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被澆了一臉,卻依舊非常淡定。
扯過桌上的餐巾紙擦了一下,他看着滿桌的菜笑了笑,然後轉眸看向窗外。
又一個女人跟他斷絕關系了,還剩多少個呢。
在遇到林畫之前,那些女人,能不能被他全給擺平了?
好像,也并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晌午的陽光非常強烈,白浪毫不畏懼紫外線,俊臉迎着太陽,看着外面那熙熙融融的大街。
不過平靜的看了兩秒,他蓦地僵住,視線定格在下面正在收拾東西的林畫身上。
微微眯起眼睛,他莫名的覺得這種感覺很熟悉。
當初林畫爲他收拾床單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小心翼翼?
由于太遠他根本看不清林畫的臉,不過看着她那高挑的身形,優雅的氣質,他覺得這人絕對不可能是林畫。
最簡單的,林畫沒有這麽高。
然後,林畫沒有這麽有氣質沒有這麽有品味。
最後,林畫絕對沒有這麽吸引人。
轉回目光,他自嘲的笑了笑。
他這是怎麽了?就那麽迫不及待的想見那個女人麽,竟然在大街上随便看到一個女人都覺得是她。
端起桌上的紅酒一口喝盡,白浪起身就欲離開。
剛剛一起身,他便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僵直在原地。
伍華酒店的大堂經理好像和他說過,林畫真實生活和酒店裏的判若兩人。
他看到了,絕對會被震驚到的……
刷的轉回目光,白浪看向林畫一直畫畫的地方,此刻,那裏卻是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都散去了。
“該死的。”惱怒的罵了句,白浪發了瘋般飛快的沖出了酒店。
不過片刻時間,他便站到了林畫作畫的地方。
這裏,什麽也沒有留下,連一個腳印也沒有。
舉目四望,四處都沒有林畫的身影。
她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人海裏,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雙手一點點的攥成了拳頭,白浪眼底的怒火越燃越烈。
他這是在氣自己,氣自己的後知後覺。
嘭。
突然用力一拳打在他身前那堵牆壁上,殷紅的血,很快就染紅了他的手背。
周圍的幾個攤販見此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豈料白浪目光突然看向那賣圍巾的中年婦女,詢問:“剛才在這裏作畫的女人,是一直在這裏作畫嗎?”
那中年婦女頓悟:“原來你在找林畫啊,她每天都來的,現在應該是吃飯去了,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就能看到了。”
還以爲他這麽生氣是做什麽,原來是沒有看見林畫。
不得不說,那姑娘可真是長得不錯,自從她來這裏作畫,她們周圍這一圈的生意都好了很多。
“每天都在這裏嗎?”白浪眼底燃起希望。
那女人每天都在同一個地方作畫?
“對啊,她每天都來的,早上比我們還早呢,晚上走的也比我們晚,你找她是爲了讓她給你畫畫嗎?她手藝可好了,你眼光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