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那裏的皮肉已經壞死,如果裏面也……
那麽将來便不能行走,這隻腿,就徹底的殘廢了。
“什麽??”一旁肚子痛的發抖的葉婉兒聽言不可置信的吼了一聲:“不能走路,我娘今後走不了路了嗎?
這不行啊,不行,白大夫你一定要救好她,我爹出去打工,她一個人在家,要是不能走路可讓她怎麽活啊,白大夫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白青岩面無表情,淡淡的扔下一句。
趙玉石也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心痛的難以呼吸:“婉兒,你肚子怎麽樣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還好嗎?”
方才還說要生下他的孩子好好生活,要将孩子給養育成才。
可這一次啊,那麽多血,那麽多的血,那孩子還保得住嗎?
“我先弄些熱水給婉兒洗洗,青岩你快處理好大娘的事情然後幫婉兒看看吧。”葉萱兒低低的歎息一聲,轉身走出去。
相比較所有人的緊張,隻有葉婉兒自己對自己不緊張。
她目光死死的盯着黃月紅,幾乎忘了自身的疼痛。
夜色如墨,深空當中如同拉上了一層黑色的幕簾,無星無月,漆黑一片。
黃月紅一直是深度昏迷狀态,直到白青岩幫她傷口完全處理好都沒有醒過來。
“白大夫,她的傷好了嗎?”趙玉石看白青岩疲憊的站起身,趕忙迎過來。
白青岩淡淡的點點頭:“處理好了,但是能不能行走,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造化??”葉婉兒掐着這兩個字,緊張的問:“白大夫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娘有可能不能行走嗎?你都治好傷了她還有可能不能行走嗎?”
白青岩面不改色:“我并非大羅神仙,沒有起死回生逆天改命的本領,我不過是盡自己的本能将她腿上的傷給處理好,但是她傷的過重,能不能走,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你………”
“是是是,白大夫,那你快看看婉兒怎麽樣了,她流了好多的血,好多的血啊,肚子裏可是還有孩子。”葉婉兒還想說什麽,趙玉石卻是焦急的打斷她的話。
葉萱兒聞言深深的看了白青岩一眼,沒有說什麽話。
白青岩沖着她投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快步走到葉婉兒的身旁,抓起她的手替她号脈。
面色蒼白,滿頭大汗,葉婉兒這才意識到肚子裏的疼痛感越發清晰了。
心中也不由得慌起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還在嗎?
那麽多的血,會是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嗎?
不,應該不是吧,她不過就是跪了一下午,她的孩子那麽健康,肯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你……已經檢查不出喜脈。”葉婉兒眼中才剛剛燃起希望,白青岩一盆冷水,直接潑的她透心涼。
趙玉石這個七尺高的男人更是一個控制不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