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謝冰雁看着她身負重傷,緊皺着柳眉,将她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也……”
“小姐,待會若是有人來問,您就說奴婢一直在您身邊伺候奴婢。”
“嗯。”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由遠漸近的聲音。
“你們确定看到刺客是往這邊來了嗎?!”
“是的,不過往哪個方向我們就不知道了。”
門口聽到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便聽到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側妃,休息了嗎?”
“恩。”
“是這樣的,我們懷疑有刺客在秋水閣附近,還請娘娘小心一些。”
門口的一衆侍衛正準備在四周進行搜查,隻見謝冰雁将房門打開,衆人趕緊向後退了一步,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
“這裏沒有什麽刺客,你們都先回去吧。”謝冰雁站在門檻處望着衆人,朗聲說着,衆人小心翼翼的擡起目光,不好意思往她的屋子裏瞧,隻見她身後的明月已經換上一身淡藍色的交領短袖裙站在她的身旁。
“這裏沒有什麽刺客,不如你們往東苑去找找,剛剛的确是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明月對衆人說着,嘴角一揚,衆人聽聞便往東苑的方向追去。
見衆人整齊的腳步向東苑出發,謝冰雁迅速關上房門,卻見一旁的明月口吐鮮血倒在一邊。
“明月,明月你怎麽了?”謝冰雁着急的攙扶着她,卻發現怎麽拉也拉不動。
“小姐,我沒事,隻是受了一些内傷,奴婢休養幾日就行。”明月擡起那一雙酸楚的眼皮看着她,今夜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真的沒有事嗎?要不然我叫胡太醫給你看看。”
“不可,小姐若是讓胡太醫知道我有内傷的話,一定會聯想到刺客就是奴婢,奴婢不能讓任何人懷疑到小姐的頭上。”
明月深吸一口氣。在原地盤膝而作,調動内力,氣沉丹田,沒一會兒氣色就恢複不少,謝冰雁捂着胸口,此刻卻一臉忐忑難安。
第二日一早,容臻躺在床上還沒有恢複過來,而顧筠汝則是在他的身邊守了一夜。青杏已經從另一個院子被放回來,一回府就聽聞昨夜王爺遭刺一事,十分震驚,駭然地跑到顧筠汝身旁行了一禮,“王妃。”
此事也驚動黃子俊,黃子俊此刻已經班師回朝,來到府中就聽到這等讓人聞風喪膽一事,緊緊握着拳頭,“青峰,刺客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青峰守在一側面露慚愧。
“沒有找到,人往東苑跑了之後就沒有蹤影。”青峰低着眼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而此時的容臻躺在床上輕輕咳嗽一聲,引起顧筠汝的注意,顧筠汝迅速拉開他的袖子給他診脈。
“王妃,王爺怎麽樣了?”青杏一張小臉兒忐忑一片灰白,在一旁焦急的問着。
顧筠汝深吸一口氣,緩緩垂着頭,又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雖然小命保住了,但是眼睛……”
“本王的眼睛怎麽了?”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突然響起,是容臻的聲音,顧筠汝唇瓣欲張開,但是話又哽咽在喉頭,怕這件事情說出來可能會打擊到他。
“沒什麽,隻是暫時性的失明而已,等我找到解藥之後,一定會救好你。”顧筠汝拉着他的手向他保證,一旁的黃子俊和青峰相識一望,二人默契的走到了屋外。
“你說這個刺客有沒有可能就是王府裏的人?”黃子俊摸着腰上的配劍發出一陣疑問,濃眉緊皺,不解的看向青峰。
“我也懷疑過,所以已經讓管家讓所有的下人都聚在一起,咱們現在就去看看,那個人被我打了一掌,肯定是體力不支。”
黃子俊點頭,烏黑的眉眼十分深邃,跟着他走到後院,寬闊的院子裏站滿了數百個下人,大家夥兒都對昨夜的事情感到惶恐。
“昨天王爺遇刺,兇手一定在你們中間,若是你還不肯站出來的話,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你能活着走出王府。”管家拿着一條龍鞭在衆人的面前走來走去,氣氛頓時降到冰點,大家夥兒都不敢擡頭。
“咳咳,還是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是嗎?”
管家将長長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抽,瞬間濺起許多的飛塵,站在前排的一衆奴仆吓的趕緊雙膝跪地。
青峰和黃子俊相視一望,走到管家的身旁。黃子俊讓衆人排列站開,看着他們的臉色,若是中了内傷,臉色一定會異于常人。
看着男男女女都混站在一起,黃子俊一時看得眼花缭亂,也不能辨别的出誰到底是中了内傷,因爲有的人被剛剛管家吓得臉色發白。
“管家,府中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嗎?”黃子俊看向身側的管家問道。管家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将軍,這所有的人都已經出來了,除了那些告假的還有生病的,所以就沒讓他們出來了。”
“生病了有幾個,把他們的名字還有入府時間的多久,待會兒都交給我。”黃子俊冷聲吩咐着,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再次看向衆人面帶忐忑和慌張的臉色。
“是。”
數百号人就這樣站着,體态各異,黃子俊走到青峰身邊壓低聲音問道:“那天晚上出現的刺客個身高如何,是男是女,可有發現?”
青峰仔細的回憶,那一掌是從他的後背拍出去的,不過他的身材較嬌小。
“想不起來了,不過眼睛非常的俊秀,更不清楚是男是女,不過我總覺得對方是一個女的。”青峰模糊之間碰到過她的身子,發現軟軟的。和一般習武之人的身姿還是有些不同。
“那就是女人的可能性非常大了。”
黃子俊在一旁冷靜分析着,顧筠汝與青杏從王爺的屋中走出來,便看到寬闊的院子裏站滿了這麽多的仆人。
青杏在一旁壓低聲音,“王妃,你有沒有瞧見那個刺客長什麽模樣啊,因爲青杏還有黃将軍都說很有可能是府内的人。”
“我沒有瞧見他長什麽模樣。”
昨天一夜過得實在是令人過目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