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汝看着熱鬧非凡的街道,原來大家夥都趁着今日人多出來擺街了。
“王妃,要不我們還是等等王爺和側妃吧。”
“等他們做什麽呀?這麽掃興。”
顧筠汝二話不說拉着她的手往人堆裏紮去,容臻和謝冰雁走了一會兒,發現人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王爺,王妃姐姐天性活潑好動,怕是自己找了個地方玩兒去了。”
“你說的不無可能。”
就在此時,一個穿着黑色衣袍的女子高高的站在屋瓦上,他帶着黑色的面紗,目不轉睛地注視着下面的一切。
女子從袖口裏拔出匕首,飛快地向容臻沖了過去。
“王爺,小心!”謝冰雁看到這一幕,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身前,那匕首刺中她的後背,不遠處的明月見了,立即使用輕功,将那個女子拍到一邊,和黑衣女子打鬥成一團。
容臻看着從明月身上掉下來的一塊玉皺了皺眉梢,可他已經顧不及這麽多,看着面前的謝冰雁面色憔悴,氣體虛弱,将她攬在了懷裏。
“冰雁!”
“王爺,冰雁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王爺。”謝冰雁嘴角慘淡的牽起笑容,繼而一口血又嘔出來,倒在他的懷中。
明月已經追刺客去了,二人在黑夜裏開始打鬥,老百姓們擡頭,看着在空中飛來飛去的二人還以爲又是哪個馬戲團表演的節目,并沒有放在心上。
“王妃,你看你看,這又是什麽節目啊?!”青杏手裏抓着糖葫蘆,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看着在空中揮舞匕首的二人,其中有一個有些眼熟,不是側妃身邊的明月嗎?
“王妃,你看這不是明月嗎?!”青杏給她指了個方向,顧筠汝定睛一瞧,這女子是明月不假。
“看來出事了,咱們先回府!”
“是。”
顧筠汝賞了那耍猴的幾個銅闆,便匆匆的帶着青杏回府。
秋水閣。
胡太醫已經來到謝冰雁的榻前,給她做止血療傷,但是形勢不容樂觀,顧筠汝領着青杏匆匆跑進來,将身上的鬥篷一脫,屋子裏讓人加了許多盆炭火,顯得熱火朝天的。
“究竟怎麽回事?”顧筠汝來到了臉色緊繃的容臻身旁,看了看神色嚴肅的衆人,都跪在一旁,顯得有些害怕,又看着那盆裏的水讓人換了一盆又一盆出去,看來謝冰雁應該是遇到了什麽刺客追殺。
“胡太醫,讓我來!”顧筠汝撸起袖子,上前将胡太醫給推開,一手抓住她的脈搏,謝冰雁此刻氣體十分虛弱,若再不進行輸血的話,恐怕就不行了。
而她的後背流了這麽多血,胡太醫隻是給她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這樣下去可不行,于是用刀子劃破了她的手指,滴在碗中,讓青杏将府中所有和她相配血型的下人帶過來。
此刻要做輸血的工具,可能有些晚,但她隻能盡力一搏。
容臻站在一旁很想上前幫忙,但他對醫術毫不精通,隻能将所有的希冀都放在她的身上,再說另一處的明月,已經追刺客追到郊外的樹林裏,這刺客的功法十分高深,也難摸清楚她的招數。
明月一掌虛實難以分清,拍在她的肩上,借機将她黑色面紗取下,是一個模樣可人的女子,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刺客的同伴也冒出來,在她面前撒了煙霧粉,就這樣銷聲匿迹了。
明月猛的咳嗽了幾聲,往身上一摸,發現重要的銀色玉佩不見了,心中暗道糟糕,立即往城中趕去。
另一邊的紫珞則是将穿着一身夜行衣的康可人扶回山洞,對着她道:“你也太沖動了,如果想刺殺容臻的話,大可不必今夜行動,你可知道在他身邊有多少武林高手護着?”
“可是我必須要報血海深仇。”
康可人面色蒼白的望着面前的紫珞,緊緊抓着她的手,“現在王府一定有重兵把守,咱們必須盡快得想個主意。”
“你現在已經暴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附近一定會有官兵前來搜查,咱們這段時間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紫珞知道她報仇心切,這段時間她們隐居山林,化名而生,就是爲了能找個好一點的機會出手。
“我到現在還記得你跟我說,我全家都死在容臻的手裏,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康可人無比堅信,紫珞給她傳輸的那些思想,沒有絲毫的猶豫。
紫珞也滿是欣慰地看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知道就好,所以咱們兩個必須得韬光養晦,報仇不急于一時。”
“恩。”
王府。
本是除夕年夜,可是因爲側妃遇刺,全府上下都鬧得人心惶惶,消息很快傳到謝府。
謝長庸得知此事,立即帶人趕到王府,前去探望。卻沒想到被一衆奴仆攔在門口,“謝公子,我們娘娘正在全力救治側妃,還請公子不要進去叨擾。”
“本公子要看看自己的妹妹,難道還要經過你們的同意嗎?都給本公子閃開!”
謝長庸二話不說,叫人将他們都拉到一邊,一腳踹開房門,聞到了屋子裏傳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嗅了嗅鼻子,一看,發現有許多人排着隊,手上不知道綁着什麽東西,血從管子裏流過去,“你們這是在做什麽?是在給我妹妹做什麽法嗎?”
顧筠汝看着身旁的青峰道:“給我攔住。”
她就知道謝長庸一定會過來搞破壞,青峰拿着一把刀擋在他的面前,面色嚴肅,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謝長庸。
“怎麽,你們王府想把我妹妹害死不成,我要帶我妹妹回家!”
“王妃有令,不許靠近半步。”
青峰身材筆直,堅硬不拔的立在原地,不允許他踏進門口半步,謝長庸冷冷一笑,嘴角勾起譏諷的笑意,将袖子往上撸了一下。
“容臻呢?叫他出來見我!”
“本王在。”容臻冷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謝長庸看到他,頓時沒了那盛氣淩人的姿态,走上前不悅的問道:“叫你的女人趕緊住手,這是在給我妹妹做什麽,拿我的妹妹性命開玩笑是嗎?”
“放心,這是在救你妹妹的性命。”容臻面無表情的回應着他的話,在他的眼中謝長庸不過就是一個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