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遠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沒錯,一定以及肯定就是顧夫人,這個秀娘肯定也去過顧府。”
顧筠汝說罷,忽然想到了什麽,将這枚金戒指取下,先行趕到程府,将這枚金戒指放在顧君玥的面前,顧君玥看到這,眼淚就像是止不住的雨滴一樣落下嘩嘩而流。
“這是娘的,這是娘的戒指……”顧君玥拿着那枚戒指痛哭流涕,程紹遠在一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稍作安慰,顧君玥順勢靠在她的懷中。
“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顧君玥淚眼朦胧的看着二人,顧筠汝望着那枚金戒指皺了皺眉道:“我們是在一個秀娘的手上發現的,這個秀娘你可有印象?”
“秀娘……之前好像在府中做事,因爲偷竊而被趕了出去。”顧君玥立即想起這個叫秀娘的女人,行事粗鄙不堪,作風不正,所以才被趕出府,沒想到居然偷拿娘的金戒指,一時氣急敗壞咬牙切齒,嘴裏念着咒罵着秀娘的話語。
“她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分屍的。”
顧筠汝在一旁提醒道,顧君玥一聽,臉色吓得微白雙唇發顫,也不敢說什麽話,順勢靠在了程紹遠的懷中,柔弱的就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媳婦兒。
程紹遠喚來了一旁的丫鬟,叫人先将顧君玥帶下去。
待人走下去之後,顧筠汝坐在一旁,擡頭望着一臉悶悶不樂的程紹遠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
“好吧,這件事情還有許多蹊跷之處,現在隻能先把那個張三抓回來。”
或許張三知道秀娘手上的戒指是怎麽回事。
此時,便有程紹遠的心腹來報,張三已經在賭坊落網,被抓到大理寺進行審訊,隻不過此人十分刁鑽,還沒有說出實話。
“我先去一趟,你先回府吧。”
程紹遠怕接下來的審訊會吓到她,卻沒想到她一本正經的挺直胸背道:“不行,我也要一起去。”
“好吧。”程紹遠一向喜歡順着她,見她執意要一同前去,也就應允。
來到刑部,顧筠汝見識到這裏各種各樣的殘酷刑具,有木馬鐵烙,這些殘忍的刑具足以折磨着人的身心和精神,不過張三被鞭打綁,渾身已經遍體鱗傷,也沒見他要說出什麽。
“張三,你嘴還挺硬的呀。”
顧筠汝面無表情的來到她身前,将身上的鬥篷交給身後的青杏。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趙三垂着眼,臉已經打得和豬頭一樣腫。
“你要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那就奇了怪了,秀娘的屍體已經找到,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張三有力氣足以割下秀娘的頭顱,再加上張三承認去顧府偷過東西,張三在賭房裏輸了又輸,還拿着從顧府偷出來的一些金銀細軟進行了典當,經排查,的确是顧府的東西,所以張三這回,即便渾身上下長滿嘴也說不清了。
“秀娘……秀娘死了?”張三一臉震驚地看着二人,顧筠汝和程紹遠相視一望,顧筠汝冷的一笑,“現在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想要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是不是有些晚了?”
顧筠汝盯着他的表情,由于張三全身血肉模糊的,難以看清楚他此刻的眼神透露的是驚恐還是心虛,不過可以從他的語氣聽出,他的确是不知道秀娘已經死了,或許秀娘與他真的沒關系。
“張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再不如實交代的話,該知道後果。”程紹遠語氣冰冷,表情也是一貫的漠然,盯着面前的張三,似乎還想找借口脫罪。
“我真的不知道秀娘已經死了,我去顧府偷些銀錢,就是爲了要去賭坊還債。”
“你是什麽時候去顧府的?”顧筠汝抓住重點問道,一雙陰沉的眸子直勾勾地逼視着他的眼睛。
張三仔細回憶,“就在就在那天晚上,顧府傳來了驚叫,我躲在一邊,看見有一個女人拎着刀就從顧府離開,那女人……我沒有見着她長什麽樣子,我見人死光了之後就偷偷翻牆進去,發現沒有一個人生還,所以我就去,我就去撿了一些東西……”
張三說到這裏還一臉的後怕,似乎那個女人給他留下很大的陰影,顧筠汝看着他的眼中似乎還有一些話沒有老實交代,于是直接拿着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
“說,你還有什麽隐瞞的,全部都說出來,不然的話我這刀子可不長眼。”
“公子,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吧,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秀娘和一個男人在偷情。他們就堂而皇之地在顧府門口做那種事情,我見了之後準備要好好教訓那個男人。”
顧筠汝聽到這裏,才勉強的将刀子從他的脖子拿下,繼續問道:“然後發生了什麽?”
“我本來是要上前跟二人争執,可我始終不敢上前,後來二人的腳步就走遠了,我也不知道秀娘跟那個男人去了什麽地方。”
“那爲什麽秀娘的屍體會出現在你家??”
“公子,蒼天有眼,我經常混在賭房裏混吃等死那家我很久沒回去。”
張三垂着頭,委屈的淚落下,看着一個大男人居然哭出聲音,顧筠汝不僅有了一些共情。
和程紹遠走到了門口,轉過身看着他道:“你相信張三說的話嗎?”
程紹遠想了想,“不相信。”
“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兇手不一定是張三,但是張三一定知道些什麽,還沒交代出來,那天晚上和秀娘在一起的男人,我們必須要好好查一查。”
如果兇手真的是張三的話,一定會将秀娘手上的金戒指也取下來,拿去典當。
他最近欠了多少一屁股的債,想必賭場的人最清楚,他這幾天究竟去了什麽地方?
一個屠夫由于生意不好再加上妻子也不是一心相待,難免會産生異心,這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最近這麽缺錢,卻沒拿下秀娘手中的戒指,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他的清白。
程紹遠在聽了顧筠汝的分析之後覺得有些道理,可也覺得其中有些不足的地方。
“那我們就分開調查。”程紹遠去查找那個男人的身份,關于秀娘最近和哪些人相處,鄰裏鄰居應該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