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眼睛一亮,看着樹根底下長着一株靈珠草。
“姑娘,這靈珠草,世間罕見。”
掌櫃的向顧筠汝簡單的介紹,這靈珠草的藥性可謂是比金創藥還要有修複傷口的功能。
掌櫃的躍躍欲試,把挎着的包袱緩緩放到一旁,準備去将那草藥摘下來。顧筠汝卻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僻靜的很,讓人心生古怪。
“小心!”
顧筠汝瞬間将掌櫃的拉回來,原來一條長着白色銀斑的蛇圍在樹梢附近,正虎視眈眈地盯着,好像是要保護那株草藥。
掌櫃的心有餘悸的向後大退幾步,差點沒被那蛇吓個半死。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掌櫃的猛擦額頭上的冷汗,在衆人面前丢了面,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冷靜睿智。
“你們先小心一點,觀察附近。”顧筠汝冷靜地觀察附近,暫時先放棄了那株草藥,可是掌櫃的卻顯得猶豫不決,畢竟像這麽珍貴的草藥,市面上很難見。
“掌櫃的若是想要的話,不如先等那條銀斑蛇休息了之後再來采摘。”
顧筠汝一眼就看出掌櫃的是有多麽想要那株草藥了。
“好吧,還是聽姑娘的話,不能以身試險。”掌櫃的自歎不如,拂去額上的冷汗,繼續跟着顧筠汝往上走。
走着走着,衆人面露懼色,當時碰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一般。
顧筠汝見一條大蟒蛇正爬出山洞,要外出覓食,卻正好碰到這一群人,估計正在想着要不要把他們一個一個的都卷入腹中,這樣的話就可以乖乖冬眠了。
掌櫃的不知何時從背後拿出一把鐮刀,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顧筠汝一臉冷靜的拿着手中的鐵鏟,若是那蛇敢靠近他們的話,就不相信這麽多人還對付不了一條蟒蛇。
那蛇似乎也知道了它隻有一條,而對方有這麽多人,手上還拿着武器,于是便繞道而行,那蟒蛇的身形驚人,就像一條粗樹幹那樣,衆人目瞪口呆,他們還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蛇。
“哈哈,原來這蛇也能分得清局勢!”有一個男子笑了笑,将手中的匕首給放了回去,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衆人松了一口氣,開始挖着附近的草藥,這片區域的草藥還是十分豐富的,大家都把籮筐裝得滿滿的。
而掌櫃的與顧筠汝先行分開,他則是跑到了那靈珠草的附近,還是想将那株草藥給采回去,他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般奇特的草藥,若是能将它采回去的話,那可就發财了。
掌櫃的摸着下巴,仔細的盯着附近的動靜,那條銀斑蛇似乎在樹上睡着,他深吸一口氣放輕了腳步,探頭探腦地朝着那株草藥走去。
“阿!”
又是一道慘叫聲傳來,顧筠汝心中一沉,把手中的草藥扔進了籮筐。等他們趕來的時候,掌櫃的已經沒身影,而那株草藥正扔在了顧筠汝的腳下,看着一條蟒蛇似乎剛剛保餐一頓的模樣,顧筠汝瞬間明白什麽,“大家都離它遠一點!”
衆人吓得瑟瑟發抖,其中有一個男子則是哭着喊着要爲他的舅公報仇,拿着手中的鐮刀,還沒有靠近那條蟒蛇,見附近的蛇類全部都被驚動,開始朝着衆人圍攻。
“大家小心,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顧筠汝從包袱裏拿出一包藥粉,來這裏之前還特地準備雄黃粉,這也是衆人都會貼身帶着的東西,可是那男子想要爲掌櫃的報仇,已經紅了眼,還沒有靠近那些蛇,就被它們吃了。
看着血肉模糊的場景,衆人心中一寒。
“大家在地上撒一點雄黃粉,就沒有蛇類敢靠近我們了。”顧筠汝鎮定地對着衆人說道,衆人現在已經慌不擇路,若不是顧筠汝在這裏的話,恐怕也要大亂陣腳。
“怎麽辦呀?它們都在附近圍着,我們都出不去了,要不還是跟它們拼了!”
其中一男子紅着眼睛對着衆人道,衆人猶豫不敢上前,畢竟這些蛇大神們一看就是出來覓食的,估計早就已經将他們當成了盤中餐。
“大家先冷靜,咱們先慢耗下去。”顧筠汝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這些蛇類耐性極差,看着衆人一動不動,自然會掃興而歸,可其他幾個人卻生出了異樣的心思。
“咱們幾個大男人難道還要聽一個女人的話嗎?!難道你們都不想爲掌櫃的報仇?”其中有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劍眉星目,看着衆人說了這麽一句話,頓時挑起衆人内心的惱火,視死如歸的表情,仿佛要和那些蛇們拼個你死我活。
“你們别去!”顧筠汝看着那黑皮男子很快就撺掇衆人去複仇,和那些蛇糾纏在一起,顧筠汝皺着眉梢,天色慢慢黑了下來,可是她卻看到了那男子趁着衆人厮殺的功夫,将其他的草藥全部都撿在一起,往下山的路跑去了。
“可惡!”顧筠汝看着這些人死傷慘重,也顧不得那麽多,想要追到那男子。
“站住!”顧筠汝一路追趕那黑皮男子,男子行迹敗露,看着顧筠汝窮追不舍的模樣,直接拔出腳上綁着的匕首,沖着她比劃了一頓,對着她怒目而視道:“你别過來,咱們兩個一起下山,我把摘到的草藥分你一半,但你若再這樣,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呵,你以爲我會聽信你的胡話?”
顧筠汝鳳眸輕輕一眯,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居然讓大家開始和那些蛇厮殺,他卻從中撿了好處,跑到山下。
“那你就别怪我無情!”男子說着,眼裏殺氣顯露,朝着她刺來,顧筠汝勉強可以躲過幾招,但是再這樣下去,也沒有辦法。
隻見那匕首劃破她的手臂,鮮紅的血流下來,顧筠汝一臉憔悴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哈哈,受死吧!”男子此時已經殺紅了眼,緊緊攥着手中的草藥,拿着匕首往她的胸口刺去,說時遲那時快,不知是誰突然飛了過來,一腳将他蹬下山,男人就這樣随着背上的籮筐一同摔了下去。
空谷響起回聲。男人将手穿過她的腰脊,将她扶了起來,看着顧筠汝手臂上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扯了一塊布爲她迅速包紮,顧筠汝借着月色勉強地看清楚來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