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與葉榮發一同在東坡處理着菜苗的白青岩便跑了回來,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也跑出了一身的大汗,可見其焦急。
“岩哥哥,岩哥哥你快救救萱兒姐姐,快救救她,萱兒姐姐不能死啊,她不能死。”甜兒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葉萱兒暈厥過去明顯是吓壞她了。
白青岩聞言手驟然握緊,鎮定如他,也瞬間連跑帶摔的朝屋中奔去。
背後,夏如雲責怪起甜兒:“不要瞎說,什麽死不死的,你萱兒姐姐才不會有事。”
屋内,葉萱兒面色慘白,手捂着肚子,已經痛暈了過去。
白青岩掃了一眼她的模樣,心中猛然一沉。
幾乎沒有思考的時間,他驚慌失措的抓住她的手,直接搭上她的手腕。
察覺到她氣息在遊動,他呼吸這才平靜起來。
看了眼她捂着肚子的手,白青岩閉上眼睛,細細的爲她診治。
脈絡混亂,但是那絲喜脈還是比較清晰,也就是說,她肚子裏的孩子并無大礙。
“青岩,青岩,萱兒有沒有事啊?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了?孩子還好吧?”夏如雲也跌跌撞撞的沖進來,緊張的望着葉萱兒那痛苦的模樣。
白青岩面上盡量冷靜:“孩子沒事,我這就去爲她準備藥,你們先弄些熱水,用熱毛巾捂住她的腹部。”
話說完,他起身就朝外走去。
剛剛走了兩步,胸口之中驟然傳來一陣刺痛,他伸手用力的捂住那個地方,繼續往前走。
他的體力不經意間透支,心髒承受不了那番巨大的起伏。
陽光明媚,太陽落下了金絲千縷。
氤氲起的,卻是滿地的寒冷。
一碗熱騰騰的藥,很快的送到了葉萱兒床邊。
夏如雲急的團團轉:“萱兒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将這藥給喝下去啊?”
她是深度昏迷,根本就喝不進去任何東西。
白青岩面色冷漠如冰,沉溺了一秒,端起藥碗就自己喝了一口。
夏如雲一驚,趕忙捂住一旁甜兒的眼睛。
如她所料,白青岩俯下身撬開了葉萱兒的唇,用嘴将湯藥喂到她的口中,直到她喝下去爲止。
一碗湯藥喝盡,夏如雲這才放開了甜兒。
甜兒一臉的迷惑,幹嘛忽然捂住她的眼睛。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将葉萱兒的事情處理周到,白青岩再也難以壓制住身上的怒火。
究竟是誰,竟然将萱兒給害成了這個模樣。
“是大娘……”
甜兒剛剛說出三個字,夏如雲卻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以青岩現在的狀态,非得殺了月紅不可,應該等他冷靜一點再說。
“這個惡毒的女人。”甜兒的話足以讓白青岩心中有一個判斷,他憤怒的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青岩,你先冷靜一點,白大夫,你先冷靜的照看着萱兒。”夏如雲慌忙的攔在他的面前,這可不能再出什麽事兒了啊。
“滾。”豈料,白青岩一把推開她,絲毫不顧及她是丈母娘的身份冷喝了一個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