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謝熠輝這般熱情好客的模樣,他也不想推卻。
“那賢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何須與我客氣,咱們二人可是一條心啊。”謝熠輝話語之中隻剩試探,而此時,謝長庸走過來給父親請安,見到久違的昭王殿下,立即沖着他行一禮。
“快快請起你,我都是一家人,可千萬不要再實行這樣的大禮了。”
容臻也顯得十分殷切,這倒是讓謝熠輝沒有想到。
“殿下,能夠看到殿下親自前來,而且妹妹也說了,進了王府之後,殿下一直百般照料,這等恩情,我謝家無以爲報。”
謝長庸嘴上說着客套話,還時不時的拿着之前江南鹽亂一事來刺探他。
“想必殿下也聽說了,江南鹽亂可謂鬧的是沸沸揚揚,而這件事還涉及到工部大人。”
“我也聽說了,不過這件事情不是已經被程大人解決了嗎。”
程紹遠可謂是鐵面無私,處理這件事情來,誰勸都沒有用。
“這白叔丘,也算是我爹爹的門生,白大人可真是冤枉無辜啊,還請殿下開恩能爲他做主。”
“咳咳,長庸,你在說什麽呢?怎麽能拿這件事情來擾亂殿下。”謝熠輝面色開始顯露不悅,來教訓他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
“爹,白大人再怎麽樣也是您的門生,做了這樣的事情,孩兒覺得他是冤枉和無辜的。”
謝長庸口口聲聲堅持,白叔丘是無辜的,但有沒有罪,早就已經下了定論。
“殿下,千萬不要聽小兒胡說,這白叔丘罪有因得,即便是我的門生,那又如何,私自藏鹽,本來就是死罪一條。”
謝熠輝倒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可是他的小兒子謝長庸就不依了,口口聲聲要爲白叔叔讨回一個公道,還因此想讓昭王幫助。
“殿下,您的權利可比那個大理寺少卿程紹遠大多了,即便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在他的管轄内,可是風波已經過去,此時您在出手相救不是更好嗎?”
“胡鬧!你怎麽能要挾殿下?”謝熠輝拿着手中的拐杖,狠狠捶地,謝長庸這才閉口不言。
“嶽丈莫要生氣,還是應該注意身子,其實長庸說的也沒錯,白叔丘在工部做了這麽多年的事,行事向來有章法,可沒想到這次的鹽亂卻讓他栽進去,想必是有人在背後使用了一些詭計。”
眼看着昭王願意相信他們,站在他們這一邊。謝長庸的态度立即又變得活潑起來。
“殿下,真的願意相信白叔叔是無辜的。”
“那是自然你都說是無辜的,那我有什麽理由懷疑?”
昭王的态度令衆人費解,不過看到他此番态度,也更加确信他的心的确是在謝府。
“此事我會讓手下的人前去調查,若真的是想長庸說的這般,那麽一定會給白大人還回一個公道。”
“有勞殿下了。”
謝長庸低眉順眼迎着他出門,随後又轉換了一幅面孔,來到謝熠輝的身邊。
“父親,這殿下答應的,莫非也太爽快了些?”
謝長庸心裏雖然得意,昭王這麽快就和他們同流合污,但這舉棋不定的樣子也是令他感到懷疑。
“那你還要怎樣人家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謝熠輝似乎也坐得累了,想要起身到院子外面轉一轉,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有不少的遠鵬進來祝賀。
“父親,小心。”
“放心,你父親我還沒殘廢到這種地步。”謝熠輝苦笑一聲,來到院子外面,看着漸漸灰蒙蒙的天氣,這樣的天氣卻辦着這熱鬧的喜事,實在是有些不匹配。
“父親要不要我派人盯着昭王,看看他究竟是怎麽處置白叔丘一案的。”
“不必了,有沒有解決都要看殿下怎麽處置,這白叔丘本來就是一顆廢子,若真的被人刨根問底下去的話,不如就将這顆廢子廢了。”
“是,果然還是父親英名,這樣就可以看看昭王的忠心,也可以叫鹽亂的事情與父親推的一幹二淨。”
想起之前鹽亂一案,謝熠輝的門聲多多少少有些參與,恐怕聖上早就已經起疑心,隻是沒有明說出來罷了。
另一處,顧筠汝百無聊賴着聽着這些婆娘們吹噓自己的男人在朝中又封了怎樣怎樣的大官,又受到了大冢宰怎樣怎樣的賞識,說來說去都繞不過自家的男人,顧筠汝聽到這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不想和她們再聊下去。
正想着托詞要告别這些婆娘,卻不料被張尚書的夫人抓了個正着。
“王妃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怎麽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
“………”
顧筠汝看着幹癟的肚子,有沒有懷有身孕,跟這些女人有何幹。
“你們就别再逗姐姐了,姐姐實在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合,言行之處,有些不得體的地方還請各位夫人小姐多多包涵。”
謝冰雁一一幅從容不迫的模樣,衆人看着謝家小姐這樣識大體,紛紛将一些誇贊之詞都用在她的身上,簡直要将她吹得天花亂墜的。
“王妃,不知道王妃究竟有哪一點能和謝家小姐相提并論呢?”聽到衆人開始議論起二人,顧筠汝臉色一黑,這些八婆看來不嚼舌根,真的是會死。
“夫人們可千萬不要這樣說,王妃也有她的優處的。”
“比如?”
這些人似乎很快站成了統一戰線,紛紛指桑罵槐。
衆人都好奇地将目光移到顧筠汝身上,真是不知道王爺當初究竟看中了她哪一點。
而此時衆人的目光突然暗了下來,原來是容臻,那俊秀的臉龐,盡是清冷,帶着一絲威懾,整個人高高在上,令人産生一絲敬畏,一身暗紫色的長袍,更加爲他的氣質增添一份神秘和邪魅,氣度逼人,優雅。
“王爺……”衆人立即肅然起敬,謝冰雁看到王爺突然來此,臉頰帶着醉人的笑意走到他身邊。
“冰雁,你父親尋你好久,原來在這,和這一些長舌婦,有什麽好聊的?”容臻當着衆人的面就将很衆人的臉狠狠打了一番,衆人心裏有氣,但是也不敢發作,誰叫他是當朝皇上最得意的左膀右臂。
顧筠汝默默的立在一邊,不知道容臻爲何要發這樣大的怒氣,剛剛這些人明明就是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