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群馬匪在追我,我不小心把青杏給弄丢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把青杏帶到我身邊啊。”顧筠汝焦急的看着他,眉眼楚楚可憐。
“放心吧,我的人也混在馬匪的隊伍裏,這次把馬匪全部都引出來就是爲了要斬草除根的,你不用擔心。”程紹遠眉眼裏洋溢着一股志在必得的自信,顧筠汝松了一口氣。
兩人在屋子裏呆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屋外的動靜慢慢的清靜不少,顧筠汝探頭探腦的走了出去。
“人果然少了很多哎!”顧筠汝挑了挑眉梢來到清冷的大街,看到許多官兵在抓馬匪,把他們全部都抓回去,看到這一幕她就十分解氣,拍了拍手掌看着身後的程紹遠,還是一幅愁眉苦臉的模樣。
“怎麽了?不是已經帶人把那些馬匪都抓了嗎?是不是還有什麽事兒啊?”
看着他眉眼憂愁的樣子,一定有事在瞞着她,看來沒她的日子,程紹遠這段時間過得并不順利。
“有一夥叫七沙幫的隊伍。無惡不作,專門在路上打劫一些從外來的商隊,此事已經引起刑部的注意,但是派了許多人都沒有将這夥賊人給抓到,現如今鬧得人心惶惶,也因爲七沙幫的人。”
“七沙幫這個名字好耳熟啊。”顧筠汝揉了揉耳垂,便聽到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青杏!
“青杏,太好了,你沒事!”顧筠汝激動的将她抱在懷裏,剛剛那一幕可真是把她吓死了。
“王妃,你沒事吧?你怎麽會和程大人在一起?”青杏一路找了許久,這才看到二人的影子,好奇的看着二人的臉色,打量一眼。
顧筠汝趕忙插科打诨,“好了好了,别管這個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受傷,王妃,不過剛剛那夥馬匪可是太嚣張,還好有官兵出現,把他們全部都抓了進去。”
“恩,那就好!”
顧筠汝想起剛剛的那一場烏龍,心裏還有些發毛,看着一旁的程紹遠道:“不如咱們到如意客棧聚聚吧,都好久沒見。”
和朋友一起喝幾杯酒可以緩緩她心中的焦慮,程紹遠也沒拒絕,一同回到如意客棧。聽雅大着肚子站在櫃台旁,給一邊的楚子喬使了個眼色,“你說這二人怎麽老是來咱們如意客棧喝酒?”
“放心吧,筠汝的性子不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楚子喬還是十分欣賞這個昭王妃的性格,有時候頑皮可愛,有時候又顯得古靈精怪。
顧筠汝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盤膝而坐。拿着眼前的美酒嗅了嗅。
青杏則是有些忐忑的望着她,“王妃,你可不能再喝了,還記得上次你是怎麽被人擡回去的嗎?”青杏小聲的提醒着她,顧筠汝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你簡直就是,唉呀,算了。那我今天就喝半杯,你滿意了吧?”
看着王妃一個勁的和她讨價還價,青杏隻好默默應允。程紹遠夾着盤子裏的花生吃了一小口,看着她無奈的笑出聲,“你還是沒變,和以前一個樣子。”
“這人怎麽會說變就變呢?我還是我。”顧筠汝啧了一小口的美酒,這如意客棧的酒就是醇厚,喝了這麽久沒有嘗出一點沾水的味道。
“對了,那個刺殺謝冰雁的刺客找到了沒有?”
顧筠汝一直擔心着這件事情,她覺得這個刺客很有可能會第二次出現,因爲她要殺的人是容臻,既然容臻沒有死在他的手上,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再次出現。
程紹遠無奈地歎了口氣,怏怏地道:“我們發現這刺客和七沙幫有一些關聯,很有可能就是七沙幫的人做的,不過我們還沒有發現賊人的老窩,如果有消息的話會告訴你。”
“又是有消息就告訴我,你怎麽天天就這麽一句話,每次等你的消息,等的花都快謝了,要不這樣吧,讓我加入你們,說不定我能幫你們找到那刺客的老窩呢。”
程紹遠面色顯得有些猶豫,拿着面前的杯子有些不安的重新放下,“可是你的身份特殊,恐怕……”
“又是身份身份,不就是頂着個王妃的頭銜嗎?抛開王妃的身份不說,我是不是并不比那些男子差?”
顧筠汝逼問着他,程紹遠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顧筠汝深吸一口氣,“這才對嘛,不要老是因爲我是女人,而低估了我的能力。
從明天開始我就加入刑部,跟你一起調查刺客的事情。”
說罷,直接舉杯和他碰飲,程紹遠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青杏無奈地吐了吐舌頭,一直隐隐擔憂,若是讓王爺知道的話,恐怕王妃又要遭責難了。
從如意客棧回去,顧筠汝的神色顯得輕快了不少,青杏凝視着她,一邊又笑出聲。
“你笑什麽,你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嗎,如果說容臻問起來,你就說我們逛了胭脂鋪子之後就回來了。”
“嗯……”
青杏乖巧的點點頭,奈何她是個不會撒謊的,一回去就看到容臻一臉漠然的坐在廳裏,喝着茶。
她給一旁的青杏使個眼色,讓她先退下去,說謊這件事情,還是讓她親力親爲。
“咳咳,這麽晚了你還沒歇息,不會是在等我吧?”
顧筠汝将雙手負于身後,努力扮出一副光風霁月正人君子的模樣。
“少在那裏自作多情了。”容臻看着面前的一部兵書正在發愁,沒想到她就過來了。
“咦,你居然又在看兵書,讓我瞧瞧。”顧筠汝好奇心泛起,拿過兵書看了看,由于這些字實在是看不懂,隻好掃興地将書又放了回去。
“你是不是也在爲了七沙幫的事苦惱?”
顧筠汝趴在桌上,炯炯有神的盯着他瞧。
“你怎麽知道?”容臻從不和她透露公務之事,但她好像什麽都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今天大街上發生的事情家喻戶曉。”
顧筠汝嘴角洋溢着機靈古怪的笑,看着容臻臉上漸漸顯出一股陰鹫之色,不敢再與他打趣。
“那個,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從明天開始我就要搬出去了,嗯,是去照顧聽雅腹中的孩子的。”顧筠汝死死咬着唇瓣,怕他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