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瑤拿着手中的帕子,一臉幽怨的看她。
“妹妹誤會了,隻是看到阿醜進過謙貴人的房間,所以才心生疑窦。”
顧筠汝定定的看着她,一雙火眼金睛想看出她表情中的破綻,顧君瑤似乎也知道在與她說話的時候是萬萬不能對視上她的眼睛,所以故意顧左右而言其他,将這件事情巧妙地給掩蓋了過去。
“隻是叫阿醜送了些人生去慰問一下謙貴人,知道她今日一定被吓壞了。”
說到這裏,她一臉憐惜地搖了搖頭。
“真的?”
“姐姐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待謙貴人醒來之後問問她。”
顧君瑤眸光突然變得堅定,細微的小表情全都巧妙地藏下去。
顧筠汝毫無收獲地回到了院子,青峰臉拉得老長,站在她的身後,似乎有些生氣,她的突然離開。
“王妃…下次請不要再用這樣的招數來戲弄屬下。”
看來這個悶罐子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濃眉斜揚,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倒是惹得她有些想發笑。
對着他招了招手,讓他坐到石凳上,對着他揚起了眉梢問道:“今天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吧,我隻是去問問一下謙貴人也并沒有做什麽,你不用爲我擔心。”
“可是王爺……”
“我知道是你們王爺吩咐的,放心吧,下次我不會爲難你了,去哪會提前跟你說一聲的,這下總行了吧?”
顧筠汝知道這些做護衛的也不容易,倒了杯茶讓他消了消氣。
“其實王妃隻要臨走之前和屬下說一聲倒也沒什麽,免得讓屬下着急。”
青峰低着頭,将話音壓得很小,以至于顧筠汝沒有聽見他說什麽,還以爲他是低頭嘟囔抱怨,所以毫不在意。
看着面前的青峰道:“對了,我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王妃請說。”
“你幫我盯着阿醜這幾日的舉動,如果一旦有什麽可疑的線索立即向我禀報,明白了嗎?”顧筠汝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青峰抿唇,也算是同意了。
見青峰的身影走遠之後,她松了口氣,看着身旁的青杏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青杏歎了一口氣,“好些日子都沒有見到子俊将軍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
“原來你是想男人了呀。”
顧筠汝開口打趣,青杏臉紅的就像是猴子屁股一樣,羞澀地跺了跺腳道:“王妃你别胡說……”
“好好好,我不胡說,思春嘛,人之常情。”
顧筠汝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這丫頭還真是經不起玩笑,一句話臉紅的就不成樣子。
蘇太醫在院子裏看着藥罐,突然被一個東西給打中了胳膊,仔細一瞧是一塊青色的石子。
他警惕的擡起眼睛看着周圍。
小心翼翼地将石子塊藏進了袖口裏。
一臉警惕地看着四周來到了一處假山石的後面。
一個穿着太監模樣的人迅速将他拉到身旁。
“我在這,聽着,這是給狗皇帝服用的!”
男人長得眼小鼻高,一邊和蘇太醫說話,一邊看着四周。
“好,對了,容臻那邊……”
“那個你先不用管了,到時候自有妙計。”
“好。”
男人給了他一包藥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蘇太醫則是小心翼翼地又回到了原處。
皇上每日都會喝下凝神藥,而且都是蘇太醫親自熬煮。
這次也是不例外,蘇太醫将藥端進了禦書房。
站在一邊,拿着袖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皇上,請用。”
皇帝擡眸随性地看他一眼,好奇問道:“今日太醫怎麽親自送藥?”
“額……這……”
蘇太醫支支吾吾,一時也答不出所以然。
皇上抿唇輕笑,正準備舉起藥碗,突然,一個寬大的身影從門口走進,是容臻。
容臻臉上帶着殺氣,所到之處都會寸草不生。
他直接将大袍一揮,不知飛出什麽東西,把碗給打碎,皇上一臉茫然地看着走近的容臻。
“王爺……你……”
蘇太醫膽戰心驚的看着容臻,眼裏冒出了騰騰的殺氣,足以被他的眼神殺死。
“這幾天觀察你很久了,總算是露出破綻。布衣細作!”
容臻一字一句的說罷,狠狠的捉住他的雙手,從袖口抖出了一包藥粉。
“王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奴才聽不明白。”
蘇太醫開始裝腔作勢,向皇上抛去了求助的眼神。
“還在裝?”
容臻冷笑,直接将他的外衫撕扯下,果然脖子後面有一個類似于茶葉的畫圖。
皇帝看到這兒也漸漸明白了。
“來人!”
皇上一聲令下,從門口走進許多羽林軍,将蘇太醫給拿下。
“皇上……奴才這遭人誣陷是遭人誣陷啊!”蘇太醫嘴硬的想求情,卻被人給直接拖了下去。
看着剛剛有驚無險的一幕,皇帝走到容臻的身邊,皺着眉道:“這就是你所說的計劃?”
“皇兄,這才剛剛開始。”
容臻一早就有收到消息,說是宮中出細作,卻一直沒有頭緒,經過這幾日連綿不休的調查,才将目光鎖定在蘇太醫身上,發現他果然頻頻去往東南城的客棧。
“朕怎麽沒有發現這個蘇太醫居然是個細作,真是不知道,身邊還有多少人是可以相信的。”
皇上眼中充滿無限的落寞,垂下了眼睑。
容臻派人将蘇太醫捉去刑部去審問。程紹遠得知此事之後,特地讓人連夜審訊。
一開始蘇太醫嘴硬什麽也不肯招出來。
正當他準備妥協的時候,卻不料咬舌自盡。
線索因此中斷。
程紹遠将蘇太醫身上發現的物品交到容臻的手裏。
“這枚玉佩的紋路十分奇特,而且選用的是羊脂玉。”
容臻盯着這塊玉佩,也并沒有看到什麽與衆不同之處來。
“辛苦程大人了。”
容臻轉過身看着程紹遠,程紹遠則是一臉受寵若驚的俯身,該有的禮數一樣都未少。
“這是卑職的本分。”
程紹遠低頭,恭謙的說着。
畫面一轉,紫珞将淑妃帶往郊外的一處小茅屋,也就是之前安置康可人的地方,康可人一直頭戴着白色的帷帽,在茅屋裏等着她回來,見她又帶回來一個瘋瘋癫癫的女子好奇的蹙起了柳眉。
“這就是你一心想要救出來的人?”
康可人不解的看着紫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