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然點頭嗯了一聲,随即彎身行了一個禮,這才離去。
葉萱兒眼睜睜的目送着他離開,直到他消失不見,她才低低的歎息了一聲。
“我對他如此之好,你應該爲他高興才是,爲何還歎氣。”白青岩面無表情,話語帶着些許吃味。
萱兒對他好,好的讓他次次都忍不住嫉妒。
隻要一看到陶然,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是覺得陶哥哥很不值得,總是爲别人操心,無條件的操心。”葉萱兒有些惆怅的說。
就像他對自己好,純粹是無條件的對自己好。
她葉萱兒已經嫁爲人婦,甚至都有了青岩的孩子,可是陶哥哥對她還是一點沒變,還是對她那麽關懷,那麽照顧她。
他一點都不圖,就隻是對她好,這樣,真的很不值得。
而且,不能這麽下去。
陶哥哥如今的年齡已然不小,他那麽對着她葉萱兒癡心不悔,将來可如何是好。
“這些事情也不是你能解決的。”白青岩伸手在她白皙的臉上輕拂了拂,話語很溫柔。
他知道萱兒也很無奈,陶然對她如此之好,何嘗不是她的苦惱呢。
她對自己忠貞不二,對陶然自當沒有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可陶然如此爲她,她總不能忘恩負義。
真是一段孽緣。
隻希望陶然能夠早些遇到他的良緣,成家後便無暇再顧及萱兒了。
葉萱兒伸手将白青岩的手握住,難得認真的看着他開口道:“青岩,謝謝你。”
謝謝他,能夠那麽爲她着想,爲了她去對陶然好,爲了她去在乎陶然的感受。
如若換做是她,她肯定做不到對喜歡青岩的女人好。
青岩如此爲她,實在是爲難他了,他的愛很偉大,比任何人都偉大,他是世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你我二人之間,還需要言謝嗎?”白青岩輕笑起來,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葉萱兒甜蜜的笑着,此時的陽光甚是溫暖。
三日時間,一晃便過。
陶然雇了一輛較爲豪華的馬車,與葉萱兒白青岩一同趕往衛城。
馬車内的氣氛稍微有些僵,陶然似是怕白青岩誤會,一路上目光都盡量不看向萱兒。
而葉萱兒似乎也是顧及陶然的感受,一路上都不太跟白青岩講話。
白青岩稍微有些郁悶,幹脆倒在馬車裏睡覺。
就在這種奇怪又僵直的氛圍中,幾人一同到了衛城。
陶然雇的馬車隻是抵達衛城的,因此剛剛一到,幾人便下了車來,斑駁的陽光下,三人并排站在城門口耐心的等待着皇城裏面安排過來的馬車。
沒過一會兒,當真有一輛精緻的馬車行了過來,從馬車的外形上看,要比别的馬車大上很多,車上所用的材質,也是不同于一般。
葉萱兒沒關注馬車,而是看着那儒雅的車夫微微眯起了眼睛:“……駕馬車的人是古師爺吧?”
古墨離,周子蕭的師爺。