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習習,縱是春風也冷的人打顫。
轎車内,葉萱兒在副駕駛位上坐立不安,臉色微青,雙手緊緊的交疊在一起。
這白唯軒,究竟是要帶她去哪裏?
微微側目打量了一下他的側臉,線條很優美,隻是有些冷硬,整張臉崩在一起,隐隐透露着寒氣。
趕忙收回目光,葉萱兒深吸一口氣道:“白唯軒,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裏?”
車速驟然加快,葉萱兒身體不受控制的就往前倒去,還好上車時白唯軒給她系上了安全帶,她才不至于撞在前面的玻璃上。
眼底怒火升騰而起,她幹脆轉過頭怒視着白唯軒:“你這是做什麽?好像我得罪了你一樣,我今天有做錯什麽事嗎?你憑什麽對我發脾氣,憑什麽這麽對我?”
大好的周末,都因爲遇到他徹底沒了心情。
“你這女人腦袋究竟是什麽做的?事到如今了還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的義務是愛上我,在我面前說愛别的男人,你是故意向我挑戰?”白唯軒倏然轉過頭來對視着她的眼,眼底的光芒很可怕。
葉萱兒恍然大悟,原來她在生氣自己給卓學長買衣服。
眉頭皺的更深,葉萱兒不滿的反駁:“我也早就說了,你那個什麽欠債還情我做不到,我不會愛上你的,你也沒資格管我去愛誰,管我去給誰買東西。”
就隻允許那個女人給他買衣服,隻允許他跟那個女人一起逛街,就不允許她葉萱兒幫别的男人買東西嗎?
這叫什麽道理,他憑什麽。
“呵!”一口冷氣喝出,白唯軒嘲諷的笑道:“看來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啊,我們兩的關系,并不是你說做不到就可以的,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隻能愛上我。”
從第一次看見她,他的心就開始不受控制,哪怕她一個動作也沒有,就那麽靜靜的躺着,他都能爲之心動。
這些,都是注定的,他逃不掉對她的愛,那麽,她也休想逃掉。
聽着他如此霸道的話,葉萱兒隻覺得又氣又憋屈。
她沉凝了一會兒,鼓足勇氣道:“我的人生是我說了算,白唯軒,你管不着我。
我不愛你,我已經愛上了卓瀚文,他才是我葉萱兒要嫁的男人,所以,你别再糾纏我了,你可以将我母親送回來,你可以不給她治療,我隻希望你别纏着我了。”
他有了未婚妻,有了要娶的女人,他将來的路都已經鋪好了。
而他的路上,她葉萱兒注定隻是一個過客。
她不希望自己越陷越深,不希望自己将來後悔,所以,早早的跟他做個了斷吧。
老媽一定能理解她的,一定能。
“嘶。”
驟然停車,車輪劃破地面的聲音格外的刺耳,十字路口,車流不斷。
葉萱兒看着前方的綠燈,微微一怔,這綠燈停什麽車,後面還有好多的車等着呢。
“你确定你剛才的話不是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