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哥,好久都沒有見到小妹了,小妹如今在王府過得可好?”
“放心吧,錦衣玉食的日子少不了她的。”
“那就好,起初我還有些擔心,不過現在發現那些擔憂都是多慮的。”
謝長庸哈哈一笑,拿着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對了,剛剛來鬧事的那個女子是什麽人?”
他也隻是在後院聽到動靜,覺得聲音有些眼熟,但是并沒有出門。
“就是那百草堂的主人,百草霜就是她發明的,剛開始我也隻是找準了這個商機,沒想到百草霜買的居然這麽火熱,所以叫人模仿着百草霜做成了凝霜膏,價錢要比她的便宜一倍。”
聽了這話,謝長明呷着杯中的茶水。
“這凝霜膏是用什麽做的?”
既然價錢比真正的百草霜要便宜一倍,那裏面的成分自然也不會高貴到哪裏去。
“就是一些普通的草藥,擦在身上跟沒擦也沒什麽區别,不過這些小老百姓貪便宜再加上在城中造勢,他們更願意買我的凝霜膏,我這一個月就進賬幾千兩的銀子了。”
謝長庸沾沾自喜,隻要是有了這些充裕的銀子,就能繼續完成大業。
“罷了,做事謹慎一些,千萬不要人發現了。”
“是,放心吧大哥。”
顧筠汝心情不妙,來到如意客棧準備找聽雅喝幾杯,聽雅聽她說起了關于百草霜的事情,恍然大悟,“難怪最近我見百草堂的生意好像……”
不想再給她繼續添堵,聽雅話機一轉。
“别灰心,這凝霜膏既然賣的比你的百草霜要便宜了一倍,想必裏面的成分也不會好到哪裏去,老百姓們總有一天會識破,重新買你的百草霜。”
“真的嗎?”
顧筠汝喪着一張臉,今日的心情全都被破壞了。
“嗯。”
聽雅看着守在一旁的青峰,招呼着他坐下,嘴角一揚道:“青峰,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這以後可不能跟在筠汝的屁股後面亂轉了。”
此言一出,顧筠汝與青峰皆是尴尬的相視而望,顧筠汝尴尬地咳嗽一聲,給她使了個眼色,“你在說什麽呢?”
“哦,哈哈,你們就當什麽都沒聽見,我什麽都沒說好吧,我去給你們拿酒。”
聽雅揮了揮手中的帕子,身上的市民氣息倒是越來越重。
“王妃,你的耳墜找到了。青霜讓我把這個耳墜交給你。”
青峰眼中透着些許的不舍,但還是乖乖地将耳墜物歸原主,青杏眼睛一亮,“沒想到青霜居然找到這耳墜,我找了半個王府都沒找到呢。”
“太好了,總算是完璧歸趙!”顧筠汝喜不自禁的将耳墜帶上去,聽雅此時也拿來了兩壇好酒,顧筠汝準備借酒消愁,好好想想對付那個黑心商人的辦法。
“青峰,你是不是知道那個人是什麽身份?”
顧筠汝一路觀察着青峰有些不對勁,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知道那人的來曆。
“小的不敢胡說……”
“這有什麽不敢說的,你就直說就是了。”顧筠汝夾着豬耳朵塞進嘴裏,吃到如意客棧的飯菜就覺得特别香。
“那人是謝府的小公子,名叫謝長庸。”
青峰把所知道的一股腦全部都交代了出來。
“謝長庸,原來他叫謝長庸啊,不過聽賬房先生說三春堂不是一個波斯商人投資才開起來的嗎?”
“的确是這樣,不過要在城中做生意,還得有靠山。”
“我明白了!”顧筠汝恍然大悟,原來謝長庸的老爹在朝中還是有要事在身的。
“等等,謝冰雁和他們是什麽關系?”
顧筠汝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側妃與謝長庸是兄妹。”青峰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難怪啊,奇怪就奇怪在這一點,我的百草霜肯定是被謝長庸抄襲的,居然還死活不承認。”
顧筠汝氣的牙癢癢,而此時一個逆着陽光的身影走了進來。目光微微飄忽了一下,看到是程紹遠,立即對他招了招手。
青峰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程紹遠,給他讓了一個位置。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張三出事了。”
程紹遠一來就帶來這個重磅消息,顧筠汝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出什麽事兒了?”
“出刑部的第三天就被人打暈,扔到護城河,屍體已經腫浮的不成樣子,經過仵作檢驗發現是用木棍敲暈,然後再丢下去的。”
青杏膽戰心驚的看向一旁的顧筠汝,兩人的神色都出奇的相似。
“有沒有找到可疑的兇手或者目擊證人?”顧筠汝接着問道,她倒是意外張三,一出去就被人給暗算,看來一定是仇人所爲。
“沒有,事發當天是深夜,張三又去了賭場,後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賭坊?會不會他因爲欠了賭場一大筆錢,所以被……”顧筠汝心有餘悸的問道,畢竟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這個應該不會,他在賭坊運氣還不錯,赢了一把。”
“這樣……”
顧筠汝點點頭,聽雅此時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湊上前一打聽才發現原來張三已經死了。
“會不會是那個周平做的?”聽雅好奇地看着衆人。
“不會,周平在被收監。”程紹遠将這個疑問給直接否定了。
“那怎麽會這樣,那我就想不到是誰做的這件事,不過張三的仇人也挺多的。”聽雅聳了聳肩。
“張三的仇人的确是很多,不過一出去就被人搞死了,這還是有點奇怪,之前欠了賭坊,那麽一大筆錢也沒有被人暗殺,說明那個人是爲秀娘報仇的。”顧筠汝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衆人聽到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青杏感到一陣陰風劃過,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
“王妃……快别說了,哪裏有這麽奇怪的事。”
“誰說沒有,還是把周平先放出來吧,叫人觀察他的行蹤,說不定能夠得到線索。”
張三的死與周平無關,秀娘的死也不一定和周平有關聯,再說了周平想要殺人的動機不是很足,反倒是張三的死實在是詭異而又蹊跷。
程紹遠聽了她的建議,回到刑部,讓人把周平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