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主事還以爲他是要進行惡意報複,所以就将他帶到門口,活活打死了……這件事情說來簡單但也有些複雜,不過我們已經将鬧事者狠狠的處置了一番,還請王爺不必擔心。”
“你所謂的鬧事者又在什麽地方?爲什麽沒有見到他呢?”容臻拿着手中的折扇,斂去白日裏的殺伐戾氣,幾位大人面面相觑,随便找了一個頂替此事的幾人走上前來,可柴六卻一眼認出他們。
“王爺,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動手的那些人,這幾位大人草菅人命,想要糊弄小的!”
柴六看到有人撐腰,頓時哽着脖子,将事情的起始與經過就說了一遍,每個人的版本不同,不過柴三的确是死了,那幾位鬧事者也沒有找到,這些被頂替的也被使用了酷刑承認了此事是他們所爲。
“都大人,這件事情就沒意思了吧,你居然随便找了個人冒充鬧事者?”容臻眉峰上像是壓了一片凜冽之氣,從骨子裏透出的讓人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眼底的戾氣也是越來越深,幾位大人當然知道昭王殿下是什麽樣的性情,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出這樣的事情,吓得都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殿下,他們已經交代此事是他們所爲,柴六的話也不可全信呀。”
都安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知道他如今說什麽,容臻也不可能會相信,眼珠子咕噜噜一轉一到,狡黠的亮光閃過,心裏又在憋着其他的主意。
“既然王爺對此事頗有疑慮的話,不如您執導小的,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查詢啊?”都安這幾年的品階升得極快,爲人也是個聰明伶俐的,知道容臻想要的是什麽,于是将這件事情的主權交到了他的手上,乖乖的當幕後僚機便成。
“把賭坊仔細搜查一遍,隻要是可疑人的全部都抓過來一一審訊,包括這賭坊是誰人所開。”
“是。”
衆人汗顔,這賭坊是誰人所開衆人都心知肚明,難不成還真的将謝長庸給抓來?就在不久前,謝二公子,還因爲放火燒了可人館的事情,和王妃在公堂上也是對峙了一番,最後還是謝大人親自來将二公子給帶了回去。
謝熠輝在朝中的爪牙十分的密集,很快,這件事情傳進他的耳朵,他此時一臉清閑的在院子裏逗着鳥,聽着鳥兒吱吱的叫出聲音,臉上一片歡快和藹的氣色。
“父親!”
謝長庸火急火燎的來到他身後,見到父親正在逗鳥,迅速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什麽事情這麽慌張?”謝熠輝這些日子修身養性,做事也是不急不躁的,他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做事如此毛手毛躁的兒子。
謝長庸悄悄擡頭看了一眼父親的神色,不安得道:“父親可聽到坊間的傳聞,說是兒子有數十家賭坊,而且還與外商勾結,這謠言傳的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心裏懊惱,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卻沒想到被人添油加醋地傳出去,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父親籌謀。
謝熠輝面不改色的逗着鳥雀,他自然聽到了謝長庸說的那些話,但是如今也沒什麽能打擊得了他的了。
“你爲何要去招惹那顧筠汝?”
上次的事情雖然是謝熠輝幫他開脫,但是還有諸多疑點,若不是他的面子,幾位大人也不會将謝長庸放回來。
“父親……顧筠汝不就是一個弱女子嗎?我想着她的生意做得這麽紅火,風聲都要快蓋過兒子了,所以……”
這城裏富可敵國的,除了謝家還能有誰,看着顧筠汝生意越做越紅火,而且在皇宮都有許多人的支持,他心裏自然不平衡。
“可是你也不應該想出這麽蠢的法子!”謝熠輝實在是擔心,若是把謝府這麽大的家業交給了他,他會不會不出幾年就給敗光了,比起長明,他還是更欣賞長明。
“父親,我也知道,不過那場大火也讓她損失了一些錢。”
“所以昭王殿下時時刻刻都在盯着你,難道你沒發現嗎?”謝熠輝坐到石桌旁,擡眸看了他一眼,謝長庸聽到這臉色一變。
“父親……難道說這次柴三的事情,隻不過是昭王借題發揮?”謝長庸仔細想了這其中的緣由,以往賭坊發生打架挑事的事情之後,他隻需要給官府撥一筆錢,之後這件事情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想到這,猛地一拍腦額。
“父親,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當天下午他便托人送了兩大箱子的金銀财器去了昭王府,說是要孝敬昭王妃的,顧筠汝看着院子裏擺這麽兩大箱子的金銀細軟,瞪直眼睛,有好多東西的确是她沒見過的。
“呦,我以爲是誰呀,原來是謝二公子。”顧筠汝走上前一臉調侃地望着他,渾身一打量,這小子穿的人模狗樣的,不知道來這又要做什麽。
“給王妃請安,不知道王爺可在府内呀?”謝長庸臉上帶着憨憨的笑意,一臉讨好谄媚的模樣,和以往那個嚣張跋扈的謝長庸有些不同了。
“在書房呢,找他做什麽?”顧筠汝這一雙眼睛充滿探究,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些什麽,這個家夥帶着這麽兩大箱子的東西過來,肯定沒好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觀摩着他的心理活動之後,顧筠汝恍然大悟地扶了扶胸口。
“到正廳去說話吧,待會王爺就會出來了。”
“好。”
謝長庸來到正廳,看着青杏奉上的一杯看起來黃不拉叽的茶水,皺了皺眉頭,青杏在一旁促道:“這個是王妃特意調制的金桔檸檬茶,還請二公子品嘗。”
每次有客人來,按照客人的身份不同,顧筠汝都會變着法的做出一些不同的茶水味的,就是炫技。
這個金桔檸檬茶正适合謝長庸,因爲謝長庸實在是太酸她了,可人館的事情她一直都沒忘。
“多謝王妃。”謝長庸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這個茶水看起來真是有些不一般,他捏住了鼻子,一副如上刑場的模樣。
顧筠汝看着他的表情,似哭似笑的,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