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看到青峰回來,立即迎上前想将他身上紅色的披風取下來,可是青峰的臉色卻不是很好。
“夫君,你怎麽了?難道是遇上了什麽不高興的事?”青霜忐忑的站在他身邊,看着他日複一日冰冷的表情,從來都沒有對她溫和的笑過,沒有感受到一個丈夫對于妻子的關愛,而做的一桌子的好飯好菜早就已經涼了,他熱了一遍又一遍,就是爲了能讓青峰吃一口熱乎的。
“沒什麽,我已經吃過了,這些菜就撤去吧,我再到外面走走。”說着,青峰轉身就走,連披風都沒有讓她脫,而青霜則是眼含熱淚的站在原地,爲何她和夫君成親這麽久,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第二日一早,顧筠汝又召集衆人,将府裏所有的女眷都招在銀杏苑門口,對着她們一臉嚴肅,拿着手中的銀色的玉佩道。“這個東西是我們從刺客的身上發現的,還有,那個刺客我已經知道是誰了,若是今日日落之前不親自來向我領罪的話,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臉忐忑的迷惘慌張,這塊玉佩看起來成色十分的通透而秋水閣的明月也收到消息,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在謝冰雁的面前走來走去。
謝冰雁将最後一根珍珠在插到發髻上,整個人宛若天人就像是誤落凡塵的仙子。
“小姐,要不我還是把那個女人解決掉吧,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明月緊握着拳頭,而謝冰雁卻制止了她。
“你真是糊塗,今日有個大人物要來,你要是在此刻動手的話,萬一失敗了又該如何是好。”
謝冰雁可不希望她安穩度日的今天全被她一時糊塗給毀了,明月自慚形穢站在她的身旁,緊皺着眉梢,一張小臉忐忑的早已失去了血色,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難道隻能日落之前親自向她去領罪?
“可是小姐,那個女人用此招不就是爲了能夠激奴婢出面的嗎?您放心吧,這件事情奴婢一定會一力承擔。”
“你可真是糊塗啊,不就是一枚小小的玉佩嗎?”謝冰雁心中早就有打算,嘴角一揚,梨窩深陷,看着面前躊躇滿志的小姐,明月感到一頭霧水,“小姐,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畫面一轉,青杏路過院子,看着幾個婢女在嘀咕着什麽,好奇地走上前怒吼一聲,“你們在做什麽呢?今日可是皇上前來,你們居然還敢在這裏偷懶。”
看着衆人一臉神秘兮兮的将什麽東西藏在身後,青杏猛的瞪大了星眸,“好啊,你們是不是偷了府裏的東西?”
婢女們搖了搖頭,慌張的向後退了一步。青杏不信,大進一步,“那把你們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不決地将手伸出來,是一塊銀色的玉佩。
“這個東西你們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青杏看着衆人,幾乎人手一個,眉頭擰成了麻花團。
“這種玉佩一文錢十個,就在街頭的巷子裏,我們讓管家帶回來的,大家夥兒都能有一個呢。”
其中一個侍婢笑嘻嘻地說着,第一次買到這麽便宜劃算的東西,所以院子裏的姐妹們都能人手一個,大家夥也好不開心。
“東西都給我收上來!”青杏将她們手上的廉價玉佩全部都收進了盆子裏,來到了房中,将這件事情禀告給顧筠汝,顧筠汝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想到這樣一個計策。
“王妃,這下該如何是好,皇上此刻應該快要進府了。”
皇上馬上就要入府了,衆人籌備的計劃因此全部泡湯,恐怕不能激怒明月前來自殺。
“放心,不用着急。”
顧筠汝眼中精光一閃,并不将此等小事放在心裏,将玉佩還給青杏,“把這些東西都還給大家吧,畢竟也是錢買的。”
“可是王妃,這都是一些不義之财。”
“什麽是義的,什麽是不義的,誰能給出一個結論來呢?”
顧筠汝手中拿着一把羽毛扇,輕輕揮了一揮。下人過來禀報,說是皇上已經入府,便趕緊來到院中去迎接。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排排的下人,整齊劃一的跪在一邊,場面浩蕩,十分的威嚴。
“你們都快起來吧,昭王妃,不知道臣弟現在如何了,趕緊讓朕見見他。”
皇上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他,顧筠汝美眸輕輕一轉。
“皇上先不用着急,不如先移去前廳喝一杯綠果茶如何?”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哪有心思喝什麽綠果茶。”
皇帝隻想趕緊見到他,比什麽都好。
“皇上且慢,還是先去前廳喝一杯茶水,皇上畢竟舟車勞頓,需要好好休息休息。”顧筠汝又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的步伐。
“好吧,喝茶就喝茶吧。”
皇帝甩了甩袖子,與她一同進去。
青杏看着不遠處的青峰使了個顔色,乖乖地跟上前,将茶水擺在桌前,二人就這樣坐着,氣氛很是沉靜。
“你實話告訴朕他現在究竟如何了,千萬不要對朕有所隐瞞,你知道的這可是欺君之罪。”
皇帝十分擔心容臻現在的情況,兄弟二人乃是手足之情,顧筠汝也看在眼裏,默默的來到他的身前,行了一禮,畢恭畢敬地道:“皇上請稍安勿躁,待會兒王爺會出來與您相見。”
話音剛落,于是便離開前廳,不一會兒容臻便出現在他的面前,皇帝看着他唇色毫無血色,眼上又蒙着一塊紗布,下意識的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揮了揮。
“皇兄不用試探,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怎麽會這樣?!”
皇上大怒,恨不得讓天底下最好的太醫給他診治。
“皇兄,不用着急,我相信筠汝,相信她能夠治好我的眼睛,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在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臣弟已經托人查到了,謝熠輝之子謝長庸私下開設多家的賭房,搜刮民脂民膏,還将自己的嫡系扶上了工部,戶部等重要職位,爲他們斂财,白叔丘之死看起來是個意外,其實是有人想從中牟利。”
“白叔丘……本來應該發往邊疆,但中途又不知爲何居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