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機舉到林畫的眼前,皺眉問道:“家裏面出了什麽事情嗎?很缺錢嗎?”
林畫沒有應聲,隻是一把奪過了自己的手機,然後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畫闆。
“我在跟你說話。”白浪的臉當即就黑了下去,這個女人,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無視他的話,該死的。
誰給他的這個膽子。
林畫即便感覺到他在生氣,但還是毫無動容,依然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白浪不得已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聲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
如果聽到了,作爲最基本的禮貌,你至少應該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現在是在幹嘛?一個人生悶氣嗎?把我晾在一邊然後一個人生悶氣?究竟是誰教給你的禮儀,你覺得你這樣做沒有問題嗎?”
“你到底想幹什麽?”林畫現在才管不了什麽禮儀,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怒視着他。
他已經耽誤了自己那麽久的工作,她也說的很清楚了他在妨礙自己,他應該離開。
可是現在,他竟然還如此對自己糾纏不休。
他究竟想做什麽,難道就想做一個讨厭的蒼蠅一直在她的旁邊嗡嗡嗡的響妨礙她的工作嗎?
“我在擔心你你看不出來嗎?”白浪也難得憤怒的低吼了出來,複雜的目光緊盯着林畫:“你覺得你這樣哪個男人會放任你不管?我在擔心你,在關心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既然家裏面有難處,家裏面缺錢就說出來啊,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算什麽,你這小小的肩膀能挑得起多大的重擔,你這雙手就算努力又能掙多少錢?”
這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剛從藝校畢業的女大學生罷了,沒有人脈,沒有社會經驗,沒有穩定的職業,她就算努力又能掙多少的錢。
看她電話裏面那麽急,她明明就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林畫死死的咬着唇,沉默了一陣,她才顫抖着開口:“那我能怎麽辦?白浪,你說我能怎麽辦?
對,沒錯,我家裏缺錢,我家裏很缺錢,一直都很缺錢,我弟上學要錢,我爸住院也要錢,我們家已經山窮水盡了,可我有什麽辦法?
我除了努力掙錢有更好的辦法嗎?你既然知道我們家缺錢,爲什麽還要站在這裏妨礙我掙錢呢?你難道就是爲了留在這裏羞辱我的嗎?
看看我們家究竟有多困難,看看我每一分錢來的多不容易,是這樣嗎?”
“你這該死的女人給我清醒清醒。”白浪氣急,幹脆扣住她的肩膀猛力的搖晃着她:“我什麽時候說留在這裏是爲了羞辱你了?我留在這裏是擔心你,關心你,到底要我怎麽解釋你才明白?
你,林畫,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身邊有我,即便你一無所有,即便你再狼狽身份再卑微,可是我都不會嫌棄你,我在你的身邊,隻要你說一聲,我可以幫你解決困難,隻要你的一句話,我可以給你家足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