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鋼鐵直男一般的容臻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聽了她的話,有些怒意,“本王說過不是就不是,你不要多想。”
顧筠汝沖着他做了個鬼臉,嘀咕道:“不想就不想,你以爲我不想,别人就會不想嗎?”
容臻不說話,加快腳步離開,一副心虛的模樣,顧筠汝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他一定是對老情人還留有舊情,所以才會請她出面的。
儲秀宮,綠雲失蹤的消息并沒有引起秀雲的注意,喂她喝藥之後,驚奇地發現娘娘這幾日的神色好了不少。
“答應,顧小姐的藥還真有效果,您喝了幾日之後,神色已經變得不錯了。”
秀雲滿意的看着瑛答應的變化,瑛答應摸了摸憔悴到不行的容顔,十分在乎現在變成什麽模樣,叫秀雲拿來銅鏡。
“答應,您還是再休養幾日再看吧,現在你的臉色很是憔悴呢。”
“不。本宮要看看,看看究竟變成了什麽鬼樣子。”
瑛答應堅持,秀雲沒有辦法,隻好将銅鏡拿來。
“和我想的差不多,油盡燈枯的模樣,難怪皇上就沒來看過本宮了。”
“答應可千萬别這麽說,皇上是忙于朝政。”
秀雲想與她解釋,她卻擺擺手道:“你不用與本宮說這些,本宮心裏面跟明鏡兒似的,是不是被皇上遺棄了本宮心裏清楚。”
“答應……”秀雲急得都快哭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這幾天怎麽不見綠雲?”瑛答應好奇的看着周圍,也隻有秀雲一人進來伺候。
“這幾天奴婢沒見過她,也問過了廚房裏的掌事,他們也有幾日沒見到綠雲了。”
“罷了,讓這丫頭去吧,反正留她在本宮身邊也是委屈了她,如果你也覺得委屈也可以走。”
聽到答應說這些,秀雲眼圈微微一紅,楚楚道:“答應千萬不要說這些,秀雲已經在儲秀宮伺候答應慣了,不想離開。”
“可是跟在本宮身邊又有什麽好的,受盡人冷眼不說,以後能不能複寵都不知道了。”
瑛答應早已對自己的未來無望,很有可能這儲秀宮會變成如冷宮一樣的地方,再也不會有人會來看她。
“答應,您千萬别這樣說,其實皇上心裏還是有你的,奴婢記得昨夜皇上在儲秀宮周圍轉了一圈,隻是遲遲沒有進來。”
“皇上來與不來,對本宮來說沒有任何區别,本宮心裏想的皇上永遠不會知道。”
瑛答應說到這裏面色蒼白又咳嗽了幾聲,秀雲急得拿着帕子輕輕擦拭她的嘴角,立即道:“答應可别再這麽說了。”
“罷了,你先出去伺候吧,等改日本宮身子好了一些會親自去向顧姑娘道謝。”
“是。”
秀雲來顧筠汝處彙報,說是瑛答應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
“知道了,你先退回去吧。”
“是。”
“小姐,您真的好厲害啊,妙手回春,讓這麽多太醫頭疼的問題,沒想到被您這麽一弄給弄好了。”
青杏笑逐顔開的站在她身邊,顧筠汝擺了擺手道:“低調一定要低調,讓宮人将藥方送到王爺那去,王爺現在肯定很需要,軍營那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王爺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是。”
青杏興高采烈的去做了。而程紹遠也根據日期來到宮中,還給她帶來了她最愛吃的梨花糕,沒想到程紹遠到現在都記得他喜歡吃什麽。
“我記得上次在街上我隻是随口一提,沒想到你居然記住了。”顧筠汝看到梨花糕,神采奕奕,好久都沒有吃到宮外的梨花糕了,心裏想的緊。
“我也隻是在街頭轉了一圈,想看看有什麽東西是你喜歡的,忽然就想到了你說你愛吃梨花糕,所以就買了幾斤。”
“多謝程兄,一起坐,用點吧,正好這裏有西湖龍井茶。”
顧筠汝曼妙眸光盈滿笑意,程紹遠知道她是個爽快的人,于是便坐到一邊。
“對了,上次你提的意見,我對那個兇犯用了,你知道他說什麽嗎?”
程紹遠講到這裏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顧筠汝摸着下巴道:“他說了什麽?”
“他說,是他自己要來殺你的。”
“爲何。”顧筠汝想着來到這裏,除了和顧府那幫人有恩怨之外,和宮裏的人似乎沒有結仇吧?
“具體是什麽他也沒說,隻說讓我們給他換一身幹淨的衣裳,否則他一句話也不會說,于是我就叫手下的人去做了,沒想到衣服剛穿上身,他忽然趁别人不注意将頭撞向了一邊的牆上,就這樣死了……”
正在吃梨花糕的顧筠汝。聽到這趕緊将口中的糕點吐了出來,連帶着喝了一口茶水漱漱口。
“我正在吃糕點呢,原來你說的是個恐怖故事啊。”顧筠汝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想到了那個兇犯死屍的場景,如果是她在現場的話,一定會被吓得幾夜都睡不着覺。
“是我疏忽了,這件事情沒替你調查出來。”程紹遠還是有些自責的,卻見顧筠汝一臉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麽,這是我意料之中的。”
“不過下次有忙,你盡管開口,程某一定會拼盡全力。”
“程兄,你太客氣了。對了,這是治療瘟疫的方子,麻煩你布施一下。”
顧筠汝在宮中走不開,隻好托程紹遠幫這個忙,那麽多的難民,還有無辜的老百姓,一定等着救治。
“方子?這是你寫出來的?”程紹遠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請了許多大夫研究,卻沒有研究出皮毛,沒想到被她這麽快寫出來。
“是啊,瑛答應現在已經好了不少。”顧筠汝一直十分低調,恐怕宮中的人還不知道瑛答應因爲吃了她的藥,瘟疫已經清除。
“這真有效的話,那我先替全場老百姓感謝一下你吧。”程紹遠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眼下這救治瘟疫的方子是他最需要的。
“沒事,利民的事情當然要做了。”顧筠汝笑了笑,而此時,容臻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二人在談天說地,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臉色忽然一沉。
“阿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