沈傲君看着顧筠汝的蹤影,這麽快就溜了下去,郁悶地嘟囔了一句,“王妃這是要去哪兒?”
康可人聳了聳肩,看着玩爛的葉子牌道:“罷了,咱們還是繼續吧,說不定她又有要緊的事要去忙了。”
衆人早已習以爲常她的一舉一動。
顧筠汝來到程紹遠的馬隊面前,擋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身後帶着這麽多的人好奇地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程紹遠趕緊翻身下馬,将她拉到了一邊對着她道:“姑奶奶你别耽誤我們辦事兒好嗎?我們這是有大事。”
“做什麽大事,居然還要瞞着我,再說了爲什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顧筠汝并非是愛湊熱鬧,而是這件事情她也有功勞的,怎麽的,這件事情不想讓她摻和了?
還以爲他和容臻正在商量着什麽驚天的計劃要瞞着她,無論如何也要跟着他的隊伍一起前往,這明顯是出京的路。
他們隊伍行色匆匆。程紹遠看着時辰馬上就要過去了,可不能在這個緊要關頭被她給拖累,無奈之下隻好帶上她,讓她騎上了另外一匹馬駒。
“這才對嘛,就應該讓我跟着,免得你們中途遇到了什麽危險了,對不對?”
顧筠汝得意洋洋的上了馬匹,自從上次從馬匹上落了下來之後就有後遺症,再次騎上馬的時候腦子還是有眩暈。
跟着程紹遠一起出了京郊,一路上都在好奇的問道:“你和容臻最近在忙着什麽大事呢,怎麽一句話都不肯告訴我?”顧筠汝想試探出他的表情,卻發現這家夥已經看穿了她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