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不許說這樣的話,孩子多是福氣。”剛說完手就被李玉拉過去就是一口,“你說福氣随随便便六說了,我卻要難受的半死,還要肚子疼闖過鬼門關才能給你生孩子。”李玉居然氣哭了,齊進完全理虧,他也沒想到他們會有這麽多孩子。
“是本王的錯,本王沒有替你着想,生完這次咱們再不生了,消消氣消消氣!”外面的丫鬟侍衛早就離得遠遠的了,他們可不能聽不該聽的。
“你以後少管我,我愛去哪兒去哪兒,愛去多久去多久。”齊進看着這個出爾反爾還讓他無法反駁的小丫頭歎氣,這輩子在她身上算是栽了,根本就沒法,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好!你不生氣了你說怎麽就怎麽。”完全妥協,什麽言出必行,跟她沒關系。
當晚王府食譜有改動,李玉讓人做了八寶鴨,紅燒肉來吃,廚房還給她做的蔬菜湯,怕她吃的太油膩不好消化,好在這一次懷孕李玉沒有什麽反應,一切照舊她也就沒有那麽大的排斥了…
一陣陣呐喊聲中一個被士兵圍住的圈子裏,有兩個人正近身搏鬥,能看得出來兩個人年紀都不大,一個長的比較斯文,一個長的高大威猛,兩個人不分上下打的難分難解。
“李将軍,李将軍…”有不少人在一旁助威,伴随着嘭的一聲,那個高大的男人被斯文男人借力甩了出去。
“李将軍威武!”李甯走過去将高大的闫宏偉拉起來,“你小子好樣的,真是進步神速,剛來的時候不過就那麽一個小毛頭,現在居然叫我也成了你的手下敗将。”
“那是闫大哥讓着小弟,要不是闫大哥時常指點教我,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進步!”李甯現在已經是一個英俊的青年,武官剛毅眉目如畫一般,他正是當今瑞王妃的弟弟李甯。
“不必謙虛,這裏是戰場,隻要能活命隻要能赢就行,别的不必過多在乎!你闫大哥是粗人隻認這個理,從你進軍營,我就看出來你想要在這裏闖出一番天下,後來知道你的爲人,俺也可以樂意幫你一把。”那叫闫宏偉的男人撓撓頭。
“誰知道你這小子,學的這麽快,這一教你不要緊,把俺都打趴了。”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氣氛特别和諧。
篝火搖曳着,他們今天不值夜,所以喝了些酒,“你不用管那個姓薛的,他爲人心胸不夠,早晚都得栽,隻有你這樣受大家擁護的才能走到最好的位置。”
闫宏偉是個直性子,有什麽說什麽,李甯扶着他有些後悔讓他喝那麽多了,禍從口出這話要是被薛文聽到又得給他穿小鞋,找不痛快了。
“闫大哥你先歇了吧!我去洗洗再睡。”闫宏偉已經聽不到他說話了,因爲震天的鼾聲已經響起。
李甯有個習慣,就是練完武一定要洗澡,很多人也因此找他娘們兒,但是他就是受不了一身好臭的睡覺,所以隻要有條件他是一定要洗澡的。
拿上衣服端着木盆去了河邊,夜色中他盡快的洗好了衣服,水有些冷但是他已經習慣了,下水遊了一會兒才開始洗漱,周圍安靜的隻能聽到流水的潺潺聲。
他洗好剛要上岸,忽然聽到一陣嗆水的聲音,低低的拍水聲傳來,李甯開始戒備起來。
“救…救…唔唔唔…”李甯看着河面浮浮沉沉的黑影,準确的将那人抓住拖上了岸,一陣急救以後那女子吐出了很多水。
這不省人事的姑娘怎麽會在荒郊野外?李甯不得而知,但是大營裏是不許出現女子的,他又不清楚她的底細,是萬萬不能帶她回去的。
想起在不遠處他躲雨曾經搭的那個小棚子,他抱起昏迷的女子走了過去,簡單的小棚子進了兩個人有些擁擠。
穿好衣服撿了一些幹柴點燃,噼噼啪啪的聲音中,李甯盡量讓火堆離那姑娘近些好将她的衣服烤幹,這樣省得她傷了風寒。
可是終究是離得遠了些,李甯狠了狠心将那女子抱過來,沒多久在他的懷裏女子的衣服幹的差不多了,李甯才重新鋪了些幹草将那女子放回去。
她面容姣好,臉色有些蒼白卻又長長的睫毛,剛才抱着她的時候,李甯就發現了。
可能是受了驚吓,她下意識的攥着自己的衣服,可能在夢裏抓住救命稻草吧!她的嘴唇有一點裂,李甯想要燒點水給她,卻發現沒有工具。
這裏有火堆應該是沒事的,他快速的回了大營,帶了一些吃的和熱水回來,那姑娘還沒有醒,他把她扶起來喂了一點水。
這一晚李甯就坐在火堆旁,靠在簡易的床邊睡着了,火堆裏染着的木材偶爾發出噼啪聲…
天剛亮李甯已經醒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姑娘正盯着自己,她醒來沒有逃跑沒有尖叫隻是那麽看着他,他忽然就笑了。
“我不是壞人,昨天我去河邊洗衣服看見了你,所以救了你回來,這裏有些吃的你可以自己吃一些,我還有事情要辦,先走了!”說完李甯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出了小棚子。
那女子還沒等說話,已經看不到他的人了,床上有幾個燒餅和一些肉幹,還有一個水囊。
一天操練結束之後,李甯又去河邊洗澡,隻是心裏面有一個揮不去的影子,也不知道那個姑娘找到回去的路沒有。
鬼使神差的他又去了那個小棚子,可是沒登他靠近,他居然發現一頭狼也正在靠近,顯然那裏面又獵物。
他隐約聽到哭泣的時候聲音,隻是聲音比較壓抑,應該是捂着嘴吧在哭的聲音。
掏出随身攜帶的匕首,李甯飛快地奔過去,那頭狼顯然也發現了他,馬上轉移了注意力到他的身上。
一個矮身,那頭狼從他頭上略過,後爪在他背上劃過,他感覺到有些疼,顯然狼爪劃破了他的背後。
轉過身李甯馬上朝那頭狼沖過去,一聲哀嚎過後,李甯站直了身子頓了一下就朝那棚子走去,裏面已經沒了聲音。
“姑娘,是你嗎?你沒事吧?”那個小棚子有一個簡易的木門,暫時看不到裏面什麽情況。
“是你嗎?我…外面有狼…嗚嗚…你快跑!”李甯笑,“姑娘别怕了,狼被我殺了。我…可以進去嗎?”他有些擔心她會受傷,總想進去看看才安心。
“可以!”聲音裏還帶着顫抖和嗚咽,李甯有些不舍,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早上那個小身影還在那個位置。
“你怎麽沒離開?怎麽還在這裏?”李甯不知道她爲何要在這裏等着,“我沒處可以去!”那姑娘在黑暗裏回了一句。
“你等等我去生火!”終于屋子裏又被點亮了,“你怎麽也不生個火,這時候還是有些冷的,你又剛剛落水不久容易生病。”李甯皺眉看着面前眼睛有些紅腫的姑娘。
“我沒有火折子,在落水前所有東西都被搜走了…”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李甯也沒問,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說的秘密,“我叫李甯,這裏太過簡陋你不能一直住在這裏太危險了。”
“可是我已經沒有能去的地方了,反正都是死,在這裏喂了野狼也算幹淨。”李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剛才的野狼拖到河邊洗剝幹淨,又将打翻的衣服也待會小棚子。
“不知道你還在這裏,我也沒帶什麽吃的,這裏但是有一點鹽巴,可以給你做點烤肉。”說完就将那頭狼架起來烤。
“對不起甯哥!給你添麻煩了。”她忽然這麽說了一句,李甯頓了一下歎口氣,“我隻是不知道怎麽安頓你,這裏地處山林,我又不能帶你回營地,所以…”
“我就住在這裏挺好的,甯哥不用擔心,呀!你受傷了?”她這才發現他後背有一條長長的口子,還在流血。
“沒事,剛才劃了一下。”他轉過身去認真烤肉,那個小身影終于動了,看她要出去李甯問了一句,“這麽晚出去幹嘛?”
“我去河邊弄點水給你擦擦傷口。”李甯拉了她一下,“不用了,等會兒回去上些藥就行了,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松開她的胳膊,李甯又坐回去,“明天我會盡量找時間給你找一個房子住,你不要亂跑,這裏經常有野獸出沒,很危險。”
他的心裏不是沒有糾結,隻是看她那雙眼睛,他總是狠不下心讓她繼續留在這個随時可能喪命的地方。
“我都聽甯哥的!”說完也在他身邊坐下,李甯皺了皺眉,“地上涼,去床上坐。”小姑娘笑嘻嘻的又起來,卻沒有走開而且改成蹲着。
“我叫彩音,今年十七。”彩音笑着忽然肚子就響起來,她有些尴尬,臉立刻就紅了,按照尋常的小姑娘,李甯留下的東西足夠她吃兩天了,可是她是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