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拿着一把長槍,箭頭指着他的脖子,索羅布雙腿發顫,跪在了地上做求饒的姿勢,手底下的弟兄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看着兩個人如何周旋。
“你說的是那位顧家大小姐嗎?她就在屋子裏呢,我根本就沒有動她,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索羅布說到這裏眼神心虛的瞟到一邊,被容臻捕捉在眼裏。
“讓人引路,帶我進去。”
容臻所有的視線和注意力都集中在索羅布身上,卻沒有料到一個黑暗的身影在身後輕輕的挪動,針筒裏吹出了一根銀針,刺進他的後脖頸,剛開始,隻覺得後脖頸一涼,沒怎麽在意,卻沒想到雙手豁然失去力氣。
索羅布見狀,迅速反擊,将長槍一把扣在手裏,輕輕一翻,一掌拍在他的胸前,容臻滾到石柱附近,狠狠一撞,整個山洞地動山搖了起來,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弟兄們見狀,立即拿着手中的兵器向容臻沖過去,将他痛扁一頓,索羅布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衆人停住如雨點般落下的拳頭,紛紛等候命令。
“把他給我抓起來!”
索羅布吩咐着,容臻被五花大綁起來,此時的他内力喪失不少,就像是砧闆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索羅布,你居然暗算我。”
容臻忘了,索羅布在戰場上最擅長的就是暗算,如今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敗在他的手上。
“哈哈哈,容臻,沒有想到吧,兵不厭詐,要怪就怪你太蠢了,一心想着解救顧家大小姐,隻可惜你來遲一步,她今天晚上就要成爲我的女人了,我讓你好好看看是怎麽在她身上折騰!”
索羅布得意的扭曲臉孔,叫人把顧筠汝帶上來。
顧筠汝聽到房門有動靜,還以爲是索羅布進來,迅速以戒備的狀态反擊,卻沒想到是兩個小喽啰,小喽啰将她帶了出去,還在她嘴上塞了一團麻布。
“哈哈,我的新娘子可真漂亮!”
索羅布哈哈大笑出聲,将顧筠汝嘴上的一團麻布給取了下來。
“呸,誰是你的新娘子,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顧筠汝怒不可遏的反駁,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被人五花大綁的容臻,顧筠汝發了瘋似的質問道:“他怎麽會在這兒,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容臻看起來奄奄一息,似乎傷的很重,肩頭上的血不斷的往下流,地面上竟然流了一灘的血,可見他的傷勢是有多麽嚴重。
“沒想到這小子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過來解救你,哈哈哈哈。”
索羅布說着,狂笑幾聲。顧筠汝擰着黛眉不解地看向容臻,容臻此時也費力的擡起了眼皮,沒想到…今天的她真的很漂亮。
“容臻,你這個家夥不是很能打嗎?!”顧筠汝對着他大喊一句,似乎也沒有什麽反應。
“哈哈哈,這狂傲不羁的小子,沒想到敗在了我的手裏,你們中原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惜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顧筠汝心中的怒火值已經達到頂峰,這個索羅布可真是一個無微不至的卑劣小人!
“你們不要傷害她……”
這句話是從容臻的嘴裏說出來的,哪怕他現在已經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卻依然要保護顧筠汝,顧筠汝聽到這兒,淚水彙湧而出。
顧筠汝看着索羅布得意忘形的面孔,暗暗緊咬銀牙,忽然,索羅布感到脖頸一涼,才發現一隻尖利的簪子已經抵在他的脖子上,頓時吓得面色煞白,看着前方道:“你要做什麽,我勸你可不要胡來!”
台下的弟兄們這才反應過來,沒想到這個娘們兒居然敢做出如此的行爲。
“喂,你快放了我們大王,不然的話,有你的苦頭吃!”
顧筠汝冷笑一聲,容臻現在在他們的手裏,無非就是想利用容臻讓她妥協,隻要她表現得不屑一顧,就不會被他們所牽制。
“你們的大王現在在我手裏,你們隻要乖乖的,先把對方的手腳捆綁起來,我就考慮放了你們的大王。”
索羅布底下的弟兄們見狀,立即拿刀子抵在容臻的脖子上道:“你這臭娘們,這小子的命你不想保了嗎?”
“你們要是想殺了他,那就殺了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他,我誰也不想嫁,我隻想活着走出這山洞。”
顧筠汝佯裝一副淡定的面孔,可心裏早就已經慌得七上八下,可是沒有辦法,千萬不能讓這些人看出破綻,隻有讓他們信以爲真,她和容臻才有可能活着走出這裏。
底下的山匪們竊竊私語,互相交談。
“你們動作還不趕緊麻利點,把對方的手腳都給我綁起來,要不然的話,你們大王現在可就要死在我的手裏了!”
顧筠汝隻是想盡力的拖延時間,容臻身上的麻木感已經漸漸褪去,隻要能夠将内力第一時間恢複,就有可能掙脫手上的繩索。
“小姑娘,你可千萬别胡來呀。”索羅布有些害怕顧筠汝的氣勢,沒想到這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手勁居然這麽大,他感覺快被這個死丫頭給勒死。
“我胡來,你不是想跟我成婚嗎?我成全你,不如成陰婚怎麽樣?”
顧筠汝突然哈哈大笑,這扭曲的面孔讓衆人聽了害怕,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容臻此時已經感到内力恢複,他看到有一個黑影,偷偷摸摸的想要靠近顧筠汝,狠狠用力,将身上的繩索全部都掙脫開,沖到顧筠汝的身邊,将持刀的男子一腳踹飛。
顧筠汝沒有想到危險居然就在附近,看到這些人已經互相綁的差不多,一臉冷靜的看着容臻道:“你先出去,不知道出去的路。”
“好。”
兩人互相配合的很好,索羅布看着已經來到了山洞外面,立即開口求饒道:“大小姐,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隻是一時色心大起……”
“給我閉嘴,最不想聽到你說話了,還有一股口臭味。”
顧筠汝離他最近,能夠感覺到索羅布那一雙猥瑣的眼神,索羅布早已是大汗淋漓,憋着一口氣和他們走了許久。
“下山的路就在這條,他怎麽辦?”
容臻問詢顧筠汝的意見,顧筠汝想了想,妙目一轉,于是便吩咐容臻将他衣服扒光,把他整個人吊在樹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