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古,越是有錢之人,越是容易走上違法犯罪的行徑,沒幾個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切都已經以金錢利益爲主了。
不像這些村子裏的人,個個淳樸,雖然有時做做小惡,卻不會禍害人。
白青岩聞言笑而不語,淡然自若的飲着茶。
目光時不時的瞥了眼沉靜如水的陶然,心中冷哼,此人不也沒有被利欲熏心。
陶家的酒發展的越來越好,也不見他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來。
以至于他想抓他的小辮子,都抓不到。
“白大夫,此次來訪,其實秦朗其實是有一事相求。”沒說幾句,秦朗就言歸正傳。
此番撇下了手中的所有事情來,可不是想喝喝茶那麽簡單。
“何事?”白青岩雖是用了問句,眼中卻閃過一抹了然。
從他來白家開始,他白青岩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白大夫,我查了衛城的檔案,發現地下錢莊進行非法交易,一直以來屢禁不止。
如此下去畢竟不是個辦法,所以,想請白大夫作爲一個領頭人,将所有意圖不法的錢莊,都給領向正道。”秦朗滿臉的真誠,話語也是客客氣氣的,俨然就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相求,絲毫沒有爲官者的架子。
“秦大人倒也真信得過我白某。”白青岩淡淡的放下了桌上的茶杯,眉宇之間凝結了一抹愁緒。
若是由他領導地下錢莊,那麽,他的日子就不會像現在好過了。
那樣,也算是官府的人,身兼重則,維持每一家錢莊的正經交易。
那樣一來,他陪萱兒還有孩子的時間,豈不就少了?
可真是一個讓人想拒絕的懇求。
“白大夫與我周叔叔是故交,我周叔叔舉薦的人,秦朗怎會信不過。
今日一見,更覺白大夫一生正氣,地下錢莊有你來管理,那實在是我衛城百姓之幸,還希望白大夫不要推辭。”
“秦大人謬贊了。”白青岩淡淡的撇開目光,暗自腹诽。
原來是周子蕭那老匹夫害了他,下次再見,一定得将他灌醉再讓他再在這白家門外睡上一晚上。
“秦朗句句都是實話,不知白大夫的意思是………”秦朗滿臉的期待,又略微有些緊張。
周叔叔說過白大夫是個性格孤僻之人,不爲金錢名利所誘惑,唯一能打動他的,那就是誠心。
所以,他完全放下了架子,爲了衛城康甯,一心請求他。
“秦大人都将話說到這份上了,我白某還有什麽好說的。”白青岩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看來,隻能委屈一下萱兒她們母子了。
接手所有地下錢莊之初,他定然要在衛城忙上好一陣子。
而如今初言初音年紀又小,家裏又沒有其他人,他可真是放心不下她們。
見他同意,秦朗大喜,激動的站起身道:“我替衛城所有的百姓謝過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