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将疑惑的目光移到紫珞的臉上,紫珞這丫頭,平日裏也較沉穩,心思也活泛一些。
“既然那個顧筠汝如此不知好歹,也沒有必要留她,再說了,昭王殿下近日不在宮中,來無影去無蹤的,他也不會知道宮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更不會懷疑到娘娘的頭上。”
“你的意思是?”
紫珞點了點頭,她所說的一不做而不休,的确是叫人解決顧筠汝的性命,這樣一來的話,瑛答應那邊也不會有人在救她。
反正淑妃早就看那個顧筠汝不順眼了,若讓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豈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顧筠汝從儲秀宮出來的時候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青杏還誤以爲她感染了病情,一臉焦急的道:“小姐,回去之後一定要用艾葉泡澡。”
“不用再說了,艾葉治不了這種病,我回去要研究一下藥方。”
顧筠汝覺得具有挑戰性的東西來,幸虧她在現代的時候學了一些關于瘟疫的處理方法。
“小姐,綠雲的事?”青杏好奇地看着自家主子,如果在留綠雲在儲秀宮的話,說不定會對瑛答應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來。
“放心,她暫時還不敢對瑛答應下手,畢竟她也是儲秀宮裏的人,如果瑛答應突然離奇暴斃,那她身邊的人是最有嫌疑的。”
“原來小姐早就考慮好了,瑛答應能碰見小姐,是瑛答應的福氣,不然的話早就被人遺忘了……”
青杏一路上念念叨叨的。另一邊的小凳子也回話帶給昭王聽,容臻揉了揉眉梢處,問道:“她沒有懷疑吧?”
“其實顧大小姐……已經都猜到了。”小凳子還從來都沒有碰見過如此神奇的女子,隻需要看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
“猜到了?”容臻表情瞬間沉了下來,小凳子趕忙跪到一邊道:“昭王息怒,顧大小姐本來就冰雪聰明的,再說了她也很樂于幫助瑛答應。”
“知道了,你先走吧。”
“是。”
小凳子算是在他的地盤撿了一條命,這種差事,他以後才不想碰。
是夜,顧筠汝拿這些好的配方喚來了青杏,對着她挑了挑眉梢,“你去把這個拿給太醫院裏的胡太醫,讓他看看這些藥物有沒有什麽沖突,如果沒有的話,讓他幫忙把這些藥材全都給我找過來。”
“是。”
青杏有些詫異,沒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之内,小姐就已經埋頭将這些藥材都給寫好了,不愧是醫藥世家出身的,天賦異禀。
目送青杏離開之後,顧筠汝伸了個懶腰,在案前已經趴一天,腰酸背痛的來到亭外,正準備拉松一下筋骨,卻突然聽到附近的異常,樹上像好像立着個黑影,不過由于是夜晚,她看不清,還以爲是從牆角根兒上跳過來的黑貓。
“喵?”顧筠汝學着貓叫的聲音,可是附近的動靜又停住了,準備回屋好好休息休息,突然,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從屋檐上跳了下來,手裏還拿着一把匕首,沖着她逼來,顧筠汝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卻沒想到這人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你是什麽人?”顧筠汝惶恐地看着面前帶着黑色蒙面的男人,他隻露出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
“别廢話!”男子低喝一聲,拿着匕首向她刺來,不知從哪彈出來了一塊石頭,正好彈中他的手腕,男子手中的匕首就這樣脫落。
顧筠汝一腳将匕首踢得老遠,男子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锢在懷中。
“放開她。”
容臻穿着一身白衣飄飄的長袍站在屋檐上,遠遠的看過去,還不以爲是從月亮上沖下來的。
美得有些不像話,顧筠汝瞬間忘了,她現在是處在十分危險的時刻。
“憑什麽,今天,我非要奪了她的命!”男人說着話,便狠狠掐住顧筠汝的脖子,顧筠汝感覺渾身上下都變得僵硬起來,而呼吸也漸漸停了。
青峰從男人的身後偷襲,而容臻隻不過是站在屋檐上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已,男人突然被點穴,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咳咳……”顧筠汝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個男人的力氣真的好大,見他如一座木雕一樣立在原地,立即将他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
“沒見過你們認識嗎?”顧筠汝看了一眼青峰,青峰搖了搖頭。容臻此刻也利用輕功從屋檐上飛下來,顧筠汝徹底被迷住了,沒想到他也有這麽溫柔浪漫的時刻,居然用這種方式救了她。
“傻愣着幹什麽?想怎麽處置他?”容臻看着顧筠汝,很奇怪她那一種是什麽樣的眼神,他好像從來都沒見過。
“啊……哦,把他拉到慎刑司去,嚴加拷問,一定要問出幕後主使!”
此言一出,青峰和容臻皆是一幅不知她在說什麽的表情。
“敢問大小姐,慎行司是什麽地方?”青峰郁悶地問了出來,同時也是容臻的疑惑。
顧筠汝一臉自責地拍了拍腦門兒,完了完了居然問串了,大齊怎麽可能會有清朝的部門呢?趕緊改口道:“啊,沒什麽,就是把他拉下去關進大牢裏,審問出幕後主使就行了。”
容臻聽到這,才勉強地點了點頭,繼而又問道:“你怎麽就确定,一定是有幕後主使?”
“因爲你看,我和他又不認識,他的眼神,對我也沒有恨意,隻知道殺戮,一看就是個知道是個殺人工具,所以當然要問出來幕後主使是誰了。”
那黑衣人也啞口無言,不得不說這位姑娘眼力勁兒還是挺厲害的。
“拉去大理寺,讓他們審問出來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容臻發話,顧筠汝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原來在這裏是叫大理寺,她以後可不敢再胡亂說話了,免得引起他人的疑心,把她當做奸細一樣抓起來,可如何是好。
顧筠汝正在爲剛剛所說錯話正在惱火,青峰進行将黑衣人帶了下去。容臻轉過頭問道:“你的嘴裏怎麽天天有那麽多我聽不懂的詞,你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懷疑到她的身上,顧筠汝眼珠子轉了一轉。
“别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