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
薇娅笑嘻嘻的将蛋糕拿了過去。
而從薇娅來到顧筠汝身邊的時候,皇上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顧筠汝對上皇上的眼神,皇上此刻的臉卻必不可免的紅了,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動心了。
這個夜晚注定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皇上寵幸了薇娅,封她爲貴人,瞬間與顧君瑤平起平坐,而這三天過後,顧君瑤明顯受了冷落,每日都等着皇上來,可是每日都等不到他。
“小姐還是别等了,皇上今天又去了那個狐媚子那兒。”
蘭兒看着天色已黑,端着糕點走進來,而今天小姐傷心的沒有吃下飯菜,臉色都瘦了一圈,心裏頗爲心疼。
“蘭兒,你說按我這速度,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當上皇後,淑妃已經死了,可是爲什麽我的對手還是那麽多,爲什麽這些女人殺都殺不完!”
顧君瑤歇斯底裏的對她怒吼着,她來到後宮已經半年有餘,可她遲遲還未能入皇上的眼,而身邊的妙齡女子也是越來越多,想要當上皇後,必須還得到太後的支持,可是太後對她視而不見孰若無睹,如今又看中了那個公主。
“小姐你千萬别動氣,爲了那個狐媚子而傷了自己的鳳體,不值得啊。”
蘭兒看着她模樣吓壞了,臉色微白,走上前扶了扶她的後背。
“不值得,究竟什麽是不值得,什麽又是值得。”
顧君瑤深吸一口氣,突然冒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看着面前的蘭兒道:“叫阿醜過來。”
“小姐……您不會又是要。”蘭兒知道一旦召喚阿醜必得出人命,這些年在後宮解決多少個女人,雖然沒有被擺到明面上,可總有一天會查到他們頭上。
“叫你去你就去這麽磨蹭做什麽?!”
“是……”
蘭兒心裏憋着一口氣,隻好埋頭離開屋内。
阿醜來到顧君瑤的跟前,正準備行禮就被她給扶了起來。
“阿醜你我是一脈,不需要向我行禮,而這次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再幫我解決一個人的。”
“娘娘吩咐。”
“薇娅。”
顧君瑤狠狠地眯了眯美眸。
隔日一早,顧筠汝便被太後一旨召到宮中。
“筠汝阿,你的蛋糕究竟是怎麽做的?”
沒想到顧筠汝一來,太後就問起蛋糕的事情,顧筠汝受寵若驚地笑了笑道:“太後娘娘,您是不是有點饞了,所以想讓筠汝重新再做一份蛋糕?”
“不是我饞了,而是薇娅饞了。”
太後笑了笑,一穿着青色衣紗的女子從珠簾後面走了出來,臉上帶着嬌憨的笑意。
“王妃姐姐是我啊,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薇娅神态天真,看起來有她這個年紀的爛漫和動人。
“筠汝阿,上次的事情薇娅已經和哀家說了,她不知道那個蛋糕是你給哀家的生日賀禮,所以不知者無罪,你就不要再怪她。”太後想看着二人成爲一對好姐妹,薇娅在這宮中還沒交到什麽朋友,還是頭一次有這麽喜歡的一個女子。
“哪敢啊,我沒有責怪公主的意思,噢,不,現在應該稱呼爲貴人了。”顧筠汝趕忙改了口,這個薇娅一出現就獲得聖上的寵愛。
聽聞,每一夜都在她的宮中呆着,而薇娅的眼神也多一絲風韻,初經人事的她卻還是這麽的天真頑皮,真叫人覺得彌足珍貴。
“你不怪我了就好,那王妃姐姐,你能不能再做一次給薇娅吃啊,薇娅都饞了好多天了。”
薇娅那可憐的小眼神真是叫人憐愛,難怪太後娘娘爲了她,親自将顧筠汝招到宮中,勉爲其難的點頭答應。
畫面一轉,顧筠汝便與青杏從禦膳房過來,做了一整塊慕斯蛋糕,擺放在她的面前,對着她微笑道:“剛剛我已經把步驟交給你宮裏的人了,若你以後再饞的話,可以叫他們做給你吃。”
“王妃姐姐,你真好!”
薇娅迫不及待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蛋糕往嘴裏送去。
花嬷嬷分了一塊遞到太後的手中,太後滿臉欣慰,正準備嘗一口,卻見薇娅手中的蛋糕突然打翻在地,像是被什麽東西哽在喉嚨,掐着自己的脖子,嘴角流出了鮮血。
“阿!”
青杏看着她逐漸渙散的瞳孔,吓得尖叫出聲,薇娅口吐鮮血之後倒在地,顧筠汝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迅速來到她身邊替她診脈。
太後盯着手中的蛋糕,手不停的在發顫,将蛋糕扔在了一邊,傳來太醫,而太醫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太後娘娘這蛋糕中放有大量的砒、霜。”
太醫拿着銀針一試,卻沒想到已經冒黑,這砒、霜的毒性衆所周知,而這蛋糕裏面放的砒、霜的量足以緻命。
“怎麽會這樣?”太後霜白的嘴唇微微發顫,躺在地上的薇娅已經沒有生命特征,顧筠汝瞪大瞳孔,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個蛋糕是她和青杏一起做的,根本就沒有外人接手的機會。
“太後娘娘……我……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麽會變成這樣。”顧筠汝一臉忐忑地向她解釋,可太後看到面前的場景,足足驚的說不出話。
“昭王妃,太後壽宴那日,隻有你與公主起了争執,所以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王妃所爲還有待商榷。”
花嬷嬷看着膽戰心驚的一幕給出結論,顧筠汝立即搖了搖頭解釋道:“雖然我那天與薇娅吵了幾句,可是不至于再次做蛋糕毒死她,而且還是當着太後的面……
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有人在我的蛋糕裏面放了砒、霜。”
太醫在一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屍體讓人先擡出太後宮中,太後受驚,花嬷嬷看着太後的眼神,走到顧筠汝面前道:“還請王妃暫時留在宮中。
放心吧,太後一定還您一個公道的,隻不過這些日子王妃最好哪裏都不要去。”
“太後娘娘這件事情一定不是王妃做的,青杏與王妃一直在一起,而王妃爲人如何,太後您是最清楚的。”
青杏跪在一旁爲她辯白,可如今的太後早已吓得魂不附體,讓人将她們先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